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200)
他本来是打算直接去找牧谪,草草将话说清楚省得他心里胡思乱想,但刚到了咸州城,就感觉到一道熟悉的灵力朝着自己冲来。
沈顾容愣了一下,一回头,就看到一条青龙载着奚孤行奔腾而来,转瞬到了他面前。
沈顾容:“……”
他诧异道:“师兄?”
奚孤行没等朝九霄停稳,就急急地从龙背上跳了下来:“十一!”
他飞快冲到沈顾容面前,将他上上下下打量,发现没受什么伤,才怒骂道:“我玉髓感知不到你的气息了,险些吓得半死!混账东西,你又去冒什么险?啊?!说话!”
沈顾容:“……”
沈顾容后仰了一下,避开奚孤行的唾沫横飞,他艰难道:“掌教,我已不是孩子了,你这样真的很像我娘。”
奚·掌教·娘·孤行:“……”
奚孤行耳根发红,暴怒道:“胡说他娘的八道!”
沈顾容淡淡挑眉道:“你们怎么来了?咸州不是不能轻易进来吗?”
奚孤行没好气道:“知晓妖主和封筠也来到咸州后,我们怕出大事就紧跟着过来了,是三水给了我们入生门的阵法。”
沈顾容沉默了一下,才道:“三水到底是你徒弟还是我徒弟?”
怎么什么事都和奚孤行说?
奚孤行哼:“反正这次你再不让我们插手都不管用了,我此番前来是为离人峰清理门户的,不是来和你争抢收割什么魔修人头的。”
沈顾容盯着他发红的耳根看了半天,才叹了一口气,道:“好的师兄,没问题师兄。但如果你脸没红,这句话或许更有说服力。”
奚孤行:“……”
朝九霄已经落地化为人形,裹着黑袍,挑眉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死了,欢天喜地来为你收尸,棺材我都挑好了。”
沈顾容瞥他一眼。
当年他魔怔似的怨恨阻止他杀离更阑的离南殃,连带着憧憬离南殃的朝九霄也厌恶得不行,但不知是不是沈顾容彻底恢复冷静了,换另外一种角度来看朝九霄,觉得他还勉强算个人,也没那么讨人厌。
再加上在孤鸿秘境朝九霄让给他的那个机缘,让沈望兰拥有了人身,沈顾容对他也有些感激,也不再和他处处作对。
“多谢四师兄。”沈顾容微微点头,“棺材我应该会很喜欢。”
奚孤行:“……”
朝九霄:“……”
朝九霄本来就是习惯性地想要给沈顾容找不痛快,正等着他回骂自己,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波澜不惊,还道了谢。
朝九霄……朝九霄呆了呆,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奚孤行脸上的怒色逐渐消散,他担忧地看着沈顾容,道:“十一,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沈顾容笑了笑,道:“没事啊,我很好。”
奚孤行……奚孤行突然有些害怕,觉得他师弟脑子好像又出问题了。
“离更阑应该还有半口气,我等会要去了结他,如果你们没事情做的话,可以瞧一瞧咸州城的阵法到底是什么?有没有破解之法?”
奚孤行愣了一下,才皱眉道:“等会去了结他?那你现在去哪儿?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沈顾容点头:“嗯,很重要的,重中之重,关乎我一生。”
奚孤行神色一肃:“那你快去,这里交给我们。”
沈顾容说:“好。”
朝九霄终于回过神来,沈顾容不和他呛了,他倒是有点不适应,别扭着开口找话题:“你、你要去做什么?危险吗?我的意思是说棺材能用上吗?”
沈顾容歪头看了看他,不知是不是对朝九霄的偏见没了,听这话隐约觉得他应该是关心自己,但依然不说人话。
“没什么危险。”沈顾容道,“我自己就行。”
他这么郑重其事,奚孤行还是有些好奇,道:“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
能比杀离更阑还要重要?
沈顾容正色道:“哄徒弟。”
奚孤行:“???”
沈顾容:“牧谪他生我气了。”
奚孤行:“……”
给我——滚!!!
第132章 后颈红痣
沈顾容滚了。
艳红的道侣契化为灵蝶飞在半空, 倾洒下碎如星光的灵力为沈顾容引路。
只是走过了两条街,沈顾容才后知后觉。
牧谪不是被他支去收拾疫鬼了吗,怎么神识里感应到的疫鬼在城中央, 而道侣契却是往南飞?
整个咸州依然找寻不到离更阑的气息, 沈顾容犹豫了一下,继续跟着道侣契往前走。
虽然他对离更阑口中的阵法不屑一顾, 但总归要提防些,据说「养疫鬼」那种阴损的阵法就是离更阑在孤鸿秘境寻到的,保不齐他还有其他更加古怪阴毒的阵法。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牧谪。
沈顾容为杀离更阑折腾奔波了百年, 直到现在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对离更阑的恨,远远不及牧谪的小脾气来的重要。
离更阑可以晚点杀, 但他不想牧谪因为不必要的误会而难过一丁点。
「我真是好师尊。」沈顾容自吹自擂, 走了一会突然感觉道侣契像是疯了似的, 扑扇着翅膀往前面的人群中飞。
沈顾容一愣,立刻意识到牧谪就在前方了。
他正要往前走, 就感觉一个人疾步冲到自己身边,一把扣住了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拉到自己怀里。
沈顾容认出了牧谪,根本没有反抗地任由牧谪紧紧抱住自己。
虽然沈顾容身上施了障眼法, 能让周围的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徒弟抱在怀里的姿势还是让他老脸一红。
沈顾容干咳一声,轻轻推了推把他抱得死紧的牧谪, 小声道:“别在这儿, 我们……”
我们找个巷子,偷偷摸摸的。
但他话还没说完,牧谪被他这个抗拒的动作激得猛地浑身一颤, 像是怕他逃跑了一般,双臂收紧,几乎想将他勒死在怀里。
沈顾容呼吸有些困难,他又挣了两下:“唔,牧谪,你……”
牧谪猩红的散瞳猛地一缩,撩开沈顾容垂在背后的长发,几乎是发狠地一口咬住他的后颈。
沈顾容:“……”
沈顾容吃痛皱眉,牧谪这一口完全没留力,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这小崽子咬掉了一块肉,疼得他不断吸气。
后颈是命门,沈顾容从来不会让别人碰,但现在牧谪在他命门上咬了一口,他却兴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只能艰难放松身体。
姓牧的小崽子咬着沈顾容后颈那块嫩肉,都咬出了一个发红的牙印才缓缓松开口,在沈顾容看不到的地方,牧谪面无表情,眼眶微红,那张脸已经被不知哪里来的红色胎记占据了半边,看着极其可怖。
沈顾容察觉到牧谪松口了,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抬手像是哄孩子似的拍了拍牧谪的后背,小声说:“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沈顾容就感觉后颈一滴水落在上面,带来一道细微温热的湿痕。
沈顾容一愣。
牧姑娘这是……又哭了?
沈顾容正要开口,又觉得这样戳穿好像有些伤徒弟自尊心,只好装作无事发生。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牧谪在他后颈轻轻舔了一下,这一下比方才那一口让沈顾容受的刺激还要大。
他浑身发麻,被舔过的地方应该是他后颈的红痣,又疼又酸麻,只是一下就让沈顾容控制不住软了腰。
沈顾容眼睛张大,从来不知道自己后颈的红痣这么敏感,轻轻一弄就仿佛中了情毒似的,酥麻的快感遍布全身,修长的五指抓着牧谪的宽袖,将上等的法袍都抓住一道道褶皱来。
“牧、牧谪……”
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牧谪这般对待,哪怕知道周围的人看不见他们,沈顾容还是有种赤身裸体暴露在众目睽睽的羞耻。
他用尽全力抓住牧谪的衣襟,眼眸含着水,喃喃道:“牧谪,牧、牧谪,师尊有很重要的事同你说,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沈顾容浑身酸软,羞耻得都要哭出来了,他本来是想用师尊的身份来让牧谪听他的话,但牧谪却似乎没被他吓到,反而伏在他耳畔低低笑了一声。
沈顾容被他笑得酥了半边身子,怔然拽着他的衣襟才没让自己摔下去。
牧谪低声道:“是,师尊。”
沈顾容……突然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