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花锦+番外(347)

作者:楚潆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仵作女儿花荞,身世成谜,为何屡屡付出人命代价? 养父穿越而来,因知历史,如何逃过重重追捕回归? 生父尊贵无比,一朝暴毙,缘何长兄堂兄皆有嫌疑? 花荞与逃亡二代呼延锦、六扇门易呈锦、大理寺徐之锦,花团锦簇上演大明三朝悲喜。 从共同断案到谋逆造反,因身份反目; 从亲如朋友到互撕敌人,为立场成仇。 富贵既如草芥, 何不快意江湖? 点击展开

呼延锦的嘴都合不拢了:若知道说破案你就回来,我还不早拿出来了?

花荞歪着脑袋探头进来看看,屋里只有呼延锦和花有财两人,笑嘻嘻的抬腿跨了进来:“阿爹、师兄,我回来了。”

呼延锦早收了笑容,板着脸道:

“跑哪去了?外面那么危险,自作主张!”

“哎呀!师兄,还真是多亏你叫海英去找我们。我们下山的时候,刚好遇上大雨,一棵大树突然朝我砸下来,若不是海英……”

“伤到哪了?”呼延锦着急的拉过她的手,上下打量,也忘了自己还有一通教训没说完。

“没,我机灵,一下跳开了。”花荞得意的说。

呼延锦放开她的手哼道:“那关海英什么事?”

刚刚进门的花荣笑道:“没有海英,我一个人拉她们三个,几时才能跨过那棵大树?恐怕现在还到不了家!”

“怎样?红螺寺的疑惑解开了吗?”花有财问道。

花荞点点头,在桌上拿起一个空茶杯,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里面拨出几片茶叶放到杯子里。热水冲泡后,递给花有财。

花有财闻闻,喝了一口:“就是有些偏苦涩。”

花荞拿出一包白矾粉,挑了一丁下去,花有财再抿了一口:“偏酸苦涩。”

“这样呢?”

花荞再加了一点白矾,花有财直接说:“味道差异不大,但这样多饮几次,便会终身不孕啊!”

“你在红螺寺没喝吧?”呼延锦又急了。

花荣笑道:“姐夫,难道我姐喝了你就不娶她了?”

“胡说,她只要愿意嫁我,喝什么我都娶。”

花荞抿嘴一笑:“我喝不惯这个味,那几天都是自己打水,沉淀了再烧水喝的。宫里不会用这么苦涩的茶,在寺里它是‘佛茶’,自然大家都不抗拒。

而且还符合连续喝几次,这个条件。寺里的姑子也都这么喝,就更不会有人怀疑。味道差不多,但多加一点,作用就不同了。

孙贵妃让太医验毒,这毒性不会致死,况且,用银针根本验不出。”

呼延锦皱着眉说:“那就是说,宫里除了皇后和赵妃……其他的妃子都生不出孩子?这……”

花荞叹了口气说:

“这又做不了物证,茶里多少白矾,现在谁讲得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作证的姑子,又说看出是个男子,但看不清人。”

高高的宫墙,挡住的又何止是,墙外刀光、墙内春光?

第445章 刀起落爱恨皆因缘

承认自己杀人的督察御史,呼延锦认识。

督察院做为司法行政监察机构,挑人的时候都很严格。

这位督察御史龚云,父亲是贵州承宣布政使司左参议,也是官宦子弟。

他平时言行举止并无甚异常,说他杀妻,呼延锦也有些质疑。

“认识我的人少,要去,就让我去,你俩最好别露面。”花有财见他俩毫无拒绝之意,便主动说到。

“认识我的人也少,阿爹,要不我给您去当助手?”

听说有案子,花荞怎会放过?呼延锦严重怀疑,当初若不是认父进了宫,让她到六扇门做个女捕快,恐怕她要快活得多。

飞信回了徐之锦,一辆马车匆匆出了三河县。

徐之锦在龚府别院等着他们,除了他,就只有大理寺的仵作和书吏。

龚府别院其实就是他们最早住过的一个两进宅子,位置比较偏,后来搬走了,这里就成了别院。

花有财进了门就开始四处打量,这里因为有人打理,倒也清清静静,别致优雅。

尸体在正房的内室,屋内凌乱,一看就是曾经打斗过。

大理寺的仵作知道徐少卿请了一位老仵作来,有些不以为然,他和顺天府的仵作,两人还抵不上他一个?

伤痕如此明显,更何况,龚御史还认了罪。哎,年轻人,就是哗众取宠。

可他一看到老仵作和他的助手,还是大吃一惊。

只见他们带着口罩,穿着白布罩衣,那位助手还提着一个藤箱。

趁人不注意,走在后面的助手小哥,朝徐之锦挤了挤眼睛。

那仵作指着康氏的头顶介绍到:

“头顶有十八道刀痕,凶手还真是够狠的。手臂、胸部、腿部上也有多处刀痕,简直毫无人性。”

花有财点点头,蹲下来仔细观察,他拿着解剖刀和镊子,仔细分离和检验康氏身上的刀伤。

越开越觉得不对劲,他摇头道:“不对,这些伤有些是濒临死期伤,但大多数是死后伤,若说死前致命伤……都不像。”

大理寺仵作有些不自在,小声道:“凶手受了刺激,人死后还一直砍,这也是人的正常反应。”

花荞指着康氏头顶的刀痕说到:

“师傅,这里不对,您看这十八道刀痕,都集中在头顶和前额,难道死者不挣扎的吗?躺着不动让他砍?还有腿上的伤……您看,都是整齐的平行刀痕。”

她示意阿爹和那仵作让开,将尸体一推,翻了过来。

那仵作嘀咕,这徒弟也忒大胆,师傅在,他也敢自作主张!

可翻过来以后,那仵作立刻傻眼了。之前他们看到尸体前面伤痕累累,龚云被抓后又供认不讳,根本没有想到还要检查背后。

尸体背后,竟然一道刀痕也没有!

这下,徐之锦终于知道,自己为何看见尸体身上的伤痕,会如此别扭了。

屋内到处是打斗的痕迹,龚云身上也有擦伤和乌青,若是如龚云所言,他和康氏争执打斗,一气之下杀了她。

那康氏挨了第一刀之后,无论如何都会抵挡、挣扎或是逃跑,伤痕集中整齐,背上无伤,那就解释不过去了。

花有财心里有数了,这些死后伤,是分尸造成的刀痕。

现在他要想办法查清她的真正死因,必须剖尸。

他用征询的眼光看着徐之锦,徐之锦也沉默了。花有财换了个思路,问道:

“我能再验验疑犯身上的伤吗?”

徐之锦点点头,说到:“你们给我一点时间。”

过了半个时辰,大理寺正冯云成押着龚云过来了。他盯着花有财看了两眼,不认识。

花有财检查了龚云身上的伤痕,发现他胸口上有一处明显的刮痕,他自己解释是被康氏抓伤的。

可花有财却发现,这两道指痕,间距要比一般指头宽许多。

花荞也发现了这个异常,刚想开口,想起冯寺正认识自己,便不敢说话,只是用自己的手指头过去比了比。

这一比她马上后悔了,姑娘才会把指甲打磨成略有些尖,男人的指甲多是平的。

冯云成本来没注意到旁边这个小个子助手,这下,他一眼认出这是女人才有的小手,眼光里顿时充满了狐疑。

他正想询问,徐之锦匆匆回来了,他脸上因激动,有些微微泛红。进门便说:

“康员外郎同意了,他说只要查出他女儿真正死因,仵作做什么都行!”

原来,他是跑去找康氏的父亲了。

花有财忙说:“徐大人,那个不急,这里发现了新疑点。”

冯云成眯缝起眼睛,盯着花荞,吓得她赶紧躲在阿爹身后。花有财指着龚云胸口上的刮痕道:

“这并不是手指抓痕,是刀痕。和砍尸体的,是同一把刀。”

进屋以后,一直呆若木鸡的龚云突然抬起了头,嘴里叫到:“不!我没有砍尸体!就是她抓的!”

冯云成已经被案子的峰回路转吸引住了,走到尸体边,让仵作给他讲了尸体伤痕的疑点。

这样的分析,让冯云成心里隐约出现了一个人……这怎么可能!

“也就是说,康氏曾经拿着刀伤了你?”冯云成走到龚云面前,盯着他说:

“是她先拿刀伤了你,你才与他争抢,争抢很激烈,最后,她……死了!康氏如何死的?

你以为隐瞒真相,这样不明不白顶罪死了,就对得起远在贵州的龚大人?龚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死法,还让他颜面尽失……”

“别说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现场只有我们两人,她死了,我怎么洗脱嫌疑?!”

龚云瞪着眼睛吼到,沉默片刻,竟崩溃大哭起来。

原以为所有的人,都会认为康氏是他杀的,就连他自己,也以为康氏是被她无意杀死,所以他认罪了,可现在,却有人说,康氏另有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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