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珠(135)

作者:蓬莱客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重生 关键字:主角:菩珠,李玄度 ┃双双打脸,永永远远。立意:爱情和亲情。菩珠两辈子后来都是皇后。只不过,上辈子她的男人是太子,而这辈子,是太子那个谋朝篡位的皇叔。背景架空汉+唐。 点击展开

这让菩珠感觉舒服了许多。在他再次转为激烈之时,控制不住,任自己也随他沉溺在了来自身体的愉悦感里。

看他于此事,后来似颇多的消魂。

罢了,既如此,她也不能太过吃亏……

她闭着眼,模模糊糊地想道。

结束之后,良久,待那颗啵啵跳动的心渐渐平息,她抬手,带了点慵懒地拭了拭自己眉上的细汗,睁开眼眸,发现枕畔的男人竟已一头睡了过去!

他闭着眼,呼吸深沉,神情舒和,睡得很沉。

菩珠盯了他睡颜片刻,心里忽然郁闷,也不知为何郁闷,大约恨他这么快就丢下自己自顾睡了,她心里却还有事情。

只是看他睡得这么沉,她也只能忍着推醒他的念头,轻轻地拿掉他还搂着自己身子的一只胳膊,替他盖上被,扶着腰慢慢下了床,套上衣裳,出去打开门。

骆保在门外立得好似一个木头人,见她现身,立刻又活了过来,不待她开口,便说叫人送些热水来。

菩珠微窘,顿了一顿,叫住了,回头看了眼身后,确定李玄度是睡死了,低声问:“殿下今晚是从哪里回来的,为何这个样子?”

骆保迟疑间,见她盯着自己,后背一寒,雪气好似在往衣领里钻,立刻道:“是从阙王那里回来的。为何如此,奴婢也是不知。”

菩珠让他送来水后也去休息,不必再伺候了。

她静静地泡在热水里,让热水涤荡着自己发酸的身子,闭目想着心事,直到水慢慢变凉,方起身回到床上。

他依然卧眠着,睡得深沉,甚至连姿势都没变过半分,仿佛下一刻,即便天崩地裂,他也不会醒来。

自己和他天生就凑不到一块去,菩珠愈发相信这一点了。往往他睡不好,她便睡得很香。他睡得安稳之时,就该轮到她失眠。

便如今夜这般。

而睡不好的结果,往往就是次日要睡过头。

第二天就是他们动身要回京都的日子。她一觉醒来,他已不见。时辰不早,想起还要和他一道去向阙王拜别,立刻起身,梳洗更衣,收拾好匆匆出来。

他站在外间的窗前,衣冠整齐,正眺望窗外雪景,看着神清气爽,与昨晚立在门槛外时那副吓人的鬼样子判若两人。

一看到他,她就想起昨夜的事。

“我睡晚了,耽误时辰,累你久等。”

见他望向自己,她避开目光,道。

他顿了一顿。

“无妨,也不算晚。走吧。”

他的语气听着也很平淡,说完朝外走去,犹如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到了阙王那里,菩珠跟着李玄度向老人家拜别。

阙王坐在椅中,叫二人起身,叮嘱路上行路小心,随后望向菩珠道:“小女娃,我看你很好。我外孙的后半辈子就托你照顾,劳你费心了。”

菩珠望着面前这位形销骨立的老者,想他一生英豪,临了,终也敌不过一身伤病,时日无多,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的祖父。

第一次见面,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听到他对自己这样说话,心中不禁有点难过,差点就要落泪,强行忍了回去,恭敬地道:“外祖言重。我何来的费心,若能内助殿下几分,也是我的本分。”

李玄度看了她一眼,沉默。

阙王点头而笑,又道:“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已化而生,又化而死。年轻时读庄子,未得其味,如今得味,早想开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如今我唯一还放不下的,便是阙国将来……”

他言语一顿,神色转为郑重。

菩珠猜测他或许是要说什么不便自己听的话,便就起身,正要告退,阙王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走,道:“想当年阙国与李朝结盟之时,我正青春,雄心万丈,与姜氏太皇太后盟誓的一幕,如在昨日,忽忽之间,我已垂垂老矣,时日无多。”

“外祖父!”李玄度声音微颤。

阙王继续道:“太皇太后乃我生平所见之第一奇女子。她还在一天,我还在一天,我便不会容许阙人对李朝生出半分异心。刺杀你的,未必就是那个左大将。东狄企图以此绝我阙人后路,死心投向他们。李朝皇帝固然无信,东狄更是我阙人之敌。玄度你听着,往后谁敢再说一声投东狄之言,我便以叛乱诛之。此言我已在你舅舅面前说过,昨夜的东狄来使,也已被驱!”

菩珠一怔,没想到昨夜竟发生了这样的事。阙王这是真的没把她当外人,竟当着她的面如此发话。

李玄度撩起袍角,跪在阙王面前,郑重叩首,哽咽道:“多谢外祖!孙儿无以为报,愿外祖荣寿安康,年年今朝。”

阙王眼中微微湿润,但很快又笑道:“起来吧!回去后,记得代外祖向太皇太后问好。就说,蒙她记挂,我牙口虽已松动,但雄心还在,忠心更是不变。能助太皇太后解忧,乃我此生莫大之荣幸。”

菩珠有些动容,不禁遥想当年正当风华的姜氏与阙王缔结盟约的那一幕。虽无法亲眼目睹,却也为之暗暗神往。

李玄度道:“孙儿记住了。”

阙王颔首微笑:“你们去吧。外祖就不送了。”

菩珠跟着李玄度最后拜别阙王出来,见他沉默着,自己自然也不说话。

她先回了住的地方,一边想着方才老阙王说的那些话,一边收拾东西预备出发,李玄度则去和其余之人辞别。

菩珠叫人把行装全都搬了出去,最后检查有无落下,这时,王姆匆匆入内,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王妃,方才我瞧见了一件事,殿下在庭院里被王孙女追了上来,单独话别,说什么我听不见,当时有些远,但我瞧见王孙女给了他一面玉佩似的东西,想了下,还是告诉王妃为好。”

菩珠一顿:“你没看错?”

王姆道:“千真万确。”

这王姆从郭家过来跟了菩珠之后,对她一心效忠,方才无意见到那一幕,觉着不放心,于是急忙转来相告。

通往这边住处的一条甬道之上,李玄度望着叫住自己快步走来的李檀芳,停了脚步。

李檀芳或是昨夜未休息好,眼皮略肿。

李玄度迟疑了下,缓缓地道:“我误表妹多年,心中实是有愧,往后你若有事,只管叫我,只要我能做到,必全力相助。”

李檀芳定定地望着面前的这个男子,她倾心多年,曾认定是自己将来夫婿的良人。

几天之前,他迟迟未向自己父亲回复婚事的许诺。婶母认定是菩氏王妃阻挠,她却有一种直觉,或许是他自己不想应承。

他若对自己也早有爱慕之情,她心知,不该是今日这般模样。

但已那么多年了,叫她就这般放弃,怎能甘心。她便也做了一回自欺欺人的傻人,告诉自己,婶母之言是对的,他应当愿意要自己的。无论是从感情,还是阙国将来可能对他的助力而言,他都没有理由不娶自己。

同样的道理,这门婚约并不仅仅对他有利,对于目下的阙国而言,也同样重要。无论是父亲、叔父,还是阙国的贵族,都希望他能用婚约的方式来证明他对他们许下的诺言。

所以她去寻菩氏王妃谈了那样一场话。

她原本有些忐忑,担心这个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年轻王妃耽于对他的感情,或者出于对自己的忌惮,不会那么容易能够接受。

她没有想到,对方和自己竟一拍即合,欣然答应。

她怀着感激而庆幸的心情,继续等他最后的答复。

就在昨夜,他终于给予了答复,却是拒绝了她。

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他真的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很多年前起,在她情窦初开恋慕那走马天街的少年秦王之时,太多的东西占据了他的注意力。在他的心里,从不曾给自己留下过任何的角落。

在他眼里,她只是他的表妹,倘若一定要娶,他也会娶,如此而已。

而今,她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了。

李檀芳压下心中涌出的不舍,见李玄度望着自己,目带疚色,含笑道:“阿兄不必自责,是我自己误解。我寻阿兄,是要将一物归还于你。”

她取出一只小囊袋,递了过去。

“这是当年你被发去无忧宫后,遗落在你王府里的东西,我当时看到了,便自作主张,代你保管。放我这里这么多年,今日终于能够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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