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娇宠(穿书)(25)
他给许文涛下了旨后,第二道旨意给了唐随,让唐随拨人手去湖州,一面探明盐价上涨的真相,一面做掉高茕。
高茕,不能再回来了,否则许文涛怕还要倒向宁翰,而且带着左右骁卫军一起,他得不偿失。
湖州的百姓也不能不管,他虽不得权,可作为一个皇帝,本职可不是玩弄权术。君以民为天,他的职责是这一方疆土安稳,百姓安居乐业。调高茕过去是夺权不得不做选择,可若以一方百姓动乱为代价,那是因小失大了。
大武历经三朝,朝堂动乱,地方也乱象早生,若他得了权反而倾了国,这权夺来有何意义?
稳湖州,杀高茕,唐随绝不能失败。
否则一环扣一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这其中有很多艰险的地方。
其一,许文涛到底可不可用?
其二,唐随任禁卫军要领,不得亲往湖州,他派下去的人,堪不堪大用?能不能成事?
如果不是他朝中无人,捉襟见肘,也不至于冒这个险。
但李奕正年轻气盛之时,开得了路他就能走下去,什么是怕?字典里没这个字!
谁要是给他气受,辖制他,他让谁吃不了兜着走倒是真的!
百官无事可奏,李奕挥了挥手,德祥扬声喊:“退朝。”
不等众人离位,李奕率先往外走,他走了,太后也跟着出来。
“皇上。”
李奕还没离含元殿就被太后喊住。
“母后。”李奕回头,给太后行了个请安礼。
“你们退下吧,哀家有几句话和皇上说。”
闲杂人等都退下,只太后身边的嬷嬷和太监张全、以及伺候李奕的德祥留在殿上。
嬷嬷扶太后坐下,李奕坐在软榻的另一侧。
李奕没先开口,太后等不及了,她道:“皇上,行事怎如此莽撞?不和众臣商议,也不和母后说一声,直接将骁卫将军一职给许文涛。”
和她说声?她算什么,李奕沉着脸,不愿再应付她。
太后第一次见他如此,心里有些不安,可她到底当权了很多年,李奕那么挑战她,她接受不了,又道:“左右骁卫将军都任的好好的,许文涛也没有功劳在身,你说撤人就撤人,说调任就调任,怎能服众?”
“母后无需担心,众人若是不服,朝堂之上就谏言了。”
“那……那你至少和大家先商议一下啊,众人皆服再下旨也不迟啊。”
李奕只想冷笑,太后爱走这个流程,因为朝堂上她说得上话,宁党说得上话,台下她的印章可不如玉玺好用。
李奕起身,“母后,这是李家的天下,朕是大武的皇帝,您在朝堂上坐太久了,握权握得太久了。”
太后脸色一白,笑道:“你当母后是贪恋权势吗?母后全是为了大武,你的天下永远都是你的天下,到时候母后自然把权还你。”
李奕嗤笑:“到什么时候?”
“到皇上担负得起天下的时候。”
李奕笑道:“朕等得,大武未必等得,群臣未必等得,母后且看着吧。”他笑的温和,可话却霸道,太后没再回话。
李奕回御乾宫。
没有要紧政务可办,他会拿空闲下来的时间去学习,诗史兵政,该看的书要看到会背诵为止。
而且琴棋书画,骑射博弈可不是平白来的,都是学来的。
他现在十九岁,学习更不能断。
李奕看了眼那些被翻烂的书,没有继续读的心思,他爱棋和画。
他上次作画是在冰泉宫,美人图只作了一半,就去见了姜维,至今那幅画还是半成品。
李奕心随意动,往外走。
德祥道:“去哪儿啊皇上。”
李奕:“冰泉宫。”
德祥只道这主子真受宠,皇上竟一刻也不愿离了她了。
……
唐瑶醒来时身上极不舒服,她两肘撑在床上起身,起一半就又摔了回去。
小腹不舒服,腿虚的没了直觉。
这他妈是个要命的活啊,她想骂娘。
唐瑶索性趴床上不起了,宫女把饭端过来,她也就趴床边喝了碗粥,之后又躺回床上。
李奕到冰泉宫,她还没起来。
李奕进内殿,唐瑶抬头看向殿门,看见他本能的埋怨,连一贯给他的好脸色都没有了,扭回头,面对墙壁。
李奕看秋月端饭碗出去,讪讪道:“你们娘娘刚醒?”
秋月端着托盘屈膝行礼,道:“是,娘娘方才才醒。”
李奕看向床上装死的人,道:“出去吧。”这句是给秋月说的,也是给殿内伺候的其他人说的。
殿里只剩李奕和唐瑶两人。
唐瑶还看向墙面,当李奕不存在。
李奕站在床前咳一声。
唐瑶没反应。
李奕等了会儿,只好道:“大胆,见了朕不行礼,还在床上躺着,什么样子?”
唐瑶翻了个白眼,又来了。
她拉一个纱衣披上,坐起来行了个勉勉强强的礼,道:“臣妾失礼,还请皇上勿怪。”话落有心机的晃动一下,像个饱受摧残的小婊砸。
李奕赶紧扶住她,这会儿他不装了,软着声道:“还不舒服呢?”
唐瑶推他一把。
她抬头,看见他眼里的笑意,七分愧疚,还有三分得意。
唐瑶再次感受到男人的劣根。
表面怪她不守规矩,实际心里得意地很吧。
她太知道怎么应付了,够矫揉造作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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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贤帝能臣
唐瑶又拍打李奕,嗔道:“皇上还问,臣妾这样,怪谁啊?”
打的一点都不疼,李奕只是笑,躲都不躲的,目光从她上身扫到下身,再从下身扫到上身,只觉得妖娆妩媚、丰腴多汁。
一年前她还嫩的小绿芽似的,如今这样,是谁得功劳?不都是他辛勤灌溉的吗?还怨他,把她惯的。
李奕:“爱妃这么说,朕没把爱妃伺候好吗?”他委屈里带了些得意。
到底是年轻,意气多过成熟,话里是倨傲和自满,若再大个十岁,必然不会这么说,而是说体己话。
唐瑶瞥李奕一眼,装作不理他。
李奕才软下来,“朕今日给爱妃作画可好?”他是皇上,皇上怎么能给一个女人道歉?李奕说不出道歉的话,只好用别的来补偿。
唐瑶识趣,不会再揪着不放,傲娇道:“那皇上要把臣妾画成天下第一大美人!”
“噗。”李奕没憋住笑出声,“天下第一大美人岂是靠画出来的?”
唐瑶眯眼,危险道:“皇上是觉得臣妾不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么?”
李奕的笑憋住,求生欲占了上风,“爱妃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朕见人无数,也没见过比爱妃更美的女子。”
唐瑶:“哼,就知哄人开心,若是实话,刚刚又为何那样说?”
“爱妃误会朕了,朕是说朕画艺不行,画不出爱妃十分之一美。”
甜言蜜语谁都爱听,唐瑶也不例外,明知道是假话,听了还美滋滋的。
好吧,原谅他了。
唐瑶想不起她昨夜什么时候睡下的,她身上没有黏腻感,心想可能是李奕或秋月给她清理过了。
她倾向于是李奕,李奕虽缺点一大堆,但还是有点值得一夸的,就是他占有欲强,不会让别人看光她。
单薄的纱衣披在身上,遮不住曼妙的酮体,唐瑶把自己整个埋进李奕怀里,不让他看见不该看的。
虽然哪儿都看过了没有不该看的了,但这个害羞一定要装,若大大咧咧不遮不掩,那可一点情趣也没了。
唐瑶胸前和李奕胸前贴的紧紧的,她的头埋在李奕颈间,胳膊环住李奕的腰。
“皇上不许看。”她小声道,娇娇柔柔,还带一丝羞恼。
正常人都能看出她的举动和她的话是矛盾的,自己不好好穿身遮得严实的衣服,又不好好躺下盖住,不就是想给人看吗?偏说不许看。
但鉴婊能力为负的非正常人李奕看不出,他见她害羞了反而忍不住笑,情不自禁的将她抱的更紧,嘴里道:“爱妃也知羞啊?”他伸手拎起被子罩着她的背,省得她穿那么单薄,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