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叫妈也没用(171)

好容易走到了一个小镇上,本想去茶楼吃顿早点的曹子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转身到街边小摊上买了几个包子就着摊主免费提供的开水吃了起来。

一边儿吃他一边儿竖起耳朵细听,或许是离得足够远,又或许是消息传递不够快,镇子上竟然没有一点儿关于昨夜造反派攻打城池的消息。

曹子皙一边儿吃一边儿思谋该去哪里安身,昨夜攻打城池的“同志”们不一定都死光了,但凡被朝廷捉住一个,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存在,因此老家不能回,津门也不能去。

不能在小地方驻足,小地方人们互相都很熟悉,突然多了一个生面孔很是引入注目,还是得往那大城市去。

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白水,曹子皙眉头越皱越紧,国内的大城市,津门算一个,海城也算一个,不如自己去海城算了,只是去海城,自己仅剩的这几块儿站洋够路费吗?就算到了海城,自己又何以为生呢?

狠狠咬了一口包子,曹子皙不由得在心里抱怨,那叶青青,也太没有眼色了!

自己要去千里之外为民族大义慨然赴死,这女人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竟然连盘缠都没有给自己准备一份!

哼!不愧是商户之女,未免也太现实了些。

看那叶青青平日里对自己含情脉脉,自己一说要来参加革|命,她就不言不语了?这是打量着自己这一去必死,她的投入得不到回报,因此及时止损了罢?

真真的商人秉性,一切以利益衡量得失,连感情也能如此收放自如地说断就断。

曹子皙在心里愤恨不平地连连抱怨,啃完了包子他摸着自己兜里的几个洋元一时间犯起了难,竟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上一世的曹子皙可没有这烦恼,他把曹瑜儿托付给叶青青后转身就要走,叶青青追出去拦住了他,想到心爱的人儿为了家国大义,此一去今生不知能否再见,叶青青顿觉心如刀搅。

“曹大哥大义,青青只恨自己是女儿身,不能追随曹大哥左右。”叶青青泪花闪闪:“想来起义必是少不了买枪买炮,青青不能出力,唯能出得一二银钱,也算做青青为革|命尽了一份心,万望大哥切勿推辞。”

曹子皙当然不会推辞,他郑重了神色夸奖叶青青:“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青青巾帼不让须眉,我代表参加革|命的仁人义士们感谢青青这份心意。”

十条大黄鱼(1)被装在匣子里交到了曹子皙手上,曹子皙再次抱拳谢过叶青青,告辞之后就要离去。

“曹大哥。”泪眼模糊的叶青青实在忍耐不住,她一把拽住了曹子皙的袖子:“算作青青求你,能不去吗?”

“说得什么胡话。”曹子皙伸手揉了揉叶青青头顶:“数千年的封建帝制导致民不聊生,亿万万同胞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吾辈怎能为一己之安而龟缩不出呢?”

曹子皙去意已决,叶青青阻拦不得,她摘下自己挂在身上的金怀表递给曹子皙:“此表可指南,送予曹大哥,如若曹大哥在野外迷了路,或可帮曹大哥一二小忙。”

这话全都是借口,叶青青送曹子皙这块怀表不过是因为表盒的隐蔽处藏了一张她的小像罢了,她暗自思忖,只要曹大哥把那怀表系在胸前,自己的小像就能呆在他的胸口!

如若曹大哥能发现自己的小像就更好了,他那么聪明,必定能明白自己的一番心意,哪怕他再没有机会能回应自己,自己此生也满足了。

多年的家教让叶青青做不出直接剖白心意的举动,少女隐晦的爱慕只能如此表达。

雕花镂空的表盖上镶嵌的红宝在昏暗的月色下闪着幽光,曹子皙毫不客气地笑纳了,东渡日本后他有段时日生计艰难,没有丝毫犹豫他就把这块表给卖掉了。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发现表盒里的秘密,可怜叶青青这张小像,最后却不知呆在哪个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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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鱼(1):金条,旧制十两一个,一个约312克。

十个就是3120克,六斤多,渣男拿得动!

第143章 白月光?馊饭粒!11

手头拮据的曹子皙陷入了对未来的迷茫中, 不管前路如何,这个小镇都不是他的落脚地, 于是他遮掩身份几经辗转到了海城。

到了海城后他的几个洋元已经所剩无几, 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空空如也的口袋, 惊慌失措的曹子皙不知该何以谋生,万般无奈下他在七个铜板可住一宿的大车店里先安顿了下来。

眼看下一餐饭食就要无以为继,他开始到处踅摸谋生之道。

公租界的大街上转一圈, 招聘的告示也不老少, 曹子皙翻来覆去地比对薪资待遇,看中了一家饭店的账房职务,他自忖自己能写会算, 此一去肯定手拿把抓, 东家必得聘用他不可, 因此信心十足。

为了在人前有个好形象, 他拿自己所剩不多的几十个铜板在二手估衣店买了一件半新不旧的长衫, 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月亮门和一脸的拉碴胡子, 一狠心花光了仅余的几个铜板在街边儿的小摊上刮了头脸。

这一波儿钱花出去,曹子皙算是身无分文了, 然而他心里却并不着慌。

饭店的账房先生待遇很是不错,包午晚两餐饭,只要他应聘上了, 必不愁吃饭的问题, 到时再同东家商议商议, 预支点儿薪水租上一间屋子落脚,先安顿了生活再慢慢寻求别的晋身之法也不迟。

打定了主意后,装扮齐整的曹子皙上门应聘去了,他满以为自己此一去必得聘用,哪知东家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他:“先生不是本地人吧?如若先生想在小店任职账房,需得寻一本地人作保。”

操着一口标准官话的曹子皙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帐房何等重要的位置,怎能用来路不明的外地人?万一他卷款私逃了可如何是好?东家可不敢冒这个险。

一个账房先生的活计还要人具保?曹子皙自然是寻不到保人的,只得悻悻而出。

铩羽而归的曹子皙慌了手脚,口袋里已经分文皆无,如若再寻不到谋生的活计,自己岂非是要饿肚子了?

此时他也顾不得挑拣了,沿着大街一路过去,见到张贴了告示的店家就进去询问,但凡是他能看上的用得着舞文弄墨的活计,基本都要本地人具保。

也有不需要保人的活计,都是些杂役仆佣之类的粗使,曹公子能去做仆从被人呼来喝去吗?开玩笑,他宁愿饿死!

饿着肚子奔波了两天,曹子皙一无所获,这天刚回到大车店,就被老板拦住了脚步:“曹先生,您预交的房钱今儿已经花完了,您是再续交呢?还是直接搬走?”

“我……”被这个不幸的消息一刺激,饿了两天的曹子皙一句话没说完,直接晕倒了。

“晦气!晦气!”店老板看着倒在地上的曹子皙直呼倒霉,无论如何,不能把人就丢在店门口地上不管,店老板好心想把昏迷不醒的曹子皙送医。

曹子皙一共在他这儿住了五天,老板不过挣了他三十五个铜板而已,送到医馆诊一次脉最少要五十文,店老板如何舍得替他出这笔钱?自然要曹子皙自己出钱才是。

店老板把曹子皙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发现他身无分文,于是对着地上的这个倒霉蛋他再也没有更多的怜悯了,他把曹子皙唯一的行李,就是那套在路上偷来的衣衫卷吧卷吧塞到了曹子皙怀里,吩咐伙计套车,把曹子皙拉到码头上一扔了事儿。

可怜曹子皙,本就被饿得昏迷不醒,又在码头上吹了一晚上饱含水气的夜风,天快亮时就发起了烧,高烧令得他浑身难受,躺在码头条石筑就的堤坝上哼哼唧唧□□了起来。

他这番动静惊动了过路人,一盏马灯悬在上方照亮了他的身形,好狗命的曹子皙居然被人捡了回去。

待得曹子皙醒来,一个二十多快三十岁的妇人冲他笑得开怀:“你醒了!”

曹子皙环顾四周,低矮的屋舍,陌生的妇人,他迷迷瞪瞪撑着沉重的脑袋坐了起来:“这是哪儿?你是谁?我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家,奴家姓齐闺名紫玉,奴家是在码头上发现的先生,当时先生高烧且昏迷不醒,奴家心生不忍,于是把先生抬回家中救治。”齐紫玉翘着兰花指拿帕子掩住嘴询问:“先生可觉着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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