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影帝看上了(18)
没多久,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过来,第一时间和苏之贺对接流程。
向旬留他们聊工作,自己百无赖聊,从苏之贺房间出来,去对门崔火火那边,秦轻刚好也在。
门没关,一进去,听到秦轻在问崔火火:“助理也住套间?”还一人一间?
崔火火边整理行李边道:“嗯,差不多吧,有时候……”
向旬走进,亲自为秦轻解惑:“记好了,以后这种问题不要问。”
向旬:“问就是苏老板有牌面,节目组必须这么安排,再问就是苏老板有钱,节目组就算不这么安排,他也舍得自己掏钱给助理花。”
秦轻心底:这语气,是他认识的向旬没错。
而对于助理都能跟着老板住套间,还一人一间,哪怕是向旬这么牛逼轰天地解释了,秦轻还是觉得惊讶。
同时总结:不愧是苏之贺。
惊讶完,向旬往套间的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示意:“来,叮嘱你们点事。”
所谓的叮嘱,其实就是后面几天录制期间,他们两个助理需要注意的事项。
包括不限于防晒、防蚊、防偷拍,饮食、饮水、休息、安全。
向旬:“房车已经停在停车场了,司机还是今天机场接我们的那个老马,订的两辆安保车下午也会过来,都是以前合作过的熟人了,苏老板也都认识,方便的。”
向旬:“其他的,无非就是过嘴的东西注意安全,私人物品除了你们,别让其他任何人碰见,尤其是手机。”
叮嘱完,向旬看看时间:“我还有别的工作,马上就走,你们跟着苏老板,有事给我打电话。”
又特意看向秦轻:“你有不懂的就问崔火火。”顿了顿,“或者直接问你苏老板。”
当天下午,向旬就走了。
据崔火火说,是他手里另外一个上升期的艺人在和人争一个重要角色,向大经纪准备亲自出马,帮艺人拿下角色。
说完满脸羡慕地叹息:“唉,我什么时候也能像我旬哥那样……”
秦轻看看他,没吱声,心里想,做到向旬那程度可不容易,有背景还好,没背景的想混上去,就得像当年的他那样,付出极大的隐忍和血泪代价。
秦轻本以为崔火火这么感慨上了,后面就要跟着来一句自我勉励,再顺便畅想一下未来。
谁成想直接换了话题,来了句:“你饿吗?我好饿啊。”
“……”秦轻忍俊不禁。
崔火火看看时间,他们苏老板从和节目组对接上之后,已经合着门超过三小时了,估摸着还得再要至少一个小时。
崔火火聊到吃,这个时候不憨了,神色明朗,主动提议:“走,下楼?”
秦轻不得不提醒:“可能等会儿需要人,还是留个人在楼上吧。”
“不用。”崔火火已经走到了套间门口,不停冲秦轻撇头示意一起,同时解释:“你刚来,不了解,我们老板工作的时候一向不爱使唤人,给他做助理最轻松了。”
又道:“我们就在酒店,又不出去,真有事,他一个电话,我们立刻上来就行了。”
恰在这个时候,崔火火收到了一条消息。
苏之贺:我这边还要点时间,你带秦轻下楼吃饭。
崔火火:噢耶!
屏幕举起来,示意秦轻看:“我说的吧,走吧,吃饭。”
下楼到餐厅,虽然已经过了饭点,但因为整个酒店都被节目组包下,也提前打过了招呼,餐厅会一直供应三餐。
崔火火吃东西不讲究,秦轻也不挑嘴,两人随便点了三个菜,坐着等。
等饭的间隙,崔火火和秦轻聊了点私人话题。
秦轻这才知道,崔火火是苏之贺的亲戚,虽然崔火火一直强调,这亲戚亲得有点偏,属于远房。
崔火火还说:“来之前,我就是个中专毕业生,不像我两个哥哥,都是大学生。我爸妈都愁死了,不知道我毕业了要干嘛,刚好我哥当时的助理辞职了,我就过来了。”
崔火火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有心眼,也不太防人,至少他没防着秦轻,还有感而发地说道:“我哥特好,我给他做助理才半年,就有钱寄回家了。年终的时候还给了我不少,我和家里一起凑钱,把老家的房子都推了重建了。”
说完不好意思地笑笑,吸吸鼻子,透出几分乡里人的朴质:“就是我自己不太争气,除了跟着我哥,给他跑跑腿当个助理,也干不成别的,浪费了他不少心意和安排。”
秦轻为这淳朴简单的聊天内容感到触动。
为什么上一世,他接触不到这样简单朴实的圈内人?
说到底,是那时的自己太急功近利了,眼里容不下别的,全是机会、利益、钱财。
如今重生,不再追求那些,心定了,眼里可以见到的东西更多更清晰了,才有了这样的机会。
秦轻听着,体会感受着面前的这份朴实。
崔火火聊完自己,问秦轻:“你呢?你也是从家里出来打工的?”
秦轻没隐瞒,也没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嗯,我辍学,就出来工作了。”
崔火火喝水的动作一顿,放下水杯,满脸掩饰不住的惊讶:“辍学?”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强烈,收起神色:“不好意思啊。”
秦轻摇头,笑笑:“没什么,你问好了。”
崔火火想了想,小心翼翼道:“那你是上到高中辍学的吧?”
秦轻坦然的神色:“我上学比同龄晚一点,辍学前是高二。”
崔火火眨眨眼:“因为成绩不好吗?”
秦轻:“没钱,家里不让上了。”
没钱可以理解,不让上?
什么叫不让上?
崔火火不可思议:“你家里不给你念书啊?”
秦轻抿了抿唇角,意思再明显不过。
崔火火水都喝不下去了,作为家里供出两个大学生的家庭成员,在他的观念里,只要能读的下去,书是必须要去念的。
他们村儿都流行家家户户送孩子上学,不论男女,不送就要挨街坊邻居的嘴碎和闲话,怎么还有人不给孩子念书的?
这父母做的也太不合格了!
崔火火在心底暗暗气愤,又不能当着秦轻的面多聊。
气愤了一会儿,上菜了。
崔火火拿了一双公筷,不停给秦轻夹菜:“多吃点,你吃这个,这个,吃点这个。”
心里越想越气:不准上学,只能自己出来打工,那饭菜总能多吃点吧!
秦轻面对垒出碗沿的一大碗菜,哭笑不得:“可以了,谢谢,够了。”
崔火火不像一起工作的同事,倒像个打抱不平的老妈子,气呼呼道:“不够!这么点怎么够!”
好像多吃点菜就能弥补辍学的伤痛似的。
秦轻看着碗里的菜,愣愣的,不是没被人夹过菜,也不是没人客气地和他说多吃点、吃这个。
上一世别人有求于他的时候,夹菜敬酒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套路,哪怕是重生后,他那逼他辍学的母亲孙芳,也揣着小心地给他夹过菜。
但有这般纯粹简单心意的,唯有此刻的崔火火。
秦轻一时怔忪,因为不适应,显得有些局促,安静了片刻,也举起筷子,给崔火火夹了道菜。
崔火火低头看了眼,嘿嘿嘿地笑,直接夹起来,送到嘴里,又看着秦轻,示意他:“你也吃。”
菜太多,秦轻碗都没办法端,笑说:“下次你要给我夹菜,我提前换个大碗。”
崔火火睁大眼睛道:“你也发现了?大城市吃饭,都这么点大的碗,太小了,我还是习惯用家里的大碗吃饭,像我小时候,我爸吃饭,都直接上大海碗。”
秦轻边吃边听,觉得这酒店的饭菜式样普通,味道却格外的香。
于是在崔火火的朴实和没有什么顾虑的闲聊里,两个助理熟悉了不少。
饭后,崔火火带秦轻去停车场看房车,又进房车里转了一圈。
进房车后,崔火火哪儿都不看,先去厨房吧台后翻制冰机:“我们苏老板上工,夏天基本离不开冰块。”
秦轻懂了:“他怕热。”
崔火火见制冰机里冰块充足,放心了:“嗯,特怕热,而且一热,心情就容易不好。”
秦轻顺着房车上的一扇窗户往窗外看去,毒辣的太阳,热辣的温度,那看来录制的这几天,苏影帝心情都别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