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他保姆[穿书](27)
见他出来了,秋陆将脚抬起来,指着那玉,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方霍顿了一下,言简意赅的道:“昨晚——你喝醉了。”
就这么一句,就成功让秋陆脑补了很多。
反正秋陆断片之后一般什么都想不起来,全靠身边的人事后描述,秋陆对方霍很信任,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么就应该是他自己弄的——但秋陆摆弄着那东西左看右看都想不明白,自己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见到项平安之后,自己终于发疯了?!
而且还弄了个死结?!
这特么是拿打火机烧出来的吧!他也是牛逼啊,晕晕乎乎的,居然还拿的稳,居然一点都没把自己给烫到!
秋陆掰着自己的脚腕,眼里一片怀疑,他特别想穿越回去采访一下自己当时的心路历程。
过了一会儿,秋陆又问:“我还干了什么吗?”
他昨晚这么疯,没干出别的什么更离谱的事情吧?
方霍眨眨眼睛,慢慢的道:“你还跟我说,我老婆跟野男人跑了。”
秋陆:“……”
“陆哥,”他俯下.身来,双手撑在他床边,问:“你解释一下,那是什么意思?”
两人脸离的很近,秋陆终于把他眼睛里面的红血丝看清楚了,眼球上浅淡的红色,是真的很疲惫的样子。
秋陆顿时就觉得很羞愧。
方霍本来学习就够累了,自己却总是这样一下昏过去、那样一下醉死的,让他一大早起来就给自己做醒酒汤,看把孩子折腾的。
他伸手摸了摸方霍眼皮,道:“你没睡好啊?”
方霍含笑看他一眼:“转移话题?”
“没有,”秋陆磕磕绊绊的道,自然不会跟他说这个中缘由,“我喝醉了嘛,瞎说的。”
方霍眉毛浅浅攒着,看着像对他的回答仍然不太满意似的,秋陆心里一蹦。
靠,这是记起仇来了啊。
也是,男人年纪再小毕竟也是男人,对于被人说“老婆跟人跑了”就跟被带了绿帽子意思差不多,自尊心肯定受不了。
再说了,方霍也不小了。
秋陆扫了一眼他撑在自己身边那条胳膊上明显的肌肉线条,不是很走心的拍了他一波马屁:“我们小霍这么帅,学习又好,样样都好!怎么可能会这样呢,对不对?我乱说的嘛。”
说完都被自己尬的牙酸。
方霍倒是笑了,点点头,道:“嗯,我要是有老婆,可不能让他跑了。”
秋陆点头如捣蒜,接着举起一只手发誓:“我保证,我以后都不喝酒了!”
方霍:“这话你起码说过二十遍了吧?”
秋陆急忙道:“我这次是说真的!”
方霍装作信了的样子,没再多说什么,起身背包准备出门了。
秋陆也跟着站了起来,盯着自己的脚,在屋里走了几圈。
那玉其实不大,十分精巧细致的一个,是被红线从左到右横着穿过的,虽然缠在脚踝上,但也并不影响走路。
而且缠的人手法不错,绕在他脚腕上,不松不紧,使得刚好不会下坠,也不会勒到皮肉里。
秋陆在心中啧啧感叹了几句醉酒后的自己虽然疯但疯的也算有章法,单脚跳了一下,抬眼一看方霍正要出门,忙道:“等等,我送你?”
方霍脚步一顿,脸上的表情淡了些,破天荒的拒绝了:“不用了。”
“啊?”
他走到门口,又补了一句:“我今天晚上有点事情,陆哥你也不用来接我。”
“……”秋陆愣愣道,“哦。”
他目送着方霍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然后在原地发呆了很久。
往常就连撒娇的手段都能用上,就是非要他送他出去的人,今天竟然说不用?还推说晚上有事,他能有什么事?
秋陆默默的想,难道还在生气?
是因为昨晚他说胡话,还是因为他又喝酒,或者说,还在生他没一口答应跟他一起去B市的事?
这不是还得考虑考虑嘛,哪能说走就走的。
方霍真是越来越小心眼了,秋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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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那边的人事办事效率很高,没几天就公布了面试结果,做了海报,贴在一个放在一楼大厅的移动的布告栏里。
秋陆去看的时候,正好看到上次面试遇到的那个壮汉,一见他就很兴奋的拍着他肩说,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
秋陆省去了挤进去看名单的事,说了句谢谢,又听他絮絮叨叨的在自己耳边继续八卦:“我早听人说这家公司背景很深,后面是某个大家族,是这次来C市,也只是十方带着钱过来打前锋,真正想要的还是这一带的沿海运输线。”
壮汉顿了顿,又看秋陆好像对这些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换了个话题:“办公室在八楼,我们一起上去看看?”
秋陆的工作内容很单一,就是作为修理团队的一员随时待命,为十方遍布在各地的工厂机器提供维护和修理。
这事情说难也不难,唯一的缺点就是上下班时间不定,不管风吹日晒,一天有一半时间都是呆在外面的,因此办公室这种地方也只不过成了个放水杯和偶尔午休的所在。
秋陆跟领班的在外跑了三天,终于碰到没什么活干的一天,百无聊赖的呆在办公室看杂志,一边听同屋的几个大姐聊天讨论是翻盖手机好还是滑盖的好。
过了一会儿,他出去接水,一抬头就遇到了上次面试他的那个考官。
他正想着该叫这个人什么,那人就先开口了,笑着道:“唷,是翡翠小哥啊。”
被这样叫,搞得仿佛他是个隐藏富二代,秋陆尴尬的笑了笑,道:“领导好。”
“叫我陈总就可以了,”男人摆摆手,又扫了一圈他脖子,“今天没戴?”
秋陆下意识的把脚脖子往后缩了缩,不过他穿的是长裤,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回答道:“没有。”
陈总笑了:“知道东西贵了,带出来怕被抢?”
秋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干笑了两声,陈总也没再说什么,拍拍他肩膀走了。
回到座位上之后,又想起刚刚大姐们讨论手机的事情,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工资,觉得也可以考虑买一个,重温一下信息时代的便捷。
也顺便给方霍买一个,那样,以后他再接方霍,或者方霍来接他的时候,就不用提前等那么长时间了。
不过他又想,但是一出门就看见他等在那里的样子,感觉也还不错,不知道方霍是不是也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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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泽从没见过像方霍这么难对付的小孩子。
他又抬头打量了一眼眼前脊背挺的笔直的少年,又觉得不应该叫他小孩子了。
方霍还没满十八岁,生的肩宽腿长,下半张脸的线条很锋利,隐约有方正信的影子,但眉眼却跟方家人惯常的单眼皮高眉骨完全不同。
他眼睛形状很漂亮,眼皮也双的很明显,睫毛更是长的过分,眼睛垂下来后,如果只看静态,会觉得他只是一个温和无害的男孩子。但一旦动起来,就平白多了一丝锐意,整个人像打磨好的利器,亟待出鞘。
彭泽猜想他外貌中无害的这一部分来自他母亲的基因,不由得心生一丝鄙夷,只是面上依然看不出来,和颜悦色的道:“坐吧。”
方霍把包放到一边,淡定的在一旁坐了。
彭泽扫了一眼他那个市价最多不超过五十块的包,心想,不知道他那个妈知道他儿子现在过的是这样的生活,会怎么想。
方正信的情妇温雨琴,在两个月前,连平日里打牌玩的筹码都是这个包的价格的几十倍。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他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妈,方正林也不会想到派他找到C市来。
两个月前的一个深夜,载着方正信和他正经儿子的车开上一座大桥,因不明原因导致的追尾而双双遇难,一个当场死亡,另一个躺在重症监护室用价格高昂的仪器和药品吊着,咽气也只是时间问题。
为了避免引起方氏股价波动,这一重大新闻至今没有见报,更别提消息传到C市这种偏僻的小城市里来。
原本董事会的大部分人也被蒙在鼓里,温雨琴却不知道从哪听到了消息,又或者只是因为方正信死了,她的卡上再没了稳定的经济来源,无法再继续维持阔太太的生活,一下子乱了神,记起自己还有个儿子能当筹码,着急忙慌的跑去找人,当场就被方正林扣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