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外室(重生)(20)
太子觉察到身后灼灼的目光,动作顿了顿,转过身问:“你想问什么便问,孤不是恶狼,那么不近人情。”
自己那一点小心思被他看透,阮菱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问:“殿下,您会保着我母亲出狱,对么?”
“皇后还没醒,眼下你母亲出不得大理寺。”太子淡淡道:“不过大理寺的人是东宫的,你尽可放心。”
一句“放心”,阮菱顿时松了口气,那若无意外,母亲可以和她一起过年了。
想到这儿,她不禁有些憧憬京城快快落雪,早点到冬天,早点到年下。
太子嗤笑了声,那方才还紧绷的小身子顿时放松下来,如此藏不住事,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还真是“傻”。
他走到床前,淡淡道:“替孤更衣。”
阮菱乖巧的应了声,随后把自己身上毯子裹得紧一点,这才跪在他身边替他解腰封。
柔软如水葱的手指一瞬就找到了衣裳带子的位置,这动作她上辈子做过千百次,自是熟稔的不行,可她突然意识到,太子的外室会做这些伺候人的事儿,可阮家四姑娘不会。
她尚在闺阁,男人都没接触过几个,怎会如此熟练的替男子更衣呢?
细白的指节一瞬变得笨拙,解了好久也没解开。太子隐隐不悦,反问:“不会伺候人?”
阮菱脸上有些委屈,眼眸都暗了几分,她糯糯道:“殿下,我自幼深居侯府,不曾,不曾……”
“孤知道了。”太子低头自己去解。
她这话说的不假,侯府的四姑娘,自是金尊玉贵,从小娇养长大的,这些伺候人的活她如何能会,怕是从小被伺候惯了,她连自己怎么照顾都不自知。
“明日孤会让刘嬷嬷来教你。”
太子褪去了亵衣,露出精装结实的脊背,细腻流畅的肌肉线条上,却有一道通长,贯穿的疤。
阮菱下意识的看了眼那隆起的粉肉,她知道,这是那年在边关,他替恒王挡下的一刀,若非他命大,怕是早就死在边关了。
一命从此换取了裴恒死心塌地相随,阮菱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在这种事儿上很有魅力。
只是这份魅力于她,呵——阮菱哼笑出声,低垂的眼睑满是嘲讽。
“笑什么呢?”太子将衣裳随意扔在一旁,坐在床榻上,问道。
他的主动靠近,阮菱下意识的就想躲。眼前的男人清贵矜持,那股与神俱来的神态太压人了,她有些喘不过气。
“没什么,想到母亲有救,一时有些高兴。”
想了半天,她想了一个不太拙劣的借口。
太子挑起她一缕发丝嗅了嗅,淡漠的眼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阮夫人得救与否,难道不是取决于四姑娘么?”
咄咄逼人的语气让阮菱垂下了眼,这是在点她呢。
第14章 红莓 太子声音低哑:“跟了孤,就这么……
小姑娘怯生生的坐在他身前,脸颊写满了诱人的粉色,像是一颗熟透了的甜荔枝,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细白的指节动了动,阮菱战战兢兢的把脸贴在他胸膛前,柔柔怯怯唤了句:“殿下。”
她的嗓子极细,眼下紧张了些,软软的声音直钻入人心弦,太子睨着她,掌中突然大力攥过那一截皓腕,欺身将她逼到角落。
他动作很强硬,耐不住躲避的动作,阮菱身前的摊子松了松,骤然凉飕飕的,她娇呼了一声,试图去遮挡。
可欲盖弥彰的遮掩远比大大方方来得更有吸引力。
烛火通明,太子望着那一双,眼睛失了神一般,声音沙哑:“想不到四姑娘看着弱不禁风,实则是内秀。”
他声音低了低,戏谑道:“不小啊。”
阮菱羞愧的五只脚趾花瓣一样蜷缩在一起,她别过脸,不去看头顶炙热的目光,单纯澄澈的样子看在太子眼里,却无意义点火。
她这副纯洁的样子太欲了。
太子眼眸深了到底,只觉得喉咙里有把烈火。
床头的烛火也暗了几分,屋里暖融融的,两个人的身子都烫的厉害。
屋里好热。
阮菱忍不住大力呼吸了下,她颤音道:“殿下,我去开一下窗吧。”
太子挑眉看着她,也不忍拆穿她,微微颔首。
阮菱松了口气,光着脚边下地朝窗牖跑去。
窗外夜色甚美,凉风吹拂到身上,阮菱无心看景,只觉得身体消了汗,心中的紧张缓解许多。
她又站了会儿,便听见身后传来点声响,可还没等她转过身,便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裴澜拦腰抱了起来。
她急忙攀附住他的脖颈,耳边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冷么?”
阮菱闭眼答:“不,不冷。”
太子缓步朝床榻走去,动作轻缓的将她放了下去,语气没有放过的意思:“不冷还吹那么久的风,要孤等你?”
阮菱眼眸黯了黯。是了,她是外室,没理由要太子殿下等她。
犯了错误,她闭上眼,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唇瓣轻轻咬了上去。
冰冰凉的触感,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诚然,养在深闺里的四姑娘天生就会这些撒娇的功夫。
一瞬,太子便被她笨拙的柔情击败的溃不成军。
眼见那人眼底红色越来越深,阮菱泪蒙蒙的眼睛凝了凝,哭音道:“殿下。”
太子动作顿时放轻了些,难得的,耐心的哄了她一句:“别怕。”
窗外月色明净,屋内灯火长明,数不清过了多久,阮菱闭上了眼,能感觉头顶上的目光越来越炙热,越来越深沉。
渐渐的,她的身子到了一个临界的边缘。
阮菱微松了神,男人喘着粗气,额间汗珠大颗大颗落在她雪白的锁骨上。
过了半晌,太子阖着眼,躺到她身侧,大掌攥着她的冰凉的小手,任呼吸渐渐平缓。
阮菱眼泪从开始就没停过,簌簌的扑落,小脸因着热气熏的红扑扑的。她哽咽的别过身子,紧紧的蜷缩在一起。
疼,好疼,哪怕前世经受过,可这一世的身子还是头一遭。
身侧的人是太子,是高高在上的储君,并不会哄她。阮菱满心满眼的委屈,啜泣声就没听过,也不知是哭给谁听。
她真心实意的委屈,可这哭声落到裴澜耳里,就变了个滋味。娇娇怯怯的,似是欲拒还迎的邀请,亦或是求怜。
太子贴了上去,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声音哑的厉害:“跟了孤,就这么让你委屈?”
抽泣声戛然而止,阮菱瘪了瘪唇,唇边强溢出了两个字:“没有。”
“既如此,便不许哭。”
太子掰直了她的身子,眼底情意褪去,正色看她:“你若不愿,可到此为止。”
阮菱张了张唇,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分明做了那样的事儿,现在又说到此为止。
她与太子本就是各取所需,他喜欢她的貌,她靠着裴澜把母亲救出来。这一物抵一物,想来也没什么委屈的。
过了刚才那一阵,阮菱心绪渐渐平稳下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殿下,我服侍您沐浴吧。”
裴澜坐直了身子,捏着她酸软的脚踝,尾音上挑,有意逗弄道:“还能站起来?”
他这话意有所指,阮菱红了脸,声如蚊呐:“能。”
方才的男人无论是尺量还是动作都吓得她眼泪扑簌,可过去了便好了。阮菱甩了甩头,撑着身子便下了地,莹白的玉足踩在光滑的地面上,看的裴澜皱起了眉。
已是深秋了,就这么光脚下床,是要得小病给谁看?
男人没有多余废话,下了地将她横腰抱起,如同来时一样,抱着她去了净房。
阮菱拦着他的脖颈,把脸藏了起来。太子没说什么,她也不好矫情。
出了屋,一股凉风迎面袭来,阮菱不禁打了个寒颤,把脸埋得更低些。
“冷了?”太子问。
“有殿下抱着菱儿,不冷的。”阮菱甜糯的声音带着讨好,回道。
果然,太子低哼了声,脸色也缓了下来。
见他心情好了,阮菱试探着问道:“殿下,我能去大理寺探望母亲么?”
“可以。”
裴澜一脚踢开门,将她放到了池边软毯上。
她生的娇小,抱起来跟抱小猫似的,没费了多少力气。裴澜揉了揉手腕,褪去了衣裳,脚踏进池水里,阖眼靠在池边。
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他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