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相府真千金(117)
宋疏桐却道:“不了,大岑刚回来,肯定要回家看看认认亲戚,您二位想必也有许多话想说,我们不打扰了。”
妙菱立刻拼命点头,挠头笑:“对对对,小姐说的对,是我少虑了。族长阿公你们先去忙,我们这里不用招呼了,我什么活都会干。”
岑文俊忍不住笑了笑,这个叫妙菱的丫头心性单纯,怪可爱的。
妙菱垫着脚目送他们远去,宋疏桐道:“行了别看了,放心吧,你的岑大哥跑不了,除非长了翅膀,否则他飞不出去。”
妙菱脸一红:“小姐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宋疏桐笑她:“你耳朵听不懂,但是你心里明白呦。”
她早就看出妙菱对岑子昂有意思了,也很乐于促成此事,在这个世界上,这两个人就是她的亲人,如果妙菱和岑子昂能够携手一生,那她也就放心了。
妙菱羞红了脸:“小姐你欺负人,我不理你了,我去找地方烧点热水给你擦洗。”
结果她话音刚落,就有人在外面道:“小姑娘,咱们这里的热水不用烧,井里河里打上来就是热的。”
原来是几个仆人送了洗漱用具和干净的衣服来,还挑着几担热水,为首的中年仆娘笑呵呵道:“我叫阿春,是族长的管家,你们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族长说了,一定让你们在这里住的舒舒服服。”
“谢谢春婶子。”宋疏桐和妙菱连忙道了谢,洗了澡换过干净衣裳之后,觉得浑身轻松。
春婶指挥人去把洗澡水倒了,又麻利地把她们换下的衣服拾掇着放进木盆里,准备拿去河边洗,妙菱连忙夺过来:“春婶子,哪能麻烦你呢,这些活儿我都做惯了的。”
春婶爽朗地笑笑:“那成,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族长说晚上要好好招待贵客呢,我先去照看厨房了。”
妙菱去河边洗衣裳了,宋疏桐本想上床小憩一会儿。为了救出岑子昂和妙菱,她和谢初静几次上山下山,折腾好几天了,她实在是累坏了。
刚躺下就想到头发还湿漉漉的,听说头发没干就睡觉对大脑不好,宋疏桐只好又坐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脑瓜子本来就不大聪明,万一更傻了,岂不是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她们住的地方是学堂后面的一排空房,平日里是用来给先生们午休用的,不过这时候都快吃晚饭了,学堂早就放学了,一个人都没有。
宋疏桐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瞎转悠了几圈,在这种日暮四合,天色将黑未黑的的时辰,独自徜徉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忽然让她觉得自己很寂寞,有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无助感。
宋疏桐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想去找谢初静,不知道 * 为什么,这一刻就是很想和他呆在一起,这种感觉异常强烈,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立刻马上见到他!
她是个行动派,二话不说就去了走廊另一头谢初静的房间,里面很安静,于是宋疏桐轻轻敲了敲门:“殿下?”
谢初静没回应。
宋疏桐心想难道这家伙是睡着了,她手上用力又敲了一下:“殿下,你在不在呀?”
结果这一下太使劲儿了,直接把门捶开了,入目之处,是谢初静光滑紧致的背部肌肉和柔韧流畅的腰部线条,细腻的皮肤上还有一颗颗水珠顺着腰线滴落。
那情景,令人忍不住想起他在某种亲密运动后大汗淋漓的模样,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太欲了,令人血液逆行,脑子发懵。
宋疏桐:“……”
天啊,他在洗澡,她这算偷窥吗?
美人如画,美男也如画,宋疏桐一瞬间呆住了,扶着门扇定定地看着谢初静,竟然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
谢初静把手上的汗巾丢进桌子上的盆里,拽过旁边的衣裳披在身上,一边掩衣襟藏起好身材,一边红着脸问她:“你看够了没有?”
他其实刚才听见宋疏桐敲门了,但他正在擦澡,不方便回答,本以为她叫不到人就会走的,谁知道这丫头这么憨头憨脑的,竟然直接把门捶开了。
宋疏桐终于反应了过来,猛地转身捂住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谢初静穿好衣服走到门边,毫不客气地戳穿她:“你什么都看到了!”
宋疏桐的脸臊得通红,像偷看大姑娘洗澡被人抓住的小流氓,窘得无所遁形,但还是讪讪地嘴硬:“反正你穿着裤子呢,我也没看到啥重点,无所谓的。”
谢初静脸上有一抹酡红,他似乎很生气:“怎么能说无所谓,你的意思是,你看过便算了。”
宋疏桐硬着头皮狡辩道道:“我是看到了,又怎样。你不就是裸着上身吗,有什么稀奇,你们男人夏天不是都爱光着膀子么?”
这种时候,就比谁脸皮更厚了。
谢初静眸光闪动:“那不一样。”
宋疏桐像只斗鸡一样反驳:“有什么不一样?露出来的部分都一样!”
她还有一肚子理论没有说完,就被谢初静猛地拉进屋里,门在她背后砰得一声关上了。
“虽然露出来的部分都一样,但是被你看见了,我就觉得不一样,你不想知道哪里不一样吗?”
谢初静把宋疏桐整个人抵在门板上,眯着眼看她,他的声音沙沙的,呼吸的热气喷在宋疏桐脸上,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宋疏桐忽然觉得不对头,她慌张道:“我我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快放我出去!”
第99章 99
宋疏桐转身抠着门缝, 拼命想开门出去,可她的力气怎么能跟谢初静抗衡。
反抗未果,宋疏桐只好转过脸,发现谢初静的眼神就像猎豹瞄准了食物, 变得越来越危险, 她战战兢 * 兢问道:“你非要说就说吧, 有什么不一样?”
“春蛊容易发作。”谢初静勾唇一笑:“仿佛又发作了呢, 真是不太妙。”
说完他低头叼住了她的嘴唇……
宋疏桐:“……”
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 为什么闲着没事干要来找这个混蛋玩,气cry!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响起了欢快的脚步声, 伴随着妙菱的叫声:“小姐, 吃饭喽。”
妙菱推开了门没看见宋疏桐, 她便跑出来, 四处大声喊:“小姐,你在哪儿, 快出来吃饭。”
宋疏桐听见了妙菱的声音,眼角含着泪,奋力去推那个把她困在怀里的男人。
妙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谢初静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宋疏桐被吻得欲哭无泪, 压低声音骂道:“你有病吗?”
谢初静心满意足,似笑非笑道:“我可不是有病吗,身中蛊毒无药可医, 三不五时就要发作一次, 你体内的雌虫就是我的解药。”
“又是这个该死的春蛊惹的祸!”宋疏桐气急败坏地抬起袖子擦干净肿胀的嘴唇,用力踩了谢初静一脚撒气。
“我恨死这个功夫深了,我记得岑文俊族长的医术极好, 等下我一定要问问我他,能不能想法子解开这个春蛊。”
宋疏桐愤怒极了,推开门跑了出去,再气也得去吃饭,吃饭天大事。
谢初静跟上她的脚步,在后面笑道:“我倒觉得这蛊不错,果然可以强身健体,我这次受伤能痊愈的这么快,多亏了雄虫帮忙,不治也无妨。”
宋疏桐咬牙切齿道:“一定得治,弄不死它,我就不是宋疏桐!”
*
时隔二十年祖孙相认,那年离家时四岁的小岑子昂已经长成了二十四岁的成年男子了。
无论是对岑文俊或是对岑子昂而言,对方都是陌生人,现在突然要以祖孙的名义相处,两人一时间都有些别扭,很难找到做亲人的感觉。
岑文俊便带着岑子昂去了他小时候住过的地方、玩过的地方,把点点滴滴共同的回忆再次记起,过去二十年的时光虽然找不回来了,今后还可以用爱慢慢弥补。
当他们再次出现在宋疏桐他们面前的时候,两人的关系看着已经亲密了许多,岑文俊满脸慈爱,岑子昂脸上也挂着孩子般幸福的笑容。
岑文俊和族里的几位老人商量了一下,安排第二天日出后带岑子昂去祠堂祭拜祖先,正式行认祖归宗之礼,然后全族人一起喝酒庆祝小公子回归。
所以今晚这顿饭只是给宋疏桐他们准备的接风洗尘家宴,除了岑文俊,并没有外人。
妙菱勤快惯了,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从洗完衣服起就过来帮着厨娘们忙前忙后,见人坐齐了,连忙帮着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