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雨舟,谁准你上我的床?”
诶?焉雨舟被他问的一愣,他迷茫地看着沈辞的脸,表情冷淡的要命,眸子里更是看不出任何的温度,他纳闷地挠挠头,“老公,你怎么了?”
“我们的婚前协议,希望你严格遵守。别以为费尽心机爬上了我的床,我就会和你来一回真的。我不会标记你,更不会爱上你,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们omega。”
焉雨舟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面前的沈辞,让他既熟悉,又陌生,仿若恍然之间,回到了他刚刚穿进来的时候的样子。
沈辞说完,一把松开他的下巴,抽身下床,第一件事,就是走进了浴室。关门之前,他听见沈辞毫无情面地对他说,“我从浴室出来之前,希望焉先生,主动离开我的卧室。”
说完,焉雨舟听见砰地一声,浴室门在他的注视下狠狠关上了,震得他心里一惊。
他意识到,一觉穿回来,他丝毫无恙,可是沈辞,好像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坏掉了。
那副狂拽冷淡的样子,和两个人最开始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就这样,沈辞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焉雨舟还呆愣地坐在床上,完全没有主动离开的自觉,眼睛瞬间眯了起来,里面迸射着不满的情绪。
“还不走,准备吸引我的注意吗?别白费心思了,我不会多你有兴趣。”沈辞一脸嫌恶,走到柜子那里,打开柜门,看样子是准备抽出一条衬衫,正准备伸手的时候,焉雨舟注意到,沈辞的动作明显顿在那里,整张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是你自作主张,将衣服放进我的柜子里来的?”沈辞倏地回头,目光锐利地盯着他看,眼神里满是看待一个心机深重想要上位的贱货的表情。
焉雨舟翻了个白眼,身上什么也没穿,就这样明晃晃地下床,走到沈辞身边,感受着因为自己的靠近对方瞬间因为厌恶和戒备而绷紧的身体,心里抽疼了下,嘴角一勾,摆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在沈辞紧皱的眉头下,开了口。
“沈先生,昨晚明明是你,脱光了我的衣服,求着我说要跟我一起领略极致的美好,让我舒服。
您不仅跟我做了,还不断地赞叹我的身材好,肌肤细腻,信息素香甜。这些您亲口说的话,您自己都忘了?
如果您不信,大可以去门口的垃圾桶看看,里面有三个用过的套子,还有床头那里,看见了吗?一瓶即将用完的润滑剂,都是您亲自倒在手上涂在我身体里面的。
明明是沈先生对我穷追不舍,非我不可,迷恋我迷恋的要命,现在却反倒对我倒打一耙,难道沈先生是想证明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敢做不敢当的渣男而已吗?”
说完,焉雨舟也不管沈辞什么表情,自顾自转身,准备进沈辞的浴室洗澡。
关上门之前,他笑眯眯地对站在衣柜前满脸阴鸷的男人说了句,“对了,您一定忘了,昨晚,我和您,还在浴室做了一次。”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门。关上门的瞬间,焉雨舟死死咬上自己的唇。
他用手抚上自己的小腹位置,这里不出意外应该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死alpha,敢在这种时候失忆,是打算提上裤子走人,对他始乱终弃吗?
【作者有话说】:
祝顺利,明天见~
第96章 老子的十个亿!
焉雨舟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出去的时候,沈辞已经不在房间里了。焉雨舟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料到沈辞一定是在餐厅,果不其然,沈辞已经优雅地坐在了那里,听见他过来的脚步声,抬头看向他,眼神里尽是不悦。
焉雨舟心里好笑,装作没有看到一样地坐到沈辞的对面。
宋姐热情地跟焉雨舟问了早安,然后给二人端上了一碗鸡汤,揶揄地看了眼对面面无表情的沈辞,对焉雨舟贴心地说,“先生昨晚睡前吩咐我,今天给您熬鸡汤,说是您最近太辛苦,给您补身子的。夫人,您看先生多疼您啊!”
焉雨舟满意地笑笑,挑挑眉看了对面的沈辞一眼,只见对方的目光里一丝疑惑闪过,仿佛对宋姐刚刚的说辞不甚认同,脸上不太好看。
焉雨舟心里觉得好笑,拿起汤匙喝了一口汤,不理会对面那个满头雾水的男人。
早饭在两个人的沉默中度过,老规矩,沈辞和焉雨舟一同坐进沈辞的车子里面。
司机小王恭敬地问了声,“先生好,夫人好。”问完好后十分默契而自觉地升起了车后座的隔板。
就在隔板即将关上的瞬间,沈辞凌厉地开口,“小王,你这是做什么?”
司机小王一头雾水地停下来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对着沈辞恭恭敬敬地解释,“先生,不是您吩咐我,今后和夫人在车里亲热,要我直接把挡板升起来,不要打扰您和夫人吗?”
话音落下,焉雨舟观察到,沈辞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下,脸上的神情尽是错愕。那个样子,仿佛在扪心自问,我疯了吗?这他妈是我能干出来的事儿?
焉雨舟用力憋着笑意,移开视线,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对沈辞的疑惑一概闭口不言,任由沈辞一个人独自凌乱在车里。
车子在温京艺术大学正门处停下,焉雨舟爱答不理地跟沈辞打了个招呼,头也不回地下了车。他知道,沈辞一定会盯着他看很久,所以,他一定不能回头,回头就破功了。
他边走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里一动,换了个方向,去了校医院的位置。
沈辞果然目送到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沉默着让小王送到深海大厦,他收回不知名的情绪,西装革履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特助梁新还是一如既往地开始跟他汇报今日行程。
“沈总,今天上午十点开股东大会,表决新股东的入股决议。这是股东变化名单。”说着,将手里的文件递到沈辞桌子上。
沈辞点头接过,翻开那份文件,大致地看了眼股东的退出与进入人选。看到常发的名字的时候,他眉头皱了下,“常总为什么会退股?”
梁新愣住,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辞以为他没有听清,便重复了一遍,“常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退股?”
半天,他听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梁新倒抽一口冷气,用疑惑的语气反问道,“沈总,这个决定不是您亲自做出的吗?”
沈辞抬头,表情困惑,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是吗?我有点不记得了。”
随后,他追问,“我当时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
只见梁新犹犹豫豫,似乎对沈辞会问这个问题极为不解似的,不过秉着有问必答的精神,还是恭敬地做了回答,
“因为,他对夫人图谋不轨。”
沈辞:......他总觉得一觉醒来,发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梁新继续在一边恭敬地站着,沈辞叹了口气,“今天还有什么行程,你继续说。”
梁新点头,拿出笔记本继续汇报着,“因为是周五,所以您别忘了给夫人预定鲜花——”
“等等。”沈辞的表情已经开始有明显的破碎了,一贯的冷静自持的表象之下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冷冷地问,“我为什么要给他预定鲜花?”
他问出口,梁新的表情也凝滞住了,他满脸狐疑和试探,小心翼翼地开口,“不是您说,每到周五都要预定一束玫瑰花给夫人的吗?而且,您办公桌上面的这朵玫瑰您也吩咐过,每日给您换一朵。”
沈辞随着梁新的指引朝着桌上看过去,果然一朵新鲜而娇嫩的玫瑰花插在一个透明的花瓶里,花瓣上还有点点露珠,过分的美丽,沈辞几乎是瞬间就想起来早上那个omega扑进他怀里的时候扑鼻而来的香甜。
面色一哂,他烦躁地答了句,“知道了,订花的事你去办吧。”他可没有什么兴趣给什么omega送花。
想起今天是周五,他随口问了句,“今天下午的复查和老范预约了吗?”他的omega排斥症每月最后的一个周五要复查。
梁新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睛,表情简直不要太精彩,“沈总,您的病已经好了。几个月之前,您就停止去医院复查了。”
沈辞皱了皱眉头,心里掀起了万丈波澜。病了十来年的痼疾,说好就好了?他现在,对omega不排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