穿成治愈异瞳大佬的小蜜糖(13)
他只好另寻法子,将军给他一月期限,找了个理由让他上山剿匪,他已命人先赶入京城寻找线索。
带一支小队伍连夜驱赶,看着身后士兵一脸疲色,决定在一家茶馆喝足再走。
店是附近农家开的,看他们身着戎装气势不凡,有些畏惧,哆哆嗦嗦的上完茶后,在柜台跟老伴小声交流:“这么些天了好不容易见着个人,看着不是好相与的。”
“管那么多做什么,好好伺候碗茶让他们走了就是。”老伴声音压的比他们还小,“前十几日的场景你忘啦?那人驮个穿黄衣服的漂亮姑娘,有人看见了多问了两句,当时就被剁了手指头,可不敢啦,可不敢啦,别多管闲事……”话没说完,柜台砰的一声,二人吓得魂飞魄散。
是那个为首的凶神恶煞的大高个,他面无表情,脸上细小疤痕纵横交错,显得更恐怖了。“你二人口中‘黄衣女子’可属实?”
二人哪敢隐瞒,水桶倒豆子般的一下全说了。
“那人面貌丑陋,还瞎了一只眼,坐在那里跟同行的说什么‘卖了’‘拿钱’‘鬼山’什么的。”老太太哆嗦着指了指茶馆某个位置,“一人驮了个姑娘,蒙着脸,瞧不清模样,临走时掉了块帕子。”
周甘抬眼,眼神示意,帕子呢?老伴抖像打摆子,一时恐惧上头竟伏地痛哭起来,“帕子教我给上城卖了!那上头绣着进线缀着玉珠子,老妇何时见过这等金贵玩意,一时鬼迷心窍拿去卖了……”
周甘从不欺凌弱小,闻言无奈,让他们起身,只问:“那帕子上有何图案,特别之处?”
“帕上绣着两株合欢花。”在大印,合欢花象征永远恩爱、两两相对、是夫妻好合,当时他们还猜疑,这姑娘可能已经嫁人或者不是正经人家姑娘。周甘一听,这怎么猜到?
“帕上还绣着两朵蜜蜂在,活灵活现,绣的像真的似的。”老伴还不忘感叹,可见绣工了得,金丝银线的可让他们卖了好价钱。
蜜蜂?周副将思索片刻,茅塞顿开,丢了些银钱给老人家,问了那个被恶人误伤的人所在何处,便急忙打马离开。
两个老人面面相觑,望着桌上他们好几年都花不完的钱,心有愧疚,只感叹希望那个姑娘平平安安的吧。
周甘寻到被断指的人家,那人经历过这事,旧疾突发心情郁郁竟一病不起,周甘感叹此人侠肝义胆,留下一笔钱后悄悄离去。
那个人的妻子每日望着虚弱的丈夫默默垂泪,家中贫寒,尚有老人孩子,无奈担起了家中的担子。
美妇
今日听着院子里有动静,她走去一看,院中有一包裹,一打开竟然放着好几张大票。丈夫的病有救了,妻子喜极而泣,连忙告知丈夫。
包裹还夹了字条,她不识字只能拿给给丈夫看。
是些感谢的话。
大概是那姑娘的缘故。
那人只觉如释重负,心中郁气渐散。摸了摸身边小女儿的脑袋瓜,刚说了“做善事”三字,泪就已落下。
梦中,周密眼前朦胧着一层雾气,她茫然环顾四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身后似乎有人在指引着她,拨开浓雾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座寺中。她身边事物都一片朦胧,直到一道柔软的嗓音破开浓雾,才使得周密眼前景象渐渐清晰。
“信女周蜜愿家中祖母,岁岁平安、身体康健、事事如意。”一女子跪拜在神灵面前,虔诚的往香炉里点了三支香。
一旁美妇人笑着开口,“蜜儿如此孝心,你的祖母在家中定会高兴的。”
女子不答,像是没听见似的,跪在佛前双手合十默念着。妇人约莫三十岁,脸上被保养的很好,双眼含媚,朱唇玉面,柳眉纤腰,若不是眼角有着细细的皱纹,真会当作是二八年华的少女。
冷脸贴了热屁股妇人也不恼,眼波流转,上前一步。“既已来了,不若给老夫人求个吉祥的签子去?”
女子依旧无言,只缓慢起身,嘴角牵出一丝冷笑:“这又不是在府中,你装出那副模样给谁看。以往父亲受你的邪,如今出来了,你少摆出那副恶心人的做派。”
美妇脸上一僵,瞥了眼身旁站立的僧人,只觉脸上挂不住,“你是周府四小姐,我也算是你半个母亲,平日瞧你虽跋扈些但性子还是好的,如今出来了就当身边没个说理的人么,我本是好意带你来,何苦说这些话来糟践我。”说着,掉下两颗泪珠子来。
周密在一旁看着,不住咂舌。眼泪说掉下来就掉下来了,听着原是个职业二奶,演技过人,深情并茂楚楚可怜,是人看了都会动容吧。
跪坐女子俯身三拜,站起来冷声开口:“如若不是父亲央我与你共乘马车,他喜欢看一副母慈子孝我就做给他看,让他觉得高兴就是。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看着都嫌晦气。”
美妇眼里划过一丝毒蛇般的冰冷,她恶狠狠的盯着女子的背影,像是想抠出个洞来,听到她提到她的父亲,美妇一双眼闪过哀伤,转眼就被愤恨代替。
没想到府里她张狂,已是她收敛模样,出了府她说的话更难听。这又算什么,她从小到大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
周密在一旁看她脸色红了绿绿了红,难看至极。眼里的怨毒让她看了都胆战心惊,仿佛下一秒要生吞活剥了她。
“四小姐,我知道你原是对我有误会。”美妇变脸似的,转眼就多云转晴,“我和你母亲的是,原不是你想象中那……”
“住嘴,你没资格提我母亲!”女子下一秒怒气冲冲转身,眉毛淡淡的,清秀的单眼皮,眼球黑白分明波光潋滟,眼角垂直一厘米处有颗小痣,口若朱丹。
不出挑的五官,组合起来却别有风味,可这不是周密又是谁?
周密在一旁目瞪口呆,迟钝的大脑反应过来,那人似乎也叫’周密‘,她还以为是撞了名字,本来她这个名字也很普通,没想到连长相都碰上了。
古代版自己瞪视着,眼里似有两团火焰:“我母亲是周逢春明媒正娶的正妻,你是什么东西?品行不端口蜜腹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的母亲相提并论!”
包子
美妇像被踩着了尾巴,’周密‘每说一句话,她的脸上就阴沉一分,直至怒气值到达顶端,忍无可忍:“我是你父亲的第一任妻子,我和他共度了人生最煎熬的日子,你母亲仗着家中势力,厚着脸皮夺走了我的丈夫,那个不知廉耻的是你的母亲,你有什么资……”
话没说完她捂着脸往后倒退几步,脸上火辣辣的热意,脸上麻劲过后还有些刺痛。美妇女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
女子冷笑两声,甩了甩手,太用力了还有点痛呢。眼中尽是鄙夷,“我想给你来这下很久了,小时候就三天两头给我使绊子,还把自己摘的冰清玉洁的。你真令人恶心,连我母亲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说完利落的离开,没能看见身后那双如毒蛇般怨毒的眼神。
走进偏殿为祖母求了签子,刚想唤人才想起让他们在寺外侍候了。她起身从荷包里给了香火钱。
刚想离开,一个男孩子哭着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姐姐,我的球球掉到高高的地方了,你帮帮我帮帮我……”
‘周密’闻言,怜爱的揉了揉男孩的小脑袋,温和的说:“不哭不哭,姐姐带你去拿球球好不好?带姐姐去找球球。”
男孩擦擦眼泪,引着‘周密’穿过走道,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阴森狭窄的地方,她越走越心神不定,左顾右盼发现没他人身影,饶是平日胆子再大这会也有些忐忑。“小弟弟,这里好像有点儿……”
小心!周密透过浓雾,看着她身后一人拎着木棍,慢慢向‘周密’靠近,心蹦到了嗓子眼。
下意识想要提醒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周密’的后脑勺被重击,一阵眩晕后,她陷入了黑暗。
第二日。
周密很久没睡过这么好的一觉了,被褥铺的厚厚的又温暖,她一大早的赖了个床。
睡饱后,她打开窗子,看外面的天色,冬天一整日都灰蒙蒙的,不知道是几点钟,窗沿放着个东西,她探身去取。
是食盒,里面放着一碗粥和一个油纸袋包住的东西,散发着肉香。周密连忙打开,果然是她最喜欢的肉包子,开口蒸的透透的,不知放了多久,还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