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娇女(105)

“以后不会了。”傅知行抓住她的手。

事情说清楚了,傅大公子的心情恢复了,就没有久留,愉悦地离到晏府去东宫继续忙政事。下午晏萩小睡起来,忍冬怀揣着那包丹溪散进来了,“小姐,药已经调换出来了。”

晏萩伸手要去拿药包,被甘草阻拦,“小姐,不可。”

“别担心,这药要吃进嘴里,才会起作用。”晏萩知道这事后,就特意去翻阅医书,查到的资料,让她稍微松了口气,这丹溪散并不是一次就奏效的,需要服用一段时间,才能达到绝育的目的。

“小姐,这药,还是让奴婢拿去丢掉吧。”甘草低声道。

“这药不能丢,晏芗越来越疯了,不能再让她这么下去。”晏萩动了除掉晏芗的心思,只是要怎么做呢?要怎么利用这个药,将晏芗打入深渊,让她万劫不复呢?绝不能让她在府中再作乱。

“小姐,您是玉器,晏六小姐不过是瓦砾,您不能和她硬碰硬呀。”甘草着急地道。

晏萩笑道:“我没打算亲自去把这药灌她嘴里。”

“小姐,奴婢有个法子,不知可不可行?”忍冬插嘴道。

“你说来听听。”晏萩看着她道。

“六小姐不可能自己动手去下药,她一定会找心腹去办这件事,而且那个心腹接触的人,就是六小姐安插在小姐身边的内鬼。到时候就将事情闹出来,大太太和郡主就会去查,再让小丫头把药放在六小姐这个心腹的房里。上次六小姐可以推脱,这一次六小姐只怕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忍冬出主意道。

晏萩笑,“此计甚妙,就依计行事吧。”

“是,小姐。”忍冬把药又重新揣进怀里,等傍晚时分,悄悄离开怡年院,去见安插在居云馆里的人。

过了两日,余青青从她外祖家回来,带了礼物来看晏萩,两人数月没见了,又都各自出了趟门,彼此说了一下在外面的情况,而后余青青兴奋地告诉晏萩,“潇潇,我五哥帮我打听到那个人了。”

第110章 下药事发

“打听到了,是什么人?”晏萩好奇地问道。

余青青脸颊微红,双手互绞在一起,“他是个武将。”

晏萩撇撇嘴,这不是废话,要不是武将,他怎么能一下飞跃上马?不过晏萩有耐心,她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好友,没有催促。

“他姓包。”余青青娇声道。

一听这姓氏,晏萩一惊,“他是不是长得很黑呀?”

“他长得不黑,长得黑的是他的大哥包荣兴。”余青青笑道。

晏萩轻吁了口气,问道:“那他叫包什么呀?”

“他叫包荣家,他文武双全。”余青青双手捧心,俏脸生春,语带炫耀地道。

“你们见过面了没?”晏萩问道。

“见过了,我们还说了几句话呢。”余青青甜蜜蜜的笑道。

晏萩接着问道:“你这是认定了,就他了?”

余青青娇羞一笑,点点头。

“那他呢?”晏萩担心余青青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他当然……”余青青双手一叉腰,“我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才学和武艺虽然差点,可我是女子呀,我都不嫌他官职低微,他还有什么可挑的?”

晏萩哑然失笑,“是是是,他要敢挑,套他麻袋。”

“改天让他请我们吃饭。”余青青笑道。

能指使包荣家,看来两人的相处的很不错哟。

晏萩笑着点头,“好啊好啊,到时候把合宜一起叫上。”要不是合宜郡主有伤在身,其实她们可以约明天吃饭的。现在只能等合宜郡主的手好了再说,好在人就……不对,武将是要驻守边关的。

“他什么时候离京去边关啊?”晏萩赶紧问道。

余青青笑道:“他不去边关了,他留在京城,圣上已任命他做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佥事,所以那天他才会去马场。”这是多么难得的缘份呀!

对官级不怎么了解的晏萩问道:“指挥佥事是几品官?他以前是几品武将?”

“他以前是从五品游击将军,指挥佥事是正四品官。”余青青对心上人的官级知之甚详。

晏萩笑,“他这是升官了。”

“他打仗很勇猛的,当然应该升官。”余青青与有荣焉地道。

“是是是。”晏萩掩嘴窃笑。

叙完别情,送了礼,又说了这么一会子闲话,余青青就告辞回家,她母亲奔波一场,身子有些不舒坦。余青青走后,晏萩就磨墨练字。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甘草在晏萩的授意下,将怡年院管得内紧外松,就等着晏芗的人出手,可眼见小年都过了,到了腊月二十八日,晏芗的人还没有动手。

晏萩百思不得其解,晏芗花心思买到了丹溪散,为什么不用呢?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就像一只靴子已落地,另一只靴子却久久不下来,提心吊胆的感觉真不好。

这时就听外面荸荠在外面跟甘草抱怨,“表小姐也病太久了吧,今儿小坠子又去药房领药材,把甘草全领完了,我想给小姐做甘草腌梅子,都没法做。”

“做不了甘草腌梅子,就做别的。好了,表小姐也不想生病的。”甘草答道。

郁芳菲!

晏萩回过神来,在家里,和晏芗有旧怨的,可不仅是她,还有郁芳菲。这药若不是给她预备的,那就是给郁芳菲准备的。前世郁芳菲做了什么,晏萩无从知晓,但今生郁芳菲虽有点小心思,可并没有做什么危害晏芗的事,晏芗对郁芳菲下这种狠手,实在有点太过份。

是因为晏芗前世受伤太深,今生报仇心切,这个可以理解……啊呸,理解个鬼呀,害人难道还害出道理来了?杀人不过头点地,绝人子嗣,太伤天害理了,必须阻止。

晏萩把艾叶叫了进去,“艾叶,我记得郁表小姐身边的三等丫鬟豆子是你干娘的外甥女儿,对吗?”

“小姐没有记错。”艾叶答道。

“我有件事要你去办,你听好了。你想法子告诉豆子,有人想要给郁表小姐下药,让她多注意。你不能让豆子知道,这件事是我让你办的。可明白?”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把这件事办好。”艾叶答道。

事情交待下去了,晏萩就等着最后的结果。

下午,仆妇们换下桃符、张贴窗花,喜气洋洋地迎接新年。除夕,晏太傅、晏老夫人、南平郡主和晏四爷照旧先进宫,后回来跟家里人吃年夜饭。

初二,晏家人照旧去平国公府给平国公和夫人拜年,闵自常神秘兮兮地把晏萩拉到一边,“潇潇,我跟你说。”

“叫表姐。”晏萩纠正他。

“潇潇,我知道一家卖可好吃可好吃的糖炒栗子的店。”闵自常告诉她道。

“那家店是在城隍庙前街吗?”晏萩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唐祉告诉你的?还是唐湖、唐海说的。”闵自常瞪大眼睛,他还以为是他第一个说的呢,怎么会被抢先了?

“不是他们告诉我的,是珍珍说的,我去买过一次,是挺好吃的,没有坏果。”晏萩娇笑道。

“珍珍是谁?”闵自常嘟着嘴,又多了一个跟他抢表姐的人吗?

“宁国公府的姜珍,我英国公府大表嫂的堂妹。”晏萩答道。

是个女的呀,闵自常放心了,“潇潇,我们出去买糖炒栗子好不好?”

“好啊。”晏萩的舌头早好了。

于是小姐弟俩带着婢女和护卫,坐着马车往城隍庙前街去。过年期间,百姓们花钱都比较大方,加上天气晴朗,仿佛整个京城的人都涌上街头。马车在人群中行进,慢若蜗牛,好在姐弟俩都不赶时间,撩开帘子往外看。

“潇潇,你看那里聚集了好多人,不知道在干什么?”闵自常指着一个方向道。

“叫表姐,我是你的表姐。”晏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是在杂耍吗?”

闵自常脖子伸得老长,“我们下车过去看看。”

晏萩就不是扫兴的人,如他所愿,姐弟俩在阿平阿安的保护下,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就见一个中年男子双手击掌道:“来来,这筐柑子谁要博?起价五文钱。”

“这是做什么呀?”晏萩问道。

“他们这是在扑卖,就是拿五文钱,约定好那面为上既为赢。”闵自常跟兄长出来见识过。

这时一少年上前去博,跟中年男子约定,若四枚铜钱的天下太平在上,就算赢。少年掏出五枚铜钱,放在手中,双手合拢,将铜钱抛在桌上,却只见两枚铜钱是天下太平,另外三枚则是泰昌通宝;泰昌正是当今的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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