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袖穿越到女尊国(69)
本是温暖和煦的春日,大概是这金子做的皇位似乎有点冷,皇扶风被这金灿灿的东西冻得微微颤起了抖。
只是他不该被放过,则礼本也没放过他,继续自顾自讲着能将他千刀万剐的旧事,“对了,你还不知道今天刺杀你的是谁吧,哦……不!你都不知道那人刺杀的是你吧,那我来告诉你,今天早晨,韩洛秋是来刺杀你的。那你肯定也不知道他死前和我哥说了什么吧。”
则礼停顿了许久,悲哀地冷笑出了声,“皇扶风意欲谋反。”
“没想到吧,韩洛秋是来告你造反的密的,这人必定是想借此寻求一条活路,若放在平时,他本该有功的,你也听说了吧,我哥却把他五马分尸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听说过,所以他更加痛恨陆挽书的毒辣,“为什么……”一目了然,陆挽书是为他。
相较于则礼的面色狰狞,皇扶风的脸色已经苍白得没了一丝血色。
“因为他要杀你,这个理由一点也不意外吧,所有想要伤害你的人,他一个也没放过,韩洛秋如此,常月如此,皇舞清亦是如此。”
陆挽书的狠戾与绝情,是为他,这样愚蠢可恶的他。
皇扶风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只是则礼还不放过他。
“说到你那心思深沉的好妹妹,我再给你讲讲她死时的场景可好。”
皇扶风已经紧攥双拳,心腔里有火辣辣的东西在翻滚着。
则礼直接无视他的脸色,慢慢揭开一层层谜底,“皇舞清挟持你当人质时,你彻底恨透了他吧,他完全无视你的死活,杀死了你的妹妹,是不是这样。”
则礼紧紧盯着高坐上的人,像是在逼问,皇扶风终于也是用了颤抖微弱的声音回答,“是又如何。”
则礼脸上有嘲讽,有憎恶,但却还有皇扶风看不透的得意,他缓缓出了口:“你若救不下他,我会死。”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足以使皇扶风心神俱裂,“这是我那傻哥哥说的,你发现了吧,那时射出的是两支箭,你大概只会以为我射歪了吧。”
则礼脸上闪过一抹骄傲,“可是你也听说过吧,我箭法一向很好。”
皇扶风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则礼看得很清楚,冷笑道:“我不过和他一起赌罢了,他赌皇舞清会放了你。说到底你为皇舞清挡过箭吧,正因如此,他赌赢了,皇舞清还真没拿你挡箭。若不然,我会把他的那支箭射歪,只是他怕我失误,就说了那么一句话。”
“你若不救他,我会死。”则礼摇摇头,“他就那么一句话,何等真情,你却告诉我,你恨他。”
很苦涩的东西哽在喉咙,皇扶风几乎喘不过气来。
则礼终于开始谈及陆挽书的下落,大概就因为这,皇扶风还清醒着。
“你不是问他的下落吗?我现在告诉你。”
“他真的死了。”很意外,此时则礼坚毅的脸上有泪滴坠了下来。
“你手腕处有个伤口吧。”
皇扶风的心神已经不再允许他主导,他只是本能地跟着则礼的话语走。
他颤抖着手拉开袖子,手腕处的血管处确实有个小口子,不痛不痒,是他没注意过的陌生伤口。
“是从昨晚有的吧。”是的,那是他和陆挽书的最后一夜。
此时的皇扶风已经心神激荡,再受不得则礼卖关子的口吻,已经吼出了声:“你究竟想说什么!”
则礼却用更为有力的声音吼了回来:“你身子里有蛊虫,他为救你,死了。”
“不会的,你在骗我……在骗我……”不过事实终究也还是被证实了,皇扶风有的只能是失控的表情。
“锁情蛊,听说过吧!”很多事情,皇扶风都预料错了。
“怎么,还不信?”则礼已经收敛了情绪,“你起来,看看你的龙位背后的人。”
皇扶风全身颤抖着,他真的害怕,他高坐的龙位背后,会是那个人冰冷的尸体。
力气已经被内心的恐惧尽数夺去,他是爬到龙椅背后的。
没有尸体,却比他想象的现实更加残酷。
地上,只有一滩血水,或者说是一件被染红的血衣,躺在华丽的地板上,红得刺目。
血衣旁边是一块玉牌碎片,和他腰间挂的是一样的
陆挽书死了,尸骨无存。
终于,胸腔里的滚烫再也压制不住,皇扶风只觉得嘴里一阵腥甜,“噗……”鲜红的血溅到了地上已经暗红的血水。
脑子里嗡嗡作响,然后归于沉寂。
闭上眼前,他似乎看到了则礼嘴边似有似无的笑,最后,只有无尽的黑暗。
第60章 锁情蛊
昏黄的灯光下,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昏迷了两日的皇扶风终于醒来。
“我是谁?”
他盯着高高的幔帐,眼神空洞,就像上一世一般,不过眼里的血水已经被泪水所取代。
“锁情蛊……”沈画骨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有没有那么一种药是能让一个人无可救药地爱上你啊?”
那时陆挽书总是不理他,他就跑去找沈画骨和皇舞清诉苦,沈画骨给他讲了一种蛊毒。
“有啊,我沈画骨是谁!那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医圣。”
皇扶风和皇舞清都是一脸掺着期待的鄙夷。
沈画骨卖了好大半天的关子才说出了口,“锁情蛊啊,我师叔从南疆带来的。”
看两人听得认真,沈画骨一脸得意,道:“锁情蛊都是一对一对地下,对象一般是相爱的男女。蛊虫分雌雄,下到人的血液中,若是这男女相爱,房事倒也是水到渠成,血液交汇,体内的两只蛊虫自是会有所感知,必然安分,被下蛊之人自然也是无碍。”
“不过,若是有人变了心,想要抛弃对方,没了肌肤相亲之事,不出一月,蛊毒就会发作,最后两个人都会受蛊虫啃噬,化成一摊血水。”
皇扶风一脸嫌弃,当即摇了摇头,“这是什么鬼主意,这样危险的东西,谁会自愿种到自己身上。”
沈画骨一脸高深莫测,道:“那可不一定,这一下便是死生相依,多浪漫。那些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的男男女女就会啊,就比如你。”
“我可不是。”皇扶风一阵恼怒。
沈画骨却完全无视,饶有兴致地继续介绍那蛊虫,洋洋得意道:“很多人都以为这种蛊虫不可解,连我师叔都不知道,但我沈画骨是谁啊,经过我日夜不眠的研究,我发现了一种解法。”
“快说快说!”
沈画骨又卖了好大半天关子,最后是在皇扶风的威逼利诱之下才说了出口。
“其实啊,只要把蛊虫从人体身上取出,放到另一个种了蛊虫的人身上,那个体内种了雌雄两只蛊虫的人就可无碍,不过那个被挖走蛊虫的人还是得承受化为一摊血水的痛苦。”
皇扶风一脸苦闷,撇嘴道:“算了算了,我可舍不得我家爱妃受这样的苦。”
沈画骨一脸嘲笑道:“说到底你是不相信他对你是否也是这样的心思吧,也对,自作多情的人种这样的蛊虫也是自寻死路。”
“怎么可能,我家爱妃可是很爱我的,前几日他还抱我回房睡来着。”
“可我听说昨日某人在门口冻了一夜,还扭了脚,人家可是瞟都没瞟一眼呢!”
“胡说,才不是这样……”
这边两人打打闹闹,难得沉默的皇舞清终于开了口:“这蛊毒和鬼王蛊很像吧!”
沈画骨一脸讶异看向皇舞清,“你怎么知道?”
方才心神不宁的皇舞清似乎才回过神来,解释道:“书上看到的。”
“不像不像,那种蛊可没有锁情蛊那么浪漫。”
皇扶风来了兴趣,饶有兴致问道:“怎么说?”
“这种蛊虫也分雌雄,雌蛊虫比雄蛊虫更毒,被下蛊的人血肉会被蛊虫啃食,日渐苍老嶙峋,不出一年,此人精血会被蛊虫吸食殆尽而痛苦死去。是报复仇人的绝佳良药啊,所以啊,这种蛊虫一般都是给仇人下的。”
皇舞清似乎有些急切地问道:“那此毒如何彻底根除?”
沈画骨讶异道:“根除,简直异想天开!我告诉你们,此蛊不可解!”
皇扶风锲而不舍问道:“那可有暂缓之法?”
沈画骨恢复漫不经心的神态,“好说,再找个人下蛊即可。”
皇扶风一脸的一言难尽,内心是在腹诽着沈画骨这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