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番外(114)

作者:黍宁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穿书 主角:陆拂拂,牧临川 ┃ 我是小暴君的短命白月光 立意:改过自新,努力向上   陆拂拂穿书了,任务目标是将反派暴君改造成一代明君。叛军进城后,牧临川他双腿尽废。跌跌撞撞背起了他,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竟然是当初他看不上眼的陆拂拂。他阴郁厌世,但为了她也愿意洗心革面,护她安然无恙。本书基调幽默可爱,积极向上。故事情节丰满,感情细腻动人,有泪有甜。全书没有什么奇葩的男配女配。点击展开

雨下得大,等家仆们慢吞吞地踏进外间,看到的便是韩媪青白的尸身和漠然地坐在榻上的少年。

屋外风雨潇潇,屋内这一众家仆遍体生寒。

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韩媪为人一向张狂,想来这回是踢到铁板上了。

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平日里怠慢的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就因为那位陆王后好说话,天子这位听她的话,便想当然地以为天子没有脾性,这一对少年帝后都是好拿捏的角色。

众人何曾见过这等阵仗,早就吓得魂不守舍,哪里敢反驳,冒着雨,就将韩媪抬去了。

那厢,辛灵正靠窗夜读。

忽而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有人冒着雨冲了进来,神情惨白颓然,指着院子里模模糊糊的一团黑影,上气不接下气道:“女、女郎,陛下叫人送来……送来一样东西。”

一柄桐油伞如朵花一样,“啪”地自辛灵头顶撑开,侍婢替女郎撑着伞,急急忙忙地跟上了辛灵的脚步。

夜雨倾盆,将院子里的庭树浇洗得一尘不染,雨水顺着伞檐滴滴答答往下落。

一阵寒风吹来,将伞面吹得左右欹斜。

摇曳的光影照耀出地上早已冰冷的尸身。

几个家仆牙关咯咯直颤,也不说话,就惶惶地盯着辛灵看。

老妇明显已经断气多时了,雨水在其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四下横流。

饶是辛灵再不喜欢韩媪,此时乍见韩媪的尸身,也不由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女、女郎!”身旁打伞的侍婢一声惊呼,慌忙伸手架住了辛灵的胳膊肘。

两眼一花,辛灵勉强撑住了身子,从齿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来几个字。

“是何人所杀。”

“据、据说是陛下闷死的。”家仆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战战兢兢地嘶声道。

辛灵震悚地抬起眼。

少年那低眉剥蟹的画面尤历历在目。

她骇然地睁大了眸子,几乎无法将韩媪的死与记忆中那个少年联系在一起。

阖了阖眼,稳了稳心神,辛灵强打起精神,替人安排后事。

她虽不喜韩媪,但她毕竟是她乳母,死得又是这般不清不白。

“韩媪死在陛下那儿,总要讨个说法。”点了两个侍婢,又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丁随从,辛灵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你们随我去北屋。”

北屋灯火未灭,似乎早已等着她上门兴师问罪。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自《随园食单》

安利一下自己下一篇接档文《喜春来》!小暴君完结之后写这个!大家点个收藏呗QAQ文案:张幼双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第二天,她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穿越了,身侧还躺着个男人。

慌乱中,张幼双只能收拾收拾赶紧跑,只是从此腹中却多了个孩子。

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无奈之下,她只能以长姐自称,并决心将包子教导成一个君子。

十多年后,张衍终于考中了秀才。

而张幼双却突然发现,那个一直帮她教孩子的俞先生就是孩子亲爹。

向来温润端方的张衍心态崩了:我视之若父的严师,竟然真是我亲爹=口俞峻:少负才学,恃才傲物。无意于男欢女爱,一心想要铲除奸宦,肃清吏治。

千算万算,却偏偏输在一个“傲”字上,只能自去官帽,愤而离京。

回想往事,一场大梦。

如今已近不惑,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倒也想求一人能常伴左右,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直到有一天,才蓦然发现,原来妻子早已陪伴在身侧。

论如何拐走一只傲娇正直士大夫

突然想写狗血文的产物,带球跑。

养孩子科举美食日常。

男主是作者理想型,面冷心热克己复礼士大夫,有责任有担当,情话技能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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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少年就安然高卧在那张刚刚闷死过韩媪的榻上,他面色苍白,眼皮微动,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

侍奉在侧的侍婢,如今哪里敢怠慢,一个个屏住了呼吸,看着榻上少年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令人恐惧的怪物。

方才杀了人,就能在这张榻上安然入睡……

还没隔多久,一个侍婢就进来了,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陛、陛下,女郎来了。”

牧临川这才睁开眼,一缕乌发滑落肩侧,眼底平静无波,黑魆魆的:“请女郎入内。”

一踏入外间,辛灵就被面前的少年给震住了。

这……这还是那位少年天子吗?

或者说,这还是她们想当然以为的,印象之中的牧临川吗?印象中的少年,可以说得上温顺的,乖巧的,或许有些少年郎的叛逆阴沉与不耐,但总得来说,甚至能称得上一句“可爱”。

绝无像现在这般,眉眼中含着股弃世之意,微动的眸光抹不去厌腻。脸上无甚表情,好像多作一个表情,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时间。

牧临川扫了她一眼:“女郎来了?”

辛灵下意识往后倒退了一步,路上酝酿了好几遍的话,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卡在了嗓子眼里。

她少时便寄人篱下,自觉会察言观色。早在几日前,就将这位少年天子的个性给摸透了个七七八八,如今却有些想不明白了。

眼前的少年就像是一滩污泥,黑魆魆的,黏腻,会流动的沼泽,翻滚着巨大的、冰冷的恶意,仿佛只要稍稍往前迈出去一步,就会被吞噬。

见她畏惧,牧临川平静地伸出手,露出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腕,单手支着下巴,目光淡淡地描画着她的眉眼。

“怎么?是特地来找孤兴师问罪的?”

辛灵深吸一口气,稳住了心神,上前一步,尽量有条不紊道: “陛下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韩媪做了什么,惹得陛下如此大动肝火。”

少年随口道:“她冒犯了孤。”

言语之随意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我知晓,”辛灵苦笑,“韩媪行事一向颇有疏漏之处,但她毕竟是我的乳母,我断不能叫她死得这般不清不白……”

“你想嫁给我?”

牧临川忽然盯着她的眼睛,平静地问。

辛灵一顿,对上少年的视线,喉口滚了滚。事到如今,再玩欲擒故纵这一套已经没意思了。

“阿灵的婚事,个人不能做主,需得看家中长辈的意思。”

“但……”辛灵略一思忖,落落大方地抬起头,“从前是想的,但现在却不想了。”

“我不纳妾。”牧临川面无表情道,顿了顿,脸上随之扯出个讥诮的笑意。

下一秒,他做出了个令辛灵大为震惶的举动!

牧临川他竟然面无表情地一把掀开了自己的衣袍,解开了假肢上的系带,将那空荡荡的裤管挽起,露出圆滚滚的像肉瘤一般的下肢。

“……”

辛灵浑身巨震,喉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心跳剧烈,差点儿尖叫出声。

饶是她再有主见,也不过是养在后宅里的小女孩儿,没上过战场,被孙循保护得很好。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等畸形扭曲的残肢,哪怕理智告诉她要冷静,也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一步。

少年几乎是恶劣般地笑了起来,从容地拿自己的残缺恐吓她威胁她。

“女郎当真决心日后要侍奉孤这么一个人废人?”

他嘲讽地将他腿上这凹凸不平的疮疤展示给她看。

“女郎愿意与这样的孤欢|好?”

她……她做不到。

“我……”辛灵咽了口唾沫,苦笑着,嗓音有点儿发颤。

目的达到了,牧临川将那副讥诮的笑意一收,又成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将裤管放下。

“既然做不到那你走罢。”

辛灵错愕地愣在了原地,完全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会如此直白,唇瓣动了动,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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