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的金丝雀(78)
头刚探出去, 头发便被江面清爽的晚风四散吹开,腰背被贺灼稳稳托举着, 庄简宁索性将双臂也伸了出去, 朝空中挥了挥, 闭着眼睛享受这种类似于飞翔的惬意感。
神情姿态皆是餍足后的慵懒,“你倒是扔呀,我水性可好了,说不定游轮还没上岸, 我都游回去了。”
他仰起头,眉眼带笑地看着贺灼, 声音软软的像是撒娇, “你是不是不舍得扔?”
要在十年前,贺灼真的会给他扔下去, 自己再跟着跳下去。
毕竟那时候,他也是获得过帝都青少年组游泳冠军的。
和这样又软又浪的小狐狸在江面上鸳鸯戏水,一定别有滋味。
扫了眼自己形同虚设的小腿,他默不作声地将探出窗外的庄简宁抱了回来。
烟花放完,江面重又归于平静。
贺灼看了眼时间,“明早不是还要录节目吗?回去吧?”
庄简宁被凉风一吹,上头的脑袋稍稍清醒。
这两个月多,不是学习就是比赛,好久没有这般放松消遣过了, 他拉着贺灼的手,抬眼去看他手腕上的表,“可是才十点二十。”
贺灼看着眼巴巴的小狐狸,“没玩好?”
庄简宁侧头看了眼对面的酒柜,蹭地从他身上站起来,“难得出来一趟,别浪费了这么好的景致,咱们再坐会儿喝点酒聊聊天好不好?”
没等贺灼应声,他微微弯腰打开酒柜的门,取了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贺灼盯着他塌下去的诱人腰身,细白长腿,什么好景致抵得过他的小狐狸。
怕自己失控,他伸手拿过一旁的风衣,扔了过去。
真空披上长风衣,庄简宁将杯子和酒瓶放在桌上,坐在贺灼对面的软椅里。
坐下后,才想起刚才他就是坐在面前这张桌子上,被贺灼系着红绳,摘着红梅吃着糖。
红酒还没醒好,人已微醺。
贺灼将桌上一摊白色抹在小狐狸嫣红的唇上,这才端起他推过来的酒杯,仰头,轻轻抿了一口。
酒是好酒,跟唇舌滋味比起来,差了太多。
庄简宁看着他细长的脖颈,和滑动的喉结,莫名地咽了咽口水。
见贺灼放下杯子望过来,他故意伸出舌尖,将刚刚被贺灼抹上去的白色,勾进了嘴里。
又朝贺灼眨了眨眼睛,这才端起红酒,喝了一大口,酒液浸润口腔,顺着喉管流进胃里,四肢百骸都是畅快的。
他长舒一口气,轻声呢喃道:“还是这种日子舒服,努力真的好累啊。”
贺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脱口而出道:“那你以后负责吃喝玩乐,我负责养你,好不好?”
庄简宁眸光闪了闪,他不需要人养,虽然努力很累,努力后抵达梦想彼岸的滋味却太过美妙,他绝不会放弃。
但这并不妨碍他听了这话非常开心。
世界上怕是没有人受得住另一半说这句话的吧。
庄简宁昂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越过桌子。
贺灼今天穿的是轻薄休闲裤,他避开爆浆糖,坐进人怀里。
他从没想过习惯掌控一切的贺灼,竟也会学着他去吃糖。
开始的时候,他被眼罩遮住眼睛,后来又被烟花吸引去注意力,并没看清太多。
但是只要想到贺灼当时的姿态,一股隐秘的兴奋感便立即从脚指头窜到天灵盖,浑身如过了电一般。
距离近了,他敏感察觉到贺灼的情绪似乎不太高,甚至有点低落。
不管是两人目前的落差关系,还是他对贺灼过于贫乏的了解,此时他能带给贺灼快乐体验的,也只有做了。
身体还处在兴奋中,又带着满足后的放松,应该是极适合进入状态的
他凑近贺灼嘴唇,感受着呼吸交融的震颤,小声问:“做吗?”
闻言,贺灼脑中突然闪过昨晚小狐狸和另一个男人并肩同行,谈笑风生的画面。
如果不是因为他俩的婚姻关系,又软又浪的小狐狸也会被其他什么男人轻易哄到床上去么。
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挲他白净的小下巴,略微勾起嘴角,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压抑的情绪,“还想?一次不够?”
窗外的月光被江面反射后,投在贺灼脸上,眉眼轮廓精致帅气,琥珀色的眼睛里像是盛放着星星。
庄简宁被他笑的晃了神,没顾上答话,呼吸不稳地勾着贺灼脖子,含住他唇瓣,急切地探出舌尖抵开唇缝,正准备继续深入,虽有美酒遮掩,依然尝到他嘴里涩涩苦苦的味道。
他皱眉退开,从旁侧的茶几捞过一瓶依云水,拧开盖子,将瓶口送到贺灼嘴边,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漱漱口吧。”
“自己的东西也嫌弃?”贺灼盯着他因羞赧红透了的小脸,没去管水,大掌兜住他后脑勺,用力地吻了上去。
月光,烟花,江面,晚风,还有成熟男性浓烈的荷尔蒙,氛围太好了。庄简宁嘤咛一声,很快沦陷,再苦的味道也被醉人的津液覆盖。
直到将嘴里的东西,用舌头系数物归原主,贺灼这才低喘着松开怀里的小狐狸。
用拇指指腹擦去他嘴角的口水时,看着动情迷醉的小脸,没忍住又亲了上去。
和刚才肆虐的深吻不同,这次带着柔柔的意味,用舌头将他微肿的唇瓣舔了个遍,又一路亲到湿漉漉的眼睛。
庄简宁整个人都软了酥了化了,似乎身体已经没了重量,轻轻地飘在半空中。
扭了扭屁股,感觉到底下的爆浆糖越发硌人,贺灼却半点没有进入正题的意思,他视线躲闪着小声问:“贺灼,你是不是不喜欢……跟我做?”
玉也用了,身体反应也跟诚实,这么久过去了却根本不碰他。
到底是因为他的腿,还是介意之前原主和程彦的关系?
原剧情里,虽然原主和程彦有过短暂的那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为了体现主角攻受的双洁,原作者反复强调过,主角攻程彦和炮灰庄简宁连小手都没拉过。
庄简宁觉得他还是得解释一下,“贺灼,我之前没跟人接过吻,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肢体接触,你……”他不知道自己脸红不红,但能感觉到烧的慌,垂眸继续道,“……全部是第一个。”
贺灼感觉自己心尖颤了颤,但他想要的却远远不止这么多,没有他,小狐狸也会跟其他什么男人有各种第一次。
既然要,便要的彻底,分毫不露。这一向是他做事的原则。
他将视线移向庄简宁的心脏处,目光恨不得化作尖刀,将他的心肝脾肺肾一并挖出,牢牢锁起来,再不让人觊觎分毫。
也杜绝他的小狐狸有喜欢别的什么男人的可能。
见贺灼仍旧没什么表情,也不出声,都是男人,庄简宁知道忍着不好受,面对面坐在他腿上,带着点失落地妥协,伸手握住大爆浆糖。
贺灼突然攥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也没多解释,只轻声问,“节目什么时候录完?”
庄简宁不知他突然换话题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参照上一期的时间,老实回道:“明天中午11点左右吧。”
贺灼伸手整理他吹乱的头发:“不是,是全部结束。”
没等庄简宁开口,又加了一句,“之后没有别的工作了吧?”
庄简宁歪头看他,缓缓道:“我觉得我全部结束得等到录完第四期之后了,”湿漉漉的桃花眼眨了眨,“贺先生觉得呢?”
贺灼看着他,突然福至心灵,明白小狐狸这是在讨夸奖,业务不太熟,略生硬道:“恩,你做得很好。”
庄简宁“噗呲”一声笑出来,这句式不知是夸下属还是夸孩子,他接起上一个问题,“录完节目应该会有其他的工作,但是不会像这个时间拉得这么久。”
贺灼点点头,眼前闪过那朵小小的淡淡的漂亮小花,闭眼在心里默念起清心咒。
庄简宁一只手被捉住,用另只手轻柔抚过琥珀色的眉眼,试探道:“贺灼,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做。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想让我怎么做,都告诉我好不好?”只想让你,……开心一点。
贺灼猛地搂紧他,他知道自己犯有皮肤饥渴症,也清楚知道自己症状最严重的地方是哪里。
时时刻刻都想将人抱进怀里,揉进骨髓。
一旦撕开一个口子,没个两三天不算完。
他已经忍耐太久,几近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