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的金丝雀(29)
贺灼把一小盒药膏放在他手上,“自己擦一下。”
“啊?”庄简宁猛地抬头,在贺灼凌厉的视线下,又慌忙低头,“哦,谢谢贺先生。”
瓶身通体幽绿,上面还镶嵌着钻石。
庄简宁将它握在手心,顺便从茶几上拿起手机,转身去了一楼的洗手间。
将门紧紧关上,他对着镜子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拿着瓶身研究。
半个字都没有。
他拧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膏体呈淡黄色。
庄简宁想了想,脱下黑裤,又咬牙忍着羞耻脱下里裤。
镜子里的人从小脸到脖颈一片绯红。
庄简宁塌下腰,用胯抵着流理台,一边在心里骂贺灼,一边将手伸到后面,摸索着涂药。
小说里也开了几次车,他看的超认真,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每次事前主角攻程彦都温柔体贴,什么香薰鲜花音乐都备齐,做足功课。哪像贺灼直接给他甩进地下室。
事中更是惨,主角攻虽然力气很大时间很久,但是亲亲抱抱一样不少。虽然他喝多了其他细节都不记得,但是他清楚的记得贺灼不愿意亲他,还给他残忍的推开。
至于事后,更是一把辛酸泪,哪次不是主角攻怕主角受肚子不舒服,立即将他抱去洗澡上药一条龙?
反正也没怎么感觉不舒服,庄简宁索性就胡乱的涂了几下。
还挺紧的。
清凉的感觉,走路都带风,挺刺激。
他一边琢磨着像贺灼这种小腿不方便的情况,可以用哪些姿势,一边又在脑中模拟了一下。
羞耻到连脚背都是通红的。
想了想,解锁手机,庄简宁翻到“家有小宠物”的列表,他这个陪聊太不称职了,好像还从来没给老板主动发过信息。
他反复编辑删除,最终发出去这么一条信息。
简直了:老板,你能接受两个相互不爱对方的人,发生性.关系吗?
好像挺冒昧的,正准备删除信息,对方已经回了消息。
家有小宠物:可以。
简直了:那老板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家有小宠物:没有。你喜欢上谁了?
好像贺灼也是这样,原剧情中,他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
对他爷爷和母亲的感情也十分淡漠。
庄简宁简直怀疑贺灼犯有感情淡漠症。
简直了:我也没有。我只是觉得性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是感情的升华,是爱人之间灵.肉合一的产物。
家有小宠物:爱人?跟伴侣有什么区别?
简直了:伴侣就是搭伙过日子。爱人是相爱的人呀。
家有小宠物:你觉得两个人之间没有感情,就不应该发生性.关系?
庄简宁想想自己昨晚上的经历,回道:也不是,只是有点遗憾。
遗憾自己的第一次并不是跟自己的爱人。
从洗手间出去,庄简宁老实地跟贺灼汇报:“贺先生,我涂过了。”
贺灼没抬头也没理他,眼睛跟长在书上似的。
庄简宁一度怀疑自己在床上可能不是太有魅力。
贺灼盯着夹在书里的手机,这小东西遗憾什么?
遗憾没真枪实刀做到最后?
庄简宁站在餐桌旁,看了眼摆满整个桌子的美食,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没有什么食欲。
夹了几个虾饺,又喝了两口豆浆,端起一盘水果,走到茶几旁。
堆了好几个坐垫当椅子,翻出新发的试卷,庄简宁右手拿笔,左手捻水果,没受身旁的贺灼影响,抛开一切杂念,专注地投入到解题中。
快速地刷完一张数学试卷,一盘芒果和奇异果拼盘也见了底。
就是最后一题他还有点不确定。
想了想,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打给袁泽。
那边很快接通。
庄简宁言简意赅地问:“袁泽,试卷6最后一大题的第三小问,是不是等于0.”
袁泽浑厚的男音从话筒里传来出:“这题数学老师之前讲过,咳,你好好学习之前的事儿了,答案是1。”
庄简宁虚心求问:“怎么解的?你可以帮我讲解一下吗。”
贺灼合上书,视线移到庄简宁的电话听筒处,他将书重重地放到茶几上。
小宠物昨晚还往他怀里钻,现在又去找其他人问问题?
其他人让他弄,他也会弄给别人看?!
庄简宁正在听着袁泽的解答记笔记,闻声转头看向贺灼。
他被贺灼眼里浮出的暗火吓的一抖。
估计是吵到大佬看书了,这里一块小小的地方既是他的卧室又是他的书房,贺灼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去,为什么还来跟他抢地方。
他装作不解的样子,继续听电话,直到袁泽讲解完毕,才挂了电话。
贺灼本来想说什么,视线移到他拿着手机的手腕处时,眼里的神色更加暗沉。
“庄简宁。”
庄简宁一听贺灼的声音不对劲,也没脾气了,坐在七八个坐垫上,转身看向贺灼:“贺先生,是不是吵到你了?”
贺灼猛地抓住他手腕,厉声问道:“让你擦药为什么不擦。”
庄简宁被他捏的痛,看向手腕处时,才发现上面有一圈红肿的伤口,抬起另一只手,发现上面也是一样的伤痕。
伤哪儿来的?
刚才贺灼给他的药不是擦下面,是擦手腕的?
白皙小巧的耳朵尖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庄简宁心虚地看了眼腰腹部位,小声辩解道:“我、我擦了。”
贺灼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顺着他的视线,发现黑色裤子腰带处蹭上了一点黄色的膏体。
他在伤口处轻轻摩挲了一下,松开庄简宁的手腕。
手在他裤子的膏体印记处蹭了一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股浓郁的花香。
贺灼捏着他的小下巴,强迫他抬头跟自己对视,本来冒火的眼眸,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情。
脑中浮现小宠物昨晚的风情万种,贺灼声音微哑:“擦在哪儿了?我要检查一下。”
第22章 逆袭
庄简宁盯着贺灼的琥珀色眼眸, 里面清晰地映出自己烧的通红的脸。
额头上还顶着四个大字:羞愤欲死。
贺灼边用拇指摩挲着庄简宁的下唇,边玩味地欣赏着他的反应。
“不给检查?”
庄简宁匆忙移开视线, 他缩了缩后面,还能感受到阵阵清凉。
这青天白日阳光明媚的, 撅起屁股给人看那种地方, 似乎不太方便。
他眨了眨眼睛, 小声道:“贺先生,其实我刚才忘了擦,我现在擦来得及吗?”
贺灼松开他的下巴,伸手要从茶几上拿刚刚那瓶药膏。
庄简宁见状赶紧起身, 弯腰去抢,“贺先生, 不劳烦您给我擦了, 我自己可以。”
贺灼虚晃一枪并未拿药,手折返回来, 迅速掐住庄简宁的腰。
贺灼坐在沙发上,庄简宁弯腰时腰臀部位正好对着贺灼的脸。
贺灼微微倾身,在他臀瓣处嗅了嗅,“这么香?”
庄简宁察觉不对,双腿一弯就想蹲下。
贺灼握着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带。
庄简宁一屁股坐在了他大腿上。
不能见人了。他两只胳膊揽住贺灼脖颈,把大红脸顺势往他颈窝里一埋。
贺灼仍然不放过他,侧头往小宠物通红的耳廓里吹了口气,凑在他耳畔, 轻声给他科普:“这个药膏是纯天然花草提炼的,杀菌消炎,可食用,还有润滑功效,你也不算涂错。”
“贺先生,不要说了好不好。”庄简宁轻轻扭着小细腰,声音跟小猫似的。
他从来不知贺灼竟这么得理不饶人。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微风徐徐,花香满室,气温适宜。
贺灼难得觉得天气挺不错,他的手往下滑,继续逗猫,“那是为什么涂在小花上?觉得你的小花不香?嗯?”
庄简宁收紧胳膊,整个人粘在贺灼怀里,像是要将自己融进他身体里,这样他就能消失不见。
两人贴的严丝合缝。
贺灼的手还在一下一下的揉捏他,庄简宁痒的受不住,也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试探道:“贺先生昨天晚上没看吗?你觉得……”他声音更小了点,“……香不香?”
“啧。”贺灼似乎在认真回忆,“形状和颜色是极好看的,至于香不香……”他把手放在裤子的纽扣处。
庄简宁一把抓住他的手,快速道:“我昨晚喝多了,后来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早上醒了还以为昨晚被贺先生……”他顿住,不知自己为何会用这种方式表述,可是那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