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个世界都很惨(93)
“林时钦,你躲不了多久的,我们已经调大了警力在找你。”
梁时鹤没有把他们已经知道他在下水道这个消息告诉他,他那么狡猾,他怕一旦说了,林时钦这条泥鳅,滑溜一下,又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案发现场还保留着吗?”
“当然。”
“我想看一看案发现场。”
面对林时钦的要求,梁时鹤知道,他们有了回转的余地,他轻轻一笑,然后看向了林夏恒,把选择权交给了他。林夏恒在一旁若有所思,朝林时钦点点头。
“可以。”
“那我们定个时间,后天晚上七点,梁警官,你要一个人来,不然我是不会出现的。”
梁时鹤不确定地又看向林夏恒,林夏恒又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他话刚说完,林时钦就挂了电话,他绕了挺远的路,才避开了监控回到了下水道,蛋羹被他留在了下水道里,这会儿还睡着。
他轻轻揉了揉睡梦中的蛋羹,他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了,结了痂,之前受伤的时候林时钦把部分的毛给他剪了,这会儿显得伤口特别的狰狞丑陋。
“蛋羹,我好想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敌对关系。
三次事情有点多,五一假期过后,或许能少忙一些。
不过,可能会回学校取东西/
——
第77章 贪吃蜂蜜的苍蝇
去现场的时候,林时钦特意去了一次不是特别正规的洗浴中心,全程带着鸭舌帽,也算避开了监控,他开了一间小包间,还把蛋羹也带了进去。
“终于可以洗一个香香的澡了。”
泡在热水里的时候,林时钦的脸瞬间变得红扑扑的,蛋羹也在里卖弄扑腾着,林时钦舒畅地伸了个懒腰,觉得这么些天的疲惫都得到了缓解,眼睛情不自禁就闭上了。
在这个情况下,总是会有些许困意席卷而上,打了个哈欠,意识就变得迷迷糊糊。
他不知道自己在水里泡了多久,要不是蛋羹舔着用牙齿蹭着他的虎口,他还真醒不了,脑袋有些肿胀,但也知道不能在这里多呆了,赶忙,做了最后的清理,收拾好东西,揣着蛋羹离开了洗浴中心。
这具身体不算出挑,隐在人群中也并不惹人注意,而凭着之前在者附近好好转了一圈,林时钦也深知一些小道、暗道,竟迅速毫发无损地来到了刘海山所住小区。
不过不是直接进去的,叫了一辆车开了进去,他没直接到刘海山所在了楼,让司机师傅随意停了一处,便下了车,他现在不太确定梁时鹤到底会不会一个人来。
他躲在了一个很好的视野,这时候蛋羹就成为了很好的掩护,他一边逗弄着蛋羹,一边紧紧盯着楼门口,距离他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
从包里掏出了一块烧饼,自己吃了一大半,掰了一小半给蛋羹。
蛋羹已经很久没这么玩了,显然是很兴奋,成日在阴飕飕的下水道里,哪有在陆地上的日子快活,它蹦蹦跳跳了好一会儿。
不过,林时钦到底在这个小区还是一个生面孔,有几个遛弯的大爷看到他还是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主要是蛋羹,讨人喜欢的劲。
面对他们的时候,林时钦到也并不紧张,表现得十分自然,就像是一个新搬到这个小区的住户,大爷们也不过和他聊了一小会儿,也就离开了。
林时钦看着现在格外激动的蛋羹,有些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脸蛋儿。
可是当那个穿着少年进入他的眼帘的时候,他却整个人怔住了,而蛋羹立刻朝着那个男人吠叫,想挣脱林时钦的怀抱扑过去。
许是蛋羹的叫声实在太过急切,正要走进楼道里的少年回了头,然后林时钦的脸正好撞进他的眼中,他不敢相信地抿嘴,身体本能地跑了过去。
这是林时钦没有预料到的,这个梁警官和原身记忆里的梁警官一点儿也不一样,因为现在的这个才是他的小鹤,他嘴巴微张,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一切计划都可以推翻了。
林时钦的手一松,蛋羹立刻跳到了梁时鹤的怀里,梁时鹤也本能地接住了蛋羹,他很奇怪,自己对这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哈士奇竟然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这种感觉,让他不解,还有现在眼前的林时钦。
他现在就可以把手铐给林时钦铐上的,可是,他犹豫了,但是他的信仰,他的追求,使他对现在的自己不耻。
因为,眼前的人,可能就是一个杀人犯。
“林时钦,你知道你今天来了就走不了了吗?”
抱着蛋羹的梁时鹤,即使说着威胁的话语,都显得软绵绵的,没什么力度,林时钦却只是轻笑了一声,感叹自己又要重新来过。
“我既然来了,就已经给自己规划好了逃离的方法。”
“林先生是个聪明人。”
“走吧,去事发现场看一眼。”
林时钦的内心仅在见到梁时鹤时产生了波动,然后又归于了平静,身上又生出了那闲散慵懒的味道,跟着梁时鹤一起走了上去。
而蛋羹这个小家伙,却赖在了梁时鹤的怀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林时钦全程都是盯着梁时鹤的,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总是扫过梁时鹤的侧脸,但是梁时鹤却对他警惕不起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林时钦,觉得自己怪怪的。
刚进入刘海山家,就闻到了一股粉尘味儿,怎么说也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
一进屋,林时钦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白手套给自己戴上,原身的记忆力很好,林时钦快速地扫视了一遍客厅,与记忆中刘海山的家进行比对。
“梁警官,你们取证的时候都动了什么东西,你还记得吗?”
“这个我不了解,我毕竟是经侦的,这可都是刑侦的事情。”
“那你能了解到吗?”
林时钦瞧着梁时鹤挑了挑眉,梁时鹤回了林时钦耸了耸肩,把蛋羹交还给了林时钦,然后走到阳台叉着腰,掏出手机拨了电话。
“林队。”
“恩,对,是这样的啊,我想了解一下,就是之前刘海山的那个案子,咱们在现场都取了什么政务?”
“恩...好。”
林时钦盯着在阳台上打电话的梁时鹤,电话里的声音听不真切,只不过,这个世界的小鹤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但一些小动作还是没变。
他瞧着梁时鹤的眼神夹了点迷恋,梁时鹤回身的时候,被这样灼热的目光吓了一跳,他奇怪自己怎么在林时钦这里就显得警惕性弱了些,刚才被盯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不适,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当时现场就取了凶器和茶几上的茶杯。茶杯上检测出了你的指纹。”
林时钦点点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开始仔细打量这间房子,机会只有一次,他想了很久要“借”他之手杀害刘海山人的目的。
刘海山作为宏尚的主任,在某种程度上掌握着宏尚的核心机密,但就原身之前的印象中,宏尚的单子一直没有问题,这次刘海山约自己,似乎也有意提贷款的事情,宏尚最近有一单新的项目,听说宏尚在这里投入了大笔的资金。
难道问题出在这个新项目上?
“你了解宏尚和seni的这次合作吗?”
“你知道?”
“刘海山那天跟我提过。”
林时钦继续在客厅里走着,试图发现一点和当天来时的不同,然后就定在了一副相片前。蛋羹有些不安分地在怀里乱动,林时钦也就意会了它的心思,把它又交给了梁时鹤。
“它叫蛋羹,它很喜欢你哦~”
梁时鹤有些意外地看着今天是初见的小家伙,心里已然软了一片,这个叫蛋羹的小家伙和自己格外得亲近,但是他没让蛋羹过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还是看向了林时钦,见他盯着那幅相片入了神。
“这张照片怎么了?”
这是一幅很普通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候的刘海山和一条阿拉斯加犬,不过这条阿拉斯加犬已经去世。
“这张照片被换了。”
林时钦说得信誓旦旦,梁时鹤不疑有他,放下蛋羹立刻拿了包里的证物袋,戴好白手套就把相片放了进去,然后看向林时钦,问:“那之前的照片呢?”
“我去别的房间看看。”
林时钦很快把房间都转了一圈。
“书房里的照片是之前摆在客厅的,然后卧室有一张很类似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