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秘录:厂公太撩人+番外(644)
庆伯乃前缇事厂掌刑千户,最善察言观色,哪里看不出郑云回在疑惑什么?于是便答道:“殿下,无须担心,夫人自己就懂得医术,我们都详细她很快就好的。”
厂公身上的毒已经解了的事情,绝不能泄露出去,自然不能让小殿下知道。
即便此事无须保密,小殿下年纪这么小,也不能说与他听啊。
郑云回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希望姨母快点好起来。”
他顿了顿,又再说道:“此去江南道,就劳烦庆伯了。”
“殿下无须客气,保护殿下乃老奴等人的职责。厂公有令,让老奴等称呼殿下为‘小少爷’,还望殿下见谅。”庆伯这样说道,恭敬而不谄媚。
他乃府中侍卫首领,平时主要是为了保护夫人的,但厂公特令他和朱离等人保护小殿下,他当然知道自己责任之重。
厂公带着夫人前去江南道,这事情是瞒不住的,虽则瞒不住,但也要尽可能低调行事。
绝大部分缇骑已经隐藏行踪,暗卫们更是从来不会露出身形,所有人都在暗中警戒护卫,就是不想此行出现什么问题。
现在多了小殿下……庆伯脸上虽然不显,心中却渐渐凝重了。
江南道此行,会发生什么呢?现在无法预料,所能做的便是谨慎戒备。
而在马车内,叶绥侧靠着软枕,还是忍不住出声控诉道:“半令,你上次不是说……要轻一点的吗?”
哪里轻了?她脖子上依旧还布满了被重重吸允出来的痕迹,浑身依然酸痛不已……
明明今晨就要离开京兆了,路远颠簸,实在不适合做这种事的,但是他不仅做了,还将她颠来倒去折腾了大半宿!
叶绥都有点后悔了,昨晚意乱情迷伸手去碰了碰他手背,好像是她自己先撩起来的……
她又羞又恼,不禁恶狠狠瞪了汪印一眼,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腰身。
她这副样子落在汪印眼中,是娇嗔憨态,让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也有一种奇异的满足。
对一个男人而言,阿宁的话就是肯定和赞叹啊。
他低低笑了起来,克制不住地凑到叶绥唇边啄了啄,才笑道:“是我的错,那我下一次再轻一点?可是……阿宁昨晚也很欢喜啊。”
他满意地看着叶绥瞬间变得通红的脸色,将她牢牢圈在怀中,轻吻了吻她发际,轻笑道:“阿宁,在床上我哪里忍得了?与有情人做快乐事,这不是夫妇间应当的么?”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让她的脸烫得更厉害了,良久良久,她才轻轻点点头。
是的,他说得很对,与有情人做快乐事,这是幸福事情。
汪印松开了叶绥,看见她娇羞的样子,喉头紧了紧,再一次靠近去亲吻了几下,随即温柔道:“阿宁,你侧靠着好软枕,我帮你按按,会舒服一些的。”
他们乘坐还是府中那辆漆黑的马车,因为要远行,马车内也重新布置了一番,铺上了厚厚的褥垫,虽然不比在房间内,也相当舒适。
叶绥觉得甚是难为情,不过周身的确很酸痛,半令乃习武之人,对人体分布的穴位很清楚,他来按摩的话,身上应该好受很多吧?
她挣扎了一番,还是依汪印之言侧靠在软枕上,背对着汪印。
当他的手按在她腰侧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羞涩,身体也颤了颤,随即便感觉到腰身被大掌轻柔起来,带着一丝压迫力度,却又明显小心珍视。
很快,一股麻麻的热热的暖意便透至四肢百骸,身上那股酸痛似乎渐渐散去,让她舒服得不禁呻吟了一声:“嗯……”
汪印动作顿了片刻,然后继续轻按着,只是他嘴唇紧抿起来,鬓角也带了一点湿润,似在苦苦压抑着什么。
当他终于按揉完之后,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有些狼狈地看着自己胯间,狭长眉眼看起来有些苦恼:
本座昨晚明明泄出来了,怎么还这样?这可如何是好……
幸好马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旁人看到他的苦恼,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来平息。
马车仍在缓缓行驶着,离开了汪府、离开了城西,不一会儿却突然停了下来。
下一刻,负责驾驶马车的唐玉出声禀道:“厂公,仪鸾卫士兵截在了城门。”
第925章 不退让
汪印轻拍了拍叶绥的背部,柔声说道:“别担心,本座去会会他们。”
当他撩开车帘的时候,脸上的温柔情意早已全数褪去,神色回复了平常的淡漠,身上带着一丝杀人的杀气。
“厂公,仪鸾卫士兵守在城门,杨大将军欲厂公。”唐玉这样禀道。
杨善心一身戎装,骑马立于仪鸾卫前,与他们相对的,则是身穿鸣蛇色、腰佩七星刀的缇骑。
双方皆是沉肃威严,彼此都气势高涨,都想力压下对方的气焰,却是势均力敌,只能这样僵持着。
杨善心脸色沉静,心中却颇为恼怒。仪鸾卫士兵和缇骑成相持之,可是……他带来了两百多仪鸾卫士兵,而缇骑只有百余人!
同样的气势,不同的人数,已能看出孰强孰弱。
这便是汪印辖下的缇骑……
他的目光落在被缇骑簇拥在中心的那辆漆黑的马车上,汪印就在其中!
作为大将军,他位阶比汪印还好,但隔着这么多缇骑,他想见到汪印都难。
哪怕他领着仪鸾卫截住了汪印一行人,也不敢贸然下令搜查,他自己知道所找的理由有多么蹩脚,更知道汪印有多可怕。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缇骑忽然动了,他们飞快地变动阵形,依然以汪印为中心拱卫着,中间却空出了一条道路直通那辆漆黑的马车。
杨善心双眼蓦地一缩,缇骑变换的阵形有点似京畿卫演练的阵形,但攻防之严密,远胜于他所见过的阵形。
显然,汪印已经改进了其所献的阵图。
也是,汪印在雁西卫练兵四年,改进阵图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汪印的本事向来不容小觑!
“杨将军,我们厂公有请!”一个缇骑这样说道,请杨善心走空出来的那条道路。
这好像杨善心是赶着见汪印一样……
杨善心压下了心中的恼怒,策马去到了那辆漆黑马车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汪印:“汪督主,本将接报,有细作藏匿于出城马车中,故本将要一一搜查,还请汪督主配合。”
汪印端坐于马车中,一手撩起了车帘,淡淡地看了杨善心一眼,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容上只有淡漠,喜怒根本看不出来。
下一刻,杨善心胯下的骏马猛地扬起了前蹄,同时凄厉地嘶叫起来,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杨善心神色惊变,他死死勒住缰绳想将马屁安抚住,却没有什么用,身子依旧随着马匹的动作往后倒着,眼见着就要被甩下马背了。
杨善心眼神陡然变得狠厉,他翻跃下马背,同时伸手狠狠往马脖子上拍去,只听得“咔嚓”一声响起,这匹在嘶鸣的骏马猛地倒地,抽搐了几下便什么声响都没有了。
他稳住了身形,冷冷地说道:“没用的畜生,杀了便是。汪督主,你说是吗?”
汪印勾了勾唇角,竟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意,淡淡提醒道:“杨将军怕是忘记了,击杀军马者,杖二十,罚两千钱。唐玉,将此事送与御史台监察御史。”
“是!厂公,属下清楚!”唐玉立刻应道,表示会听令。
“……你!”杨善心大喝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陡然止住了话语,脸色竟也渐渐平缓下来。
他学着汪印勾了勾唇角,答道:“汪督主多虑了,击杀军马一事,本将自然会向御史台交代。只是现在本将要查验马车,还请汪督主配合。”
“呵……”汪印低低笑了起来,眉眼半垂地道:“细作乃鸿胪寺所管,本座竟不知,仪鸾卫何时管了鸿胪寺的事务?”
“本将乃奉皇命守护京兆,负责缉拿查探等事,自然要尽心极力,此事与鸿胪寺并不相孛。汪督主休要顾左右而言他,还请汪督主配合,让仪鸾卫搜查马车!”杨善心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一下,汪印终于看向了杨善心,用了居高临下的眼神——如今杨善心站着,比他视线矮多了。
“本座若不答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