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发现我是主角原型(40)
“修思,”外婆亲切地唤他,“有没有忌口的?给你做点冰糖雪梨炖雪蛤喝可以吗?”
蒋修思立刻站起身,对她说:“没有忌口,麻烦外婆了。”
外婆笑弯了双眼:“不用谢。给你们少放点冰糖啊,小也都说了,你们得控糖呢。”
一进房间林栖就头皮发麻起来。实不相瞒,他房里贴了许多蒋修思的照片。
读书时有段日子,他对绘画的色彩运用感兴趣,格外喜欢电影海报,花大量时间研究海报的配色和设计。也正赶上对蒋修思狂热迷恋的时期,他把蒋修思大部分电影的海报都搜集了起来,高低错落地在墙壁上贴了许多。
后来热情过了,也动过要撕掉海报的念头,不过那些海报都制作精美,蒋修思那张脸也着实是赏心悦目,他就懒得撕了。
现在也只能主动出击,只要让别人先尴尬了,尴尬的就不是他!林栖认定这点,轻描淡写指着那些海报说:“我以前喜欢研究电影海报,巧了吧,刚好这都是你以前拍过的电影。”
蒋修思却没有出声,他注视着这些海报,细细地看着,把每张都逐一看过,像是思考着什么。
说出口的话没被理会,林栖倒也不恼。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似的,他顺着蒋修思的目光轨迹,也把从前看过太多遍的图片重新浏览。
青涩的、少年时期的回忆是特别的。这段时期的生活,无论是痛是乐,好像都是一样的令人怀念。青春不再来。
当时那种充满激情、所到之处的空气都诉说着迷恋的状态太迷人了。他单纯地对电影着迷、对色彩着迷、对蒋修思着迷,只管自由自在。
不知道蒋修思看着这些海报陷入了怎样的思绪之中,但林栖自己变得心境平和起来。虽然有过一阵子,他厌恶那个时期,觉得当时的生活不过是无所事事。
但现在他有种触摸过去的自己的感觉。他发现那个他并不惹人讨厌。相反,那甚至是一个挺招人喜欢的少年。
这时候蒋修思忽然出声:“我最近在表演上有了一点新的突破。”
“嗯?”
蒋修思凝视着墙壁上曾经的自己,说:“变得比以前好了。”
听着这样的话,林栖或许应该礼节性地接一句“那真好”,可是不知为何,他没有说话。
他看到蒋修思看向了自己,问着:“你还会像从前一样不厌其烦地看完一部由我主演的电影吗?”
“会的。”他说。并且这也是实话。
蒋修思笑了起来,真让人难以形容那笑的漂亮啊。而这人就那么漂亮的,对林栖说:“那这次你会看到,我学会了心动的表达法。”
作者有话要说:啊,大美人讲含蓄的情话,太遭不住了。老母亲速速将你们送上甜蜜的睡床!
第30章
半个月后,林栖的戏份杀青。
抱着花跟剧组全体成员一起合照的时候,他笑得很开心。作为一个配角,他的戏份不算少,在剧组待了将近四个月,认识了不少新朋友。
当然他自己也不能否认,最特别的新朋友是蒋修思。媒体上他俩已经是水火不容,可谁也想不到私下里两人还一起喝酒,庆祝林栖杀青。
在这些日子里他们常瞒着旁人,一起吃饭、对戏、聊电影。只喝酒还是第一次。
光线昏暗的卡座里,林栖冲着蒋修思摇一摇杯子:“你明天是不是还有戏?有的话就不用陪我喝了。”
实际上两人喝得已经不算少了。林栖脸上薄红,双眼湿润,已经有些醉了,这才想起要关心蒋修思的情况。
蒋修思打量着他的神情,问:“我无所谓,可你还是不要继续喝了吧。”
他伸手过去想要拿开林栖手里的杯子,林栖却握紧了,摇起头:“我还能喝。”
“啊。”说完他又懊恼地停住,“摇晕了。”
蒋修思看着他这样,略感无奈,明显不能再喝了。他再用了点力气,想要从林栖手里拿过酒杯,薄醉的人却还是没松手。
林栖紧盯着他们紧贴的两只手,样子简直像在出神。喝酒的人醉了应该是有些发飘,但他觉得心头沉重,所以他没醉。
他抬起另一只手,也去握住那杯子。杯子并不大,这只手自然地覆盖到了蒋修思的手背上。
蒋修思一怔,同时,他又听见林栖说:“你是不是该对我说些什么啊?”是有些哑、有些困惑的声音。
他看向林栖的眼睛:“杀青快乐。”
林栖依旧没放开他的手,干燥温暖的触感让蒋修思感到十分舒适。这句话却似乎没令林栖满意。
他的脸太烫,他就低下头,把脸颊贴在冰凉的桌面上降降温。一整个白天他心里都不自在,明明工作可以结束了,他暂时又没接别的戏,休息日即将来临,有个什么东西却让他无法感到轻松。
怎么想啊也想不通,被酒精刺激的大脑更加无可奈何,林栖转动眼睛,再看向酒杯。
酒杯上交缠的手指。
蒋修思的手很好看,骨节清晰,青色的血管微微鼓起,看上去十分有力。
他又听见蒋修思的声音了:“我送你回去吧。”
“还没喝完。”林栖讷讷地说。
蒋修思耐心地告诉他:“不需要喝完,喝够了就行。”
两个人一齐走出酒吧,他脚步虚浮,还得蒋修思扶住他。车子在店里就已经叫好,此刻已经等在门口了。
凉风涌来,林栖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失落。或许酒精让他冲动了一点,他拽住蒋修思的袖子说:“我们再喝一会儿再回去吧。”
蒋修思不解地看向他:“你很喜欢喝酒吗?”
不,不是喜欢喝酒。说不出为什么,林栖现在不想回去。但他还未完全醉过去,仍留一分清醒,蒋修思那种目光让他隐隐有些受挫,他不肯丢脸,立刻闷声说:“骗你的,走吧。”
车里空调温度很高,刚刚在寒风里吹了两三分钟,陡地进入这么热的地方,林栖的头开始生痛。酒精上涌,他实在是醉了,歪倒在车座里。
“有什么事吗?”蒋修思转过头来问他。
“没事。”林栖撑坐得直了些,“有一点醉,但还好。”
蒋修思说:“我是问,最近你有什么心事吗?”
这些日子他们是肉眼可见的变得亲近起来,但也就是这样,蒋修思发觉林栖似乎有什么困扰,偶尔会出神地看着某个地方。
他的话恳切又直白,林栖不禁舔了下干燥的下唇。他低下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我杀青了。”
蒋修思却笑了一下:“杀青了。”
言外之意没被理会,林栖忍不住蹙了下眉,闷闷不乐起来。具体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他搞不太清楚,但他想要的绝不是蒋修思这样的反应。
车窗外灯光闪烁,一路树影摇晃,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林栖就静静地看着窗外,头有点晕,这些景色让他感到些许清醒。
不知道开到了哪个地方,蒋修思突然出声:“麻烦在这里停车。”
林栖迷茫地跟着蒋修思下了车,这么快就到酒店了吗?一钻出车子,他有些踉跄,被蒋修思及时揽住了。
林栖靠着他,看向这个地方,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我是醉得失忆了吗?怎么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我们没回酒店。”蒋修思笑了下,伸出一只手牵住他,“跟我来。”
林栖被他带着进了街角的一家小店,又被半搂半扶地带上了二楼,还没睁开眼睛看清楚这里的一切,一阵清凉、沁人心脾的香气扑向他来。
仿佛置身一片沾着露水的青青草地,林栖酒意顿减。暖黄色的小灯映亮整间店铺,他发现这里的墙壁上铺满了藤蔓,目光所及之处也都是碧绿的叶子。
墙壁上又有着许多个错落有致的小木格,被鲜花簇拥着,上面摆着美丽的、造型独特的瓶子。
林栖猜那是香水瓶。
“吱呀”一声,令人难以发现的一扇隐于墙后的小门打开了,走出来个清瘦、乌发及腰的女生。她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了两人一眼,对着蒋修思说:“来了?”
蒋修思微笑道:“抱歉,稍微来晚了一点。”
“没事。”她又将目光移向林栖,才舍得微微弯了下眼睛,“跟你的描述很契合。”
林栖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蒋修思带他来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