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末世穿书后我成了万人迷(59)
照顾石亮，对他的人生负责，这是黎家人早在心中决定了的事。无论是医药费等外在的物质方面，还是替石亮在他母亲尽孝这些方面。
仅凭他救了他们黎家两个孩子，他们家就是做什么都抵不过这份恩情。
小戴连忙挥手摇头，苦笑着辩解，眼里却依然充满坚定。
“叔叔您别这样说，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而我们的天职就是，在火场上不放弃任何一个生命！我们的职责使命在此，不可能让你们去做什么的。”
“而且我们所有人都相信队长一定醒过来的，你们不知道，我们队长啊，他是一个比铁还刚的男人，就算天塌下来他也……”
但是一想到那个在他心中最坚不可摧最强大的男人以后要变成植物人，只能躺在病床上了，小戴就控制不住地哽咽了一下。
以后，没有人对他大声发火了……
其余几个人身上也萦绕着悲伤，他们都穿着日常装，脱下了作战防护服的他们此时此刻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简单的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来难过。
年轻的消防员小戴说的那一席话不轻不重地打在黎明的心上，却让她的心像被烧着了一样，灼痛的厉害。
在场的人都缄默了下来，每个人心中都不好受。
“每年，都有无数的消防员在出任务的时候意外伤亡，可是我们不能因为这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就退缩，这是我们的信仰。”
小戴身后一道身影也向前走了两步，坚定的说出了这句话，他脸上有一道显眼的疤痕，是他在火场上救人时英雄的象征。
那道疤痕和熟悉的声音让黎明一眼认出来，这个人就是昨天冲进酒吧来救许婉婷离开的那个消防员。
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一会儿时间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变过。
说完，他们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进病房去看石亮了。
“他们都是为国家为人民奉献的伟大的人啊！”黎建军喟叹道。
林瑶抹了抹眼角的泪珠，眼含感动的点头赞同。
信仰……
黎明又转头看了一眼病房里那几个高大的身影，心中有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
……
☆、深夜访客
黎明身体总体上没什么大碍，但是医院对黎明的诊断还是有轻微脑震荡，她还需要留院观察两天。
午睡时间，黎明刚躺下，房间门就被轻轻推开了。
黎探穿着病号服来黎明病房里，站在黎明的床前就开始死死地盯着病床上躺着的她看。
本以为他看一会儿就算了，没想到还一直站着不走了。
强烈的视线下，黎明终于是死活装睡不下去了。
“还记着我敲晕你那一掌呢？我错了，我跟你道歉。”黎明睁开眼对上黎探的视线半开玩笑地说道。
黎探刚醒来，面色还挂着难看的苍白，整幅画面整的黎明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致使人过来兴师问罪的。
把人敲晕是黎明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件对不起黎探的事了。
“蠢。”
“？”黎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你来我床边坐了半个小时就是过来特意骂我一句的？”
黎明心底一张冷漠脸，如果是的话，你真的大可不必。
黎探把视线挪向一边：“这么大的火，你怎么敢往里面闯？反正我对你也不好，还经常对你冷嘲热讽……没个哥哥的样子，这样的我，根本不值得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下次别这么蠢去救一个不相关的人了。”
黎探说完这么一番话，黎明就知道小男孩心里的想法了。
好家伙，感动你就说感动，别别扭扭的。
黎明看着自家还在别扭的二哥，挑了挑眉，笑着说道：“不相关的人可不会连着注册十个八个小号给我打榜反黑，也不会把零花钱全花出去买了几百张专辑。”
黎明每说一句，黎探的脸上的颜色就浓重一分，短短几秒，他原本苍白的脸上已经遍布红色。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哦，上次大哥和我聊天的时候不经意间说的。”黎明回答的时候还特地加重了“不经意”三个字的语气。
黎探默默咬了一下后槽牙，自己背地里偷偷做的那些被人扒了个干净，却强忍着尴尬和落荒而逃的冲动定在原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不走。
可能是有一些必须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吧？
有些话明明心里已经想了千百遍，却死活说不出口，黎明望着强端着的黎探，心底有些好笑。就他这个别扭的样儿，要是这样继续耗着，就是天黑了她也别想睡午觉。
她叹了一口气，主动开口说道：“我只是带我哥回家而已。”
女孩口吻淡然，就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理所当然的事，黎探却一下被戳中了心窝子，只感觉那里又热又痒。
黎探对当时噩梦般的记忆已经记不太清了，他只知道黎明一个瘦瘦弱弱从小被宠大一点苦都没吃过的小女孩儿冒着冲天大火把他从临死边缘拉了出来。
他望向黎明清澈的眼底，那里微微带着笑意,还有着不难被发现的包容。
这样的包容黎探并不陌生，他曾在爷爷、父母、大哥……很多人眼中见过。
在这样的目光下，黎探一时有些气急败坏：“我是哥哥！该是哥哥保护妹妹！”
他该保护她，而不是被保护的那个！
黎明无奈笑着点头：“好，那哥哥以后保护我。”
黎探沉默了几秒，脸色涨红。半晌，从喉间挤出来了一句。
“嗯。”
-
黎明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房间总有人喜欢在她睡着的时候来造访，白天黎探来还情有可原，晚上深夜凌晨以后还有人来就有点离谱了。
黎明本来是已经睡着了的，但是她睡眠浅，房间被推开那一瞬间她就醒了。
本来林瑶是要陪在病房里的，黎明望了一眼父母眼底的黑眼圈，知道他们要是陪在病房里，半夜哪怕她一个翻身都会提心吊胆、睡不安稳。
更何况他们这两天本来就没休息好，为了父母的睡眠，于是黎明坚持说自己要一个人才能睡着。
这么多年女儿确实是一个人睡的，林瑶和黎建军倒也被这个理由说服了。所以黎明的病房里只有她自己。
听到那人的脚步声越靠越近，黎明能感觉到来人身上并没有危险的气息，便按兵不动想看看到底是谁。
这个时间来她病房的绝对不可能是黎家人。
……
萧令轻手轻脚来到窗边，借着医务仪器上微弱的光芒看这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像濒临死亡的鱼见了水一样，依赖、渴求。
他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床上沉睡的女孩，像一座凝固了的雕塑。
在黑夜的掩饰下，那些曾经被压抑了的温柔与爱慕铺满了那双星子般的眼眸。
房间里还是静的可怕，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动了。
手指屈起来又张开，来来回回重复了这么几次，最后终于还是轻轻落在女孩侧躺着露出来的半边侧脸上，又像是怕惊醒她似的，一触即离。
小心翼翼，轻柔无比。
“幸好你没事……”
幸好你没事，否则这世界该何其残忍，都不肯予他唯一的光明和色彩。
不知又过了多久，脚步声轻轻消失在这间房间里，像没来过一样。
门被合上的一刹那。
黑暗中，黎明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
☆、努力赚钱
次日一早，许婉婷来医院看完黎探就去看黎明。
对于能被自己女神救这件事，许婉婷是又惊喜又害怕的，惊喜自然是没想到有一天能和女神有如此近的距离，但是火场无情，幸好女神没什么事，否则她自己都能把自己骂死。
许婉婷拎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在黎明病房前已经踌躇了10分钟了，黎探在旁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到底进不进？”
许婉婷心中一跳，更紧张了，冷冷瞥了他一眼。
“你懂个屁！”
他这样的粗人怎么能理解要跟自家偶像共处一室的紧张与恐慌。
“我女神会喜欢我给她挑的礼物的吧？我进去之后该跟她说些什么才能让她喜欢我呢？啊啊啊啊！我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许婉婷扣着医院雪白的墙壁又是一阵抓狂，心脏扑通扑通几欲要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