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竹马的娇气包(3)
火势已经蔓延到不远处的床上。
感受到她的情绪,顾晨慷把下巴贴在她额头上,她的恨意瞬间消散,转头问他,
“你怎么会来这里?”
“小夏打电话说你要回家。”看到她眼里的疑惑,明白了她的意思,“不是小夏,她被打晕在楼梯口,没有呼吸了。”
陆夕惜心沉了下去,无比悔恨,“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害了你们,这么大火你干吗进来啊,我们出不去了……”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顾晨慷给她擦干眼泪,“我在,别怕好吗?”
她的眼泪又掉下来,“我不怕。”
顾晨慷将口袋里的药瓶从窗口扔下,把她的头按进怀里,紧紧抱着她。滚烫的浓烟,灼热的火舌舔舐到身上,钻心的疼痛袭来,渐渐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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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余韵休闲会所门口,一辆黑色的车停下。
“顾总,陆小姐在三楼包间。”保镖跟刚下车的人汇报,“没有受伤,小夏虽然发现得早,还是被灌了几杯酒醉了,现在哭着喊您的名字。”
闻言来人脚步顿了顿,继续走去。
会所经理满头大汗迎了上来,“顾总实在抱歉,陆……”一阵冷意从身边传来,经理意识到说错了话,腿一软差点跪下,这尊大佛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经理能得罪得起的,颤着声音赶紧道:“已经清场了,您这边请。”
进门就看到拐角沙发上,一个小人抱着小夏哭得歇斯底里:“小夏我对不起你,是我把你害死的,顾晨慷呢,他还没死吗,怎么找不到他……”
宋特助默默低头转身。
顾晨慷黑着脸环顾四周,刚才还嚣张灌酒的几个女孩子,现在吓得直哆嗦,“顾,顾总,是,是陆夕惜要我们陪她来喝酒的。”
“陆夕惜,回家了。”他过去拍拍她脑袋,她哭得红肿的眼里,先是一阵迷茫,再是欣喜和说不出的情绪。
她丢开小夏,像八爪鱼一样爬到他身上,“呜呜,顾晨慷,你也死了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要回家,我想爷爷想姑姑想你……”
“你给我下来,”顾晨慷扯不下来,又怕力气大了伤到她,只好认命,“那你可别吐啊!”
“呕!”
晚了,从肩膀到后背热乎乎一片。
第2章 “被狗咬的。”顾晨慷好几……
宋特助留下善后。
顾晨慷忍着额头血管的狂跳,把陆夕惜扛回了家。
“惜惜啊,这是怎么了?”姑姑田雨茗赶紧过来接,看到他后背上的呕吐物,愣神了。
“姑姑你也在这里?”陆夕惜拽住顾晨慷的手腕咬了一口,“哇”一声又哭起来朝田雨茗抱去,“不疼,姑姑你怎么也死了啊?对不起我错了我害了你们……”
“你这傻丫头胡说什么呢?喝了多少醉成这样?”姑姑被她抱个满怀。
“姑姑我去洗澡了。”顾晨慷捂着手腕闷闷朝楼上走去。
田雨茗跟佣人费了半天劲把她收拾干净放到床上,才有空问小夏发生了什么。
“还不是那个秦正源,前两天还给小姐发七夕红包,转头就跟罗子妍从酒店出来被拍上热搜了,小姐伤心,正好碰上葛晶莹那几个,被她们拉去会所灌了酒。”小夏提起秦正源气得牙痒痒。
田雨茗眼神一黯,重重叹了口气。
那个秦正源到底有什么好,秦家暴发户上不了台面,他比惜惜大那么多不说,绯闻满天飞,偏偏一解释惜惜就信,在自己看来,秦正源连他们家晨慷一半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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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夕惜觉得头好疼,睁开眼愣了。
粉色的墙壁,熟悉的梳妆台,她跳下床拉开窗帘,落地窗下熟悉的庭院,这是她自己家啊!翻出手机看时间,咦,六年前?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衣柜,入眼一片黑白灰,果然回到了六年前,此时她追秦正源正猛烈,为了迎合他的喜好强行装成熟扮知性,被他的粉丝骂得狗血淋头,还为此跟顾晨慷疏远……
“惜惜怎么光脚下地,感冒了可怎么办?”田雨茗进来就唠叨起来。
“有地毯,”她抱住田雨茗,“姑姑,我好想你啊,我以后一定听你们的话,不让你们担心了。”
田雨茗是顾晨慷爷爷秘书的女儿,秘书夫妻俩死于一场天灾,顾爷爷资助她读书,暑期来做顾晨慷和陆夕惜的家庭教师时,救了俩顽皮孩子的命,被顾爷爷认为养女。后来读完景大的硕士后遇人不淑,离婚后专心照顾顾晨慷和陆夕惜。
顾晨慷和陆夕惜的父母都在外地,这么多年田雨茗是姑姑,更是母亲一样的存在,尤其是陆夕惜,对她更是依赖和眷恋。
“好好好,快把鞋子穿上,洗漱下来吃饭了。”田雨茗心疼地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心里把秦正源骂了一万次。
洗漱完下楼到了餐厅。
他们家餐厅很大,长方形餐桌可以容纳二十人同时就餐。
顾晨慷正坐在餐桌一边吃早饭,她的餐盘摆在另一边,两人在餐桌的对角线上,远得不能再远。
听到她下来,他抬头瞥了一眼,又低下头边吃边看文件。
陆夕惜眨眨眼想起来了,因为秦正源粉丝骂她,他给自己压了几次热搜,自己嫌他干涉自己吵了一架,三四年来两人关系越来越僵,最后发展到话都不说,把他赶到餐桌一角吃饭的也是自己……
她坐下,看着面前这份沙拉,蔬菜大杂烩加姑姑特意调的酱汁,叹了口气。为了减肥她吃了好几年的蔬菜水果,把自己吃得瘦骨嶙峋面黄肌瘦。
陆夕惜端着盘子蹭到顾晨慷对面坐下。指了指他面前的小笼包,“这个,什么馅的啊?”
他慢条斯理嚼完咽下去才开口:“蟹粉肉糜。”
陆夕惜咽了下口水。夏末秋初正吃吃蟹的最佳时节,姑姑做的蟹粉肉糜小笼包最好吃了。
“我能吃一个吗?”她眼巴巴看着他。
“嗯。”
早就竖着耳朵听这边动静的小夏,赶紧送过来双筷子。
夹起一只小笼包,轻轻咬一口皮,汁水就在嘴里迸溅满口留香,馅料里肉糜鲜香蟹粉微甜,她干涸已久的味蕾被全部打开,从食管到胃熨帖起来。
等她再夹一只的时候,顾晨慷推过来姜丝醋碟,“我没吃过,干净的。”
蟹偏凉,她体质不好,每次吃蟹都要佐姜丝。
陆夕惜抬头冲他笑,眼睛眯成两弯月亮,“咦,你手怎么了?”
“被狗咬的。”顾晨慷好几年没看她这样笑了,险些被闪花了眼。
“棉花糖还是芝麻糊?总不可能是龙须酥吧?”家里养了三条小狗,但每条都乖巧,怎么会咬人呢?“去打个疫苗吧。”
顾晨慷嘴角微微翘起没说话,姑姑过来打圆场。
“姑姑小笼包真好吃,晚上再吃这个吧。”一笼包子只有六只,她自己就吃了四只,舔舔嘴唇意犹未尽。
“蟹不能天天吃,农场今早送来几尾鱼,又鲜又肥,晚上给你做鱼丸吃。”
她连忙点头,姑姑做的鱼丸弹牙细腻,天天吃都不厌,就是做法太麻烦,没五六个小时做不来。
“不嫌我们资本家吃个晚餐都劳师动众了?”顾晨慷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对面女孩泪珠子又啪嗒啪嗒往下掉,气得姑姑拍了他胳膊好几下。
陆夕惜倒不是因为他说这话而难过,而是为自己曾伤害过他而难过。前几年她像魔怔了一般,什么气都朝顾晨慷撒,从来没考虑过他的感受,可他在最危险的时候都没放弃过自己。
“那个,我错了你别哭了,你哭起来好丑啊,跟河马似的。”他手足无措哄着,反正从小到大只要她哭,自己就得挨揍。
“你才是河马,你还河牛河猪呢!”
“行行行,我河牛河猪,不敢惹你了,我去上班了。”
“等一下,我没衣服穿了!”
顾晨慷想想她那两个房间都放不下的衣服,顿时心领神会掏出一张黑卡递她手里,“随便刷,没限额。我走了。”
前几年秦正源嫌她过于奢侈,她就注销了自己的卡,衣服鞋子只买大众品牌,颜色也只选黑白灰三色,连她的钻石项链都只挑小的戴。重生一回,她要继续做她的陆家大小姐,照顾好家人,保护好顾家陆家!
喜滋滋摸着卡,朝快走到门口的顾晨慷吼了一嗓子:“慷慷你大胆滴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