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袖穿越到女尊国(50)
王景问:“殿下可是怀疑这红箩还有问题。”
皇扶风道:“不过是不大相信这贪生怕死的小婢女,能为了慕无涯不惜性命,前来自投罗网罢了,且慕无涯的死,本就被当做秘密被女皇掩藏起来,这婢女却知道慕无涯的死讯,挑了这么一个好时机把信给我,我猜,她和给百姓下药散播谣言的人是一伙。”
皇扶风拿起红箩带给他的信,仔细看起来。
那封信已经开过封,不是专门写给他的,而是李渊写给慕无涯的。
看完信后,皇扶风脸色突然一白,完全不顾王景这个客人的存在,就迫不及待往皇宫里赶。正巧,在门口碰见了皇舞清和沈画骨。
“皇兄,我刚来,还没进去喝口茶呢,你就要走,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皇扶风根本就听不进去,直接无视他们往皇宫赶,留下皇舞清跺脚大发脾气。
皇舞眴夺位后,本打算杀了皇舞清,扫清皇位障碍,确是沈画骨保住了她的命。
沈画骨对皇舞眴说,他已经研制出了百姓沾染的那种疾病的解药。
皇舞眴虽然非常讨厌那些贫贱庶民,也巴不得他们死绝了,但是人死的太多终归是对她这新得的帝位巩固不利。
沈画骨只是想保住自己和皇舞清的命,皇舞眴本就觉得皇舞清其实对她也构不成任何威胁,又有韩商沐的劝解,说什么要爱民,倒也真的没杀了他俩。
当时救人要紧,沈画骨不过随口一编,只是他现在来找皇扶风,确实真的研制出了解药。
但还未来得及跟皇扶风说,见皇扶风这紧张的模样,两人只能无奈地跟着进了宫。
皇宫里也是弥漫着一阵死气,女皇还是没有醒,皇舞清本以为他跑回皇宫是有什么急事,可见他只是看着女皇一阵发呆。
皇舞清忍不住上前问道:“皇兄,你到底怎么了,这样看着母皇她一时也醒不过来啊,我还是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吧,沈画骨已经研制出那病的解药了!”
此话一出,皇扶风还是一副怔愣的模样,陆挽书眼里却闪过波动,眼神发热地看着失神的皇扶风。
皇扶风有些迟钝地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一阵囔囔后,又对着沈画骨吩咐道:“麻烦你给女皇服一下解药。”沈画骨看着他苍白的脸庞,点了点头下去准备了。
皇扶风面向皇舞清,正要吩咐。
皇舞清却忽然道;“清儿虽没有什么才干,皇兄不用担心染病的百姓,我已经派人去施药了。”
皇扶风欣慰一笑,摸摸她的头“清儿长大了,做得好。”
陆挽书面露担忧之色,往皇扶风那边靠近了些,担忧道:“你也得吃药。”
皇扶风一摆手,疲惫安慰道:“我没事!”
陆挽书却紧拉住他的手腕,强硬道:“不行,你给我乖乖去喝药。”
皇扶风被生拉硬拽着去喝那苦得舌头发麻的药。
女皇终于在子夜时分醒来,看在一旁点着头,一副小鸡啄米样的皇扶风,唇角挂上一抹浅浅的微笑。
“何必如此为难自己,想睡便去睡吧。”
皇扶风一个激灵从座上站起,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床上的女人,“母……您醒了。”
陆挽书端着一碗小米粥进入了房中,刚才还喊着肚子饿的人,现在完全不往他这边看。
陆挽书也把视线移到女皇床上,此时的女皇,太过苍老。
陆挽书悄无声息的站到皇扶风身后。
女皇悠悠开了口:“我该是要死了。”
接着看向皇扶风;“也该和你说实话了,我骗了你许久呢。”
皇扶风看着床上苍老的女人,叹息一声,悲痛道:“那石陵背后真正的主人,不是严染,是您吧?”
“对!”
“严染一家,是你杀的?”
“是!”
“严染要杀我,不是您的本意,是吗?
“是!”
他一直知道,女皇不会杀他的,却还是要证实一下,女皇待他是真好,可是石陵那些无辜枉死的冤魂……
或许皇扶风悲痛的神色太过明显,女皇道:“为我这样的人,你大可不必伤心。严染,是我杀的,不听话的狗,就该杀了。”
“可那些无辜的百姓,不该被那样奴役的,他们是您的子民啊!”
女皇眼角留下一行清泪,“我不是一个好皇帝!”接着一阵叹息,但因气息太过微弱,是那样的无声无息。
那还泪水转瞬即逝,仿佛是一种错觉。
女皇呆呆盯着皇扶风看了许久,才气息微弱的说了话,“其实我该告诉你了,我并非你的母亲。”
只是皇扶风并未显示出惊讶的神色,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蜷曲,脸色苍白了几分。
女皇自顾自缓缓道:“你的母亲是我妹妹,众人口中称赞的贤王皇曦栎,而你的父亲,是医圣白芷。”
这两个对于皇扶风来说还是很陌生的名字,似乎勾起了女皇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
第44章 女皇往事
先帝有两个女儿,就是我皇曦如和妹妹黄曦栎,我善武,妹妹善文,所有人都说,我会和妹妹带领域国走向繁盛。
作为皇帝的女儿,必将有一个人继承皇位。
所有人都喜欢拿我们两个作比较,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我们该是最好的玩伴,只是这皇家儿女,哪里能有什么真感情,所有的礼让友善,太虚假。
我知道你母亲本无心皇位,可还是有好多人拥立她呀。
二十多年,我们彼此相安,直到这一天。
前朝余孽私下养兵,欲推翻这大好江山。
我善武,所以理所应当的被派去镇压叛军。
那些叛军,确实个个身手了得,无奈人数太少,其实根本不成气候。
只是那叛军首领,极为狡猾,我就是中了他的计,受了重伤。
那石陵,原本是一山洞,而旁边就有个战场,我们就是在那里作战的。
他们本已战败,那叛军首领却带着残党逃了,进的就是那石林。
我带人去追,绕到那石林里,我迷了路,还和大军失散,也被暗算受了伤。
似乎一切已经注定好,就是在那个洞里,我遇到了你父亲。
那是一个特别的男子,我见到他时,他手里正抓着一条毒蛇,眼睛根本没往我这边瞟一眼,自顾自观察着手中的那条蛇。
那时我已经累得精疲力竭,见他似乎并无恶意,我就随便在一旁找了个地坐下来休息。
只是我不知道,我坐下的地方,就藏着一只毒蛇,我很倒霉的就被咬了一口。
我被咬后,你父亲也注意到了那条小蛇,就熟稔地抓住那条蛇,接着就是聚精会神地观察。
片刻,他开始幸灾乐祸灿烂对着我笑,道:“恭喜你,中毒啦!”
我并不屑理他,撕下一片衣角处理伤口,他却咂咂嘴,脸上还是带着事不关己的微笑,“这样没用的啊!这蛇的毒极为毒,相信我,不过片刻,你便可去见阎王。”
第一次见到这样无礼且幸灾乐祸的人,我很恼怒,甚至起了杀心。
他似乎马上就察觉到了我的杀意,却没有走开,“那么恼怒作甚,又不是我咬的你,不过这毒蛇的蛇胆,倒是一剂好药,与我而言,可算是赚了。”
我记得我那时死瞪着他。
可他又是咧嘴一笑,那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只是当时的我并不那么认为。
他不是在吓唬我,我身上的蛇毒开始发作了,我痛得直冒冷汗。
他虽是一脸调笑,最后却还是帮我解了毒。
但我原本的伤口感染了,发了一场高热,迷迷糊糊间,我可以看到他在山洞口来回徘徊着,一副要走不走的样子。
这样犹豫半天,他对我这边喊了几声,“我走啦!你自己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反正毒也给你解了,你发完高热应该就能好了。”
他也还真是走了,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那时想着自己一定会死。
天黑了,绝望笼罩着我,他却回来了,还带回了给伤口消炎的药
我在昏迷期间,能听到有人在我耳畔不停地抱怨,那是我见过话最多的人。
我在那山洞迷迷糊糊躺了五日,抱怨声从未间断。
期间,他有多次想要抛下我自行离去,但终究也没走。
多日之后,我的人找到了我,这回他可算是真的一甩衣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