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秘录:厂公太撩人+番外(50)

作者:平白兄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生于簪缨之家,嫁与名望世族。 生前富贵尽享,死后荣显加身。 旁人说起她,总感叹一句:真真是好命! 没有人知道,她根本就不想要这样的好命! 重活一世,她最想做的事就是: 嫁给那个权倾朝野的……厂公! 点击展开

幸好,绅姐儿比其他权贵姑娘都好运,得了临川候府的青眼,最后得成此事,这是叶居谯近来遇到的一大乐事。

一想到叶家能压下其他家族、结下了临川候府这么好亲事,叶居谯就会半眯着眼,脸上虽然不显,心中多少感到有些得意。

为官有道,治家有方,他自觉能担得起这个评价。

对此,叶向铤恭谨应道:“祖父,孙儿明白了,以后都会紧着妹妹的,不使兄妹情谊疏远,请祖父放心。”

妹妹能嫁到这么好的人家,叶向铤也甚为满意。他作为朝中官员,对临川候府不说十分熟悉,也是颇为熟悉的。

尚书右丞范稀声似乎与临川候府有亲……或许,待妹妹出嫁之后,他的官位大概也可以松动松动了。毕竟,亲戚是需要互相帮忙的,如此才能互惠互利,更进一步。

这么想着,叶向铤眉目越发舒展,看起来气度从容,端是大族亢宗之子无疑。

叶居谯眸光微闪,说起了一个情况:“明照诗会为绅姐儿增色不少,加上纭姐儿牵线,便有了这门亲事的基础,但也只是基础而已。这门亲事得以定下,关键是因为宫中纯嫔有了身孕,这点,你须牢记了。”

临川候是世袭勋贵,论地位富贵,已经臻极,但唐寿长是个十分精明又极有野心的人,应是想将临川候府的富贵延续,或许还想着能更上一层。

这一点,叶居谯也是在唐寿长派人来说亲之后才想明白的。

不管唐寿长打什么主意,现在临川候府对叶家来说,就是一棵须得攀上的大树,叶居谯定会牢牢抓紧。

“谨遵祖父的教导,孙儿会好好记住的……”叶向铤肃正脸色,这样答道。

随即他脸上带了些疑问,犹豫地追问:“祖父,纯嫔有孕,对家中的影响……是不是非常大?”

叶向铤虽然已出仕为官,但毕竟年轻,历练还是不够。他固然知道纯嫔有孕会影响叶家,但影响深到什么程度,心中还是没有什么谱。

他不像父母姐妹那样针对三房,却惯来看不起三房,总觉得以三房的本事,翻不起什么风浪,就连对出自三房的纯嫔也没有多少上心。

怎想,纯嫔竟然有了身孕,对叶家影响还这么深,那么他以后就不得不调整对三房的态度了。

叶居谯看到他这副犹豫的样子,眉头略皱了皱,才答道:“妃嫔有孕,本来就不能等闲视之。若是纯嫔诞下的是皇子,对整个国朝都有很深影响,叶家怎么能避免?虽则太子已立,然而皇上春秋鼎盛,朝局将来会如何,谁都说不准。”

朝局瞬息变化,叶家身处其中,更要小心警觉才是。朝中多少权贵人家,就是毁于一着不慎?

铤哥儿作为长子嫡孙,对朝局的变化应该有所预料才是,怎么会如此犹豫迟疑?

叶向铤敏锐地察觉到祖父有一丝不喜,心中立刻起了寒气,忙不迭回道:“祖父谋略深远,孙儿惭愧不已,恳请祖父多加提点教导,若能承继祖父的见解谋略,孙儿以后仕途就不愁了……”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尤其说这些话的,还是一贯疼爱的长孙,于是叶居谯那一丝不喜瞬即便消散了。

“你父亲现在还在江南道任职,现在纯嫔有孕、绅姐儿定亲,他的官职一时不宜再动了,我意为你的官职筹谋筹谋。这个时候,家中万不能起风波,这些话语,你仔细与你母亲说罢。”

叶居谯倒是想唤朱氏来延光院教导一番,但毕竟是公媳,须得避嫌才是。

再者,朱氏乃后院夫人,怕想不明白这些朝中的弯弯窍窍,还是通过孙子细说为好。

叶向铤自然点头应是。离开延光院后,他没有多加停顿,便赶去了兰庭院,向母亲朱氏传达了祖父的意思。

听了这些话语,朱氏柳眉上扬,眼中隐含着怒气,冷笑道:“听老太爷的意思,绅儿能与临川候府结亲,还是沾了三房的光不成?这可真是笑话!”

莫怪朱氏如此恼怒。在她看来,叶绅长得貌美,通过明照诗会显了才名,又得长女叶纭牵线,才成了这门亲事。

这一切,都是大房的本事,与三房何干?

好不容易,大房有了这等喜庆事,一改之前的颓气,她还想趁机煞煞三房威风,怎料她什么都没有做,老太爷已经开始敲打她了?

朱氏不是不明白朝局艰难,但要这么憋屈地忍着,心中着实不忿。

第71章 兄弟

叶向铤知道自己母亲性子,便耐心劝慰道:“母亲,祖父只是想妹妹平安顺利出嫁而已。至于三房,您只当没有看到便是。将来妹妹嫁到临川候府,若是父亲也高升了,母亲有享不尽的尊荣,何须在意旁人?”

这番话语,说到了朱氏心坎里去,她脸上渐渐有了喜色,到最后终于松口,答应不会找三房麻烦。

只是,这喜色很快就散去了,她忧虑道:“快过年了,母亲只盼你们都好好的。你和纭儿是最不用母亲担心的,现在绅儿也有极好亲事,只是可惜了钲儿……”

若是钲儿没有出事、还能进仪鸾卫,那么她真的是称心如意,没有任何忧愁了。

叶向铤双目微垂,状似在恭听母亲的吩咐,实则是掩住眼中的暗恨。

又来了……每次他来见母亲,母亲没两句就提到了那个废物。那个废物之所以摔断腿,也是咎由自取,何须可惜心怜?

不过他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兄弟姐妹若能为他带来助力,一切都好说,不然就什么都不用谈了……

“铤儿,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为钲儿谋个好去处?除了仪鸾卫之外,还有没有好的地方?”朱氏如此说道,再一次拜托长子为次子谋算。

叶向铤摇摇头,无奈地答道:“母亲,弟弟他伤了腿,一时半会的,孩儿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去处。”

其实,叶向钲伤的腿还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伤了腿之后,整日沉迷喝酒,还动不动就责打下人,性子越发变得暴戾。

这样的人,安生待在府中,不出什么事便好了,还能有什么好去处?仪鸾卫这样的地方是不用想的了,别的官衙去处也不可能了。

事实上,叶向铤都不愿意多看这个不出息的弟弟几眼,又怎么会愿意为他筹谋去处?

他在朱氏面前说得委婉,是为了面上过得去罢了。

不得不说,虽然都是松阳叶家的人,大房和三房的为人行事,还是天差地别的。

叶绥不知道叶绅这门亲事的内里乾坤,在审慎提防之下,日子倒比平常过得更为平静安逸。

自从闺学比试结束之后,闺学便停了课业,待到开春之后才会重开了。因此,叶绥无须每隔三日便去濯秀园了。

尽管如此,叶绥并没有总是躲在西棠院,而是隔天就出府,所去之处,当然是在布珠巷的剡溪茶庄。

剡溪茶庄已经开了一段时间,林掌柜也招来了几个熟客,尽管腊月天气寒冷,剡溪茶庄偶尔也会有几个茶客。

林掌柜对茶庄的惨淡状况,自然心忧不已,每每见到叶绥都是长嗟短叹,念叨着生意必定亏本了,云云。

叶绥总是笑眯眯听着,心中倒没有多大的感觉。布珠巷这么僻静,这个剡溪茶庄本就不是为了盈利而设,亏本是意料中事。

因京兆府搬迁一事,她在阳嘉大街买下的那些铺子,为她带来了极其丰厚的利润,现在她就算什么营生都不做,也是每天都有银子进账。

怎么说呢,对现在的叶小姑娘来说,颇有些财大气粗的感觉,剡溪茶庄这点亏本,她还负担得起。

只是……自剡溪茶庄开张以来,她特地想投其所好的那个人,还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剡溪茶庄的消息,她早已通过宫中的姐姐散出去了,想必现在在临华殿当差的裘恩早有所闻,若裘恩真如传言中的那么喜爱剡溪茗,他不可能不来布珠巷。

虽则内谒者地位卑微,但若要出宫倒不是难于登天,每月都会有一两天是有机会出宫的。那么,裘恩为何不来这里呢?

坐在茶庄中最喜欢的角落位置,叶绥边品着剡溪茗,边想着裘恩的的事。

她的剡溪茶庄,没有等来裘恩这个将来的大宦官,倒是等来了当今的大宦官。——不由得,叶绥想到了先前来这里的汪督主。

那时候风雪翻飞,汪督主穿着一身红色的缇骑官服,就坐在她现在的位置,静静地品着剡溪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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