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回到程宅,拿起笔和纸开始将自己脑袋里的设想写出来。
力量过于分散,想要得到发展就必须团结,所以林夏至提出来了一个新词——商盟。
商盟,顾名思义就是商业联盟。
商盟可以大可以小,可以根据行业划分,可以根据手上的物质条件来划分,可以很随意,也可以非常正式。
既然是找逍遥王把商盟做出来,林夏至自然是想弄一个正式正规,对加盟成员有强大约束力的商盟。
林夏至回到家之后,一直奋笔疾书,把他觉得有用的东西都记了下来。
因为脑子里有东西,林夏至写得非常快,等他写完之后才发现不合适的地方,又赶紧修改。
等到程闻柳回来时,林夏至刚刚修改完成,有了一份他觉得还比较满意的初稿。
程闻柳听到林夏至说他又有了新的想法又要去找逍遥王,下意识苦笑一声。
“这一次和打仗没关系了,你先看完我写的这个东西。”林夏至推了推程闻柳,将手上的初稿拿给他。
这……
程闻柳看完之后皱眉思考起来,夏哥儿提出来的商盟很有新意,这些条例既约束盟友之间的行为,又可以促进大家的发展,他看着这样一份盟约都有一种想加入的冲动。
林夏至想法固然是好的,可是在程闻柳看来,有些地方有些不贴合实际,在景国不容易实现不说,还容易被人钻空子。
程闻柳拿起笔在林夏至的初稿上修改起来,把他觉得不好的地方改掉,然后将他改过的拿给程阿爹看。
程阿爹不愧是老江湖,看到这份程闻柳修改过的稿子,又给他指出了好些需要改动的地方。
等到这一份盟约的初稿修改完成,程闻柳才带着一份誊抄好、干净整洁的稿子去找逍遥王。
逍遥王最近因为程闻柳的几个“小意见”忙得不可开交,听到外面的人通报说他又来了,赶紧停下手上的事接见他。
逍遥王以为程闻柳又会带来什么新的、战争中用得上的东西,看到他这次拿了一摞纸过来想必是比以前更有用的,暗自压抑下自己内心的激动。
“王爷,请您过目。”程闻柳将手上厚厚一摞纸双手奉上。
逍遥王接过这一摞纸一看,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不过这上面的东西也很新奇很有意思,他沉下心来仔细研读。
逍遥王掌管的生意可以说涵盖了大部分行业,他一边看这份商盟条约,一边飞速想着这份条约如果实施会给景国的商业带来什么好处。
商业发展了起来,国库就能有更多收入,国家就能鞥强盛,想到这些,逍遥王心头的激动不亚于第一次看到酒精有助于伤口恢复,毕竟做生意才是他真正拿手的地方,他能够在这上面大展拳脚。
逍遥王将商盟条约放在旁边,对程闻柳说道:“闻柳,你们这个想法非常的好,这个条约先放在我这儿看看,过几天我再去找你。”
“没问题,欢迎王爷随时来找我。”既然逍遥王对商盟条约感兴趣,程闻柳就不用费口舌劝说,他还想着早点回去和林夏至一起逗小包子。
林夏至的夫郎学堂羽绒服制作课程开展得如火如荼,夫郎们对于读书识字兴趣一般,在这个课上却非常积极,短短几天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能够单独制作羽绒服。
林夏至把他早就准备好的羽绒服材料拿出来,让夫郎在课程上继续做羽绒服。
这就有了问题,不是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到学堂来的,也不是每个人都乐意给别人做白工,学会了做羽绒服之后,这些夫郎就开始有意见,不乐意继续做了。
“少夫郎这是什么意思,天天让我们在这个屋子里做羽绒服,是把我们这些人当成绣哥儿了吗?”
“我家相公是听说少夫郎要教我们怎么管理铺子,以后可能会拿铺子给我们打理才让我过来的,现在我在这就每天认识两个字、做衣裳,我觉得这是欺骗。”
“对,我们得找少夫郎问问情况,不能什么都不清楚,一头雾水就在这跟着瞎折腾。”
“就是就是,为了上午可以有时间过来,我专门请了一个老么子在家里煮饭洗衣裳打扫卫生,麽么已经对我有意见了。”
第385章 别院学堂分班
坐在一旁的程财管事夫郎听了他们的对话冷笑一声:“当初少夫郎已经说了,大家要考虑清楚,也要和家里人商量明白,这才几天你们就闹起来,这是后悔了?”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几个有点儿不满的夫郎看着程财夫郎那瞧不起自己的模样,顿时把对林夏至的不满发泄到程财夫郎身上。
夫郎之间的地位高低是根据他们相公在程家做事的分量来衡量的,这几个夫郎的相公早就被提做了管事多年,在程家的地位比程财高多了,程财夫郎怎么有底气和他们呛声?
然而,程财夫郎才不虚他们,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们要么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要么就趁早滚回去,不要浪费少夫郎在你们身上花心思。”
经过香皂作坊那件事之后,程财夫郎对林夏至充满了敬畏,开了这个夫郎培训课洗了几次脑,他对林夏至更是死心塌地,见不得这些人这样说。
“谁给你的狗胆?不要以为程财做了管事你就能和我们平起平坐,要不是少夫郎弄这个什么学校,像你这样的,根本没资格和我们说话。”
程财夫郎撇嘴:“少夫郎昨天才说了,在学校里边人人平等,没有地位之分,你们这么快就忘?记性这么差,我看你们在这里怕是什么都学不回去哟。”
就在前两天,程财才告诉他,少爷准备把他提拔到其他地方去做更重要的事,显然是准备重用他的意思,日子长得很,以后到底谁身份更高可是说不准的。
“你以为我们像你一样大字不识两个,在座的夫郎里大部分都是识字的,也就只有你这样的粗鄙、低俗,帮不上自家相公一点忙。”
这一句地图炮把在场少部分夫郎都给拉了进来,那些没有加入战局的夫郎们也纷纷开始说话。
“我也大字不识一个,可我家相公从来没有说过我帮不上他的忙,不识字也能照顾好公爹、麽么,我还把我们家孩子养得好,孩子现在已经跟着相公在外面做事了,你看不上不识字的人?”说话的夫郎在这群夫郎里地位还算高。
“不识字就没法教好孩子,你们儿子只能跟着你相公在外边跑,我家儿子因为我从小教他,读书天分好,现在已经考上了童生,要是再读两年书考个秀才,那地位可就不一样了。”这位说话的夫郎立马拿自家孩子现身说法。
两边的夫郎吵了起来,从做羽绒服到识字,再到他们相公的事情,一个个面红耳赤,别院的人眼看着场面控制不下来,赶快去通知林夏至。
林夏至到了别院之后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得先听听这群人在说什么。
时间早就到了,他们可以下课各回各家,可这群情绪激动的夫郎完全忘了下课这回事,拉着自己平时就看不顺眼的人,非要分个高低。
林夏至在门口听了个大概,拍着手走走进去,提高音量:“精彩!精彩!”
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管事夫郎们看着少夫郎走进来,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他们用来吵架的地方。
“你们说尽兴了没有?要不要我出去,等你们说尽兴了再进来?”林夏至微笑着站在讲台上,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林夏至看向坐在第一排的一位夫郎:“你不说了吗?”
那位夫郎脸色通红,鼻尖冒出点点点汗:“少、少夫郎,我、我们——”
“有人还想说一两句吗?”林夏至看着下面都埋头学鸵鸟的管事夫郎,从讲台走下去,在他们每个人的架子上敲两下。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所有人的心都随着那两个清脆的敲击声提到了嗓子眼儿。
每个人的脑子里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他们刚才是怎么掐起来的?
正常情况下,不管他们相公是否存在竞争关系,也不管他们之间实际相处起来如何,在背后怎么吐槽或者咒骂,见面的时候都是三分笑。
程财夫郎见状主动站起来:“少夫郎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我反省自己。”
他这一说,刚开始和他互掐的那几个夫郎顿时紧张了起来,该死的,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