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婢她跑了(90)

长卿不敢多喝酒,阿爹却喝得有些微醺了。

阿娘一旁劝着,“明日四更天还得去金銮殿,你莫喝了。等明日回来再庆祝也不迟啊。”

长怀也跟着阿娘劝说了一回。阮安远便乖乖听得妻儿的话,“那…那今日便都早些休息。”说着又打了个酒嗝儿,“明日还得去金銮殿。”

长卿笑着去扶着阿爹起身了,舒嬷嬷便来扶着长卿。

徐氏这一整日来,也察觉出来一些异样。照理说,女儿这几年该是受难吃苦的,可这位舒嬷嬷一看便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这般寸步不离贴身照顾着长卿,好是好事儿,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还有女儿脸蛋儿身子都是瘦落,可那腰身下面,隐隐约约已经看得出来一些不对了…

“阿娘,你要不要也早些休息?”长卿的声音将徐氏从猜疑里拉了出来。徐氏望着眼前女儿正望着她,那对笑靥可人得直让人不能再做多想。徐氏想,今日毕竟将将回来,来日方长再问女儿的话…

长卿将爹娘送回了屋,等长怀也自行回去小别院休息了。她方才由得舒嬷嬷扶着从韶方院里出来,往自己的静如斋里去。

外头还下着大雨,舒嬷嬷一手打着伞,一手扶着人,多有些顾不过来。方才走了两步,手中的雨伞便被人接了过去。舒嬷嬷抬眼一看旁边的人,抿嘴笑着垂眸下去。

长卿方才觉着不太对,头上的雨伞还在,可舒嬷嬷竟是两只手都来扶着她了…她这才顺着雨伞的方向看了过去,便见得那一身玄色朝服,那人嘴角勾着一抹笑意,长眸落在她身上,正给她撑着伞的…

她忙问着,“殿下怎么这时候来了?”

“本要回东宫,想来今日是侯府的大日子,便来看看你。”凌墨边说着,边将手中雨伞再往她身上倾了倾。手臂上便就多了一双小手,那人正来挽着他…

那双凤眸一直抬着望着他,“长卿正也很想见殿下。”她今日该是高兴,那对笑靥甜得不像话。方才走到院子门口,他便直将手中的伞递过去舒嬷嬷手中,又凑去长卿脸颊上亲了一口,方将人一把打横抱起,往院子里去了。

夏日的雨声戚戚沥沥,不时还有一声惊雷。

朝云方才侍奉了两人梳洗宽衣,从门边退了出去。

今日侯府团圆,长卿很是高兴。原还想和殿下再说说话的,却是被殿下抱着放去了床褥里,她就这么半躺着被殿下拥在了怀里。

殿下寻着她的面庞捧住了,凑来她唇边,直一点点吻落了下来。她目光原还落在他的鼻梁上,此下却只能见得他滚动着的喉结…

“好、好像还不行,殿下。”她嘴里含含糊糊,明明已经动了情,却还残存着几分理智。肚子里那个将将才满了四个月,此下会不会不太稳当,这些她也不好问许太医的…

殿下的声音却低沉着,“过了三月了。”

长卿这才明白过来,殿下真是想要她…可她推不开殿下,唇齿还被他撬开了,殿下正一点点继续试探。她久久未经这些,竟也有些不能自禁…可她还顾着孩子,只好劝他,“不行…”

殿下探来她的腹上,触碰着那处微微鼓起的弧度,“别怕,孤轻一些…”

**

韶方院里,阮安远已经几分醉意,正要睡着。徐氏躺在一侧却是久久不能合眼。她总觉着不太对劲儿,这两年来共患难,她有什么话便都跟阮安远说。此下,便就着阮安远还未睡熟,问了起来。

“老爷,你可觉得我们长卿有没有什么不对?”

阮安远正还沉浸在今日一家团圆的喜气里,笑着答了话,“我女儿越来越漂亮了。像你年轻的时候…”

“不对,比你那时候,还要标志几分。”

“我不是说这个。”徐氏思来想去,“今日在城门前的时候,便就好像不太对劲儿。我偷偷瞄了一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正看着我们家长卿…”

“这…我的长卿,是个男人都要多看两眼。”阮安远依然笑着,“这又有什么出奇?”

“……”徐氏实在是拿他无法,最后干脆挑明了些,“你觉不觉得,长卿她的肚子…”话还没落下,旁边便响起来了呼噜声…徐氏叹了声气,只好暂且作罢。

四更天的更鼓一响,阮安远便早早起了身,今日一早,他还得去金銮殿上谢恩。如今他还是庶民之身,便也不用着什么朝服。衣服是昨日长卿让人送来,一早按照他的尺寸做好的。

徐氏伺候着阮安远穿上了衣服,又让丫鬟进来,侍奉了热水梳洗。再就着镜子前,再帮阮安远理了理髯须和头发。虽是流放在外,可阮安远自持着是读书人,面容一向打理得都还算精致,便也不用太费文章。

外头还下着小雨,徐氏撑着伞将人送到门前,便被阮安远接了伞过去。“行了行了,你也别湿了鞋,快回去。”

徐氏福了一福身,方才立着韶方院门口,没有再送,只是默默目送阮安远离开。

倒是张管家一路护着自家老爷,往大门口去,“马车一早就备好了,老爷。”

方经过那静如斋,阮安远却生生与一身玄色朝服撞了个正着…对面那人见得他来,也是停下来脚步怔了一怔。

阮安远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眼前的人正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昨日来宣了旨,怎的今日还来了侯府接他不成。不过一晃,他便清醒了几分,望向一旁的静如斋,他忽的想起来,是自己女儿住的院子。他这下方才想起昨日徐氏夜里问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忙要下跪作礼,“太子殿下吉祥。”

眼下还下着雨,地上还湿着,凌墨忙去将人扶着,没让阮安远跪下。“免礼。”

说罢,凌墨指了指门外的方向,“先上朝吧,安远侯。”

“……”阮安远几分颤颤巍巍,垂眸一拜,“是,殿下。”

第53章 . 帘卷半(7) 替她受罚

大清早, 徐氏便在韶方院里张罗布置起来。看得出来女儿依着她的习惯将这院子都复原了。可这两年流落北疆,夫妻两人的习惯早就有所变化。原先那些太过雅致的,如今看起来反倒有些多余。

徐氏差遣了家中小厮,将那些精致些的摆设, 都往女儿的静如斋里送了过去。她自己又去了府中厨房里看看。吃食饮茶, 是一家人的大事, 最不能怠慢。忙活了快一个晌午, 徐氏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方见得阮安远从外回来。她忙迎了过去,问起来朝堂上的情况。

见阮安远一脸凝重,徐氏还以为朝堂上给了他什么不好的差事,稍微打听了两句。却听阮安远说, “倒不是朝堂上的事儿,官职的事儿还未有一个说法儿。”

徐氏几分奇怪,“可我看老爷脸色不好?”

阮安远这才郑重其事望了望自家夫人,“你昨日说,长卿可是有些不大对的地方?都是哪儿不太对,再与我说说…”

徐氏这才将昨日夜里的疑惑, 一一与阮安远再说了一遍。夫妇二人一路行回来韶方院,徐氏方正提起来长卿的身形…

“女儿的身子好似迟缓得很, 旁边那舒嬷嬷也一直叮嘱着,老爷可也发现这事儿了?”

阮安远方才还是若有所思的模样,眼下已然一片惊讶。“该不会是…”

二人正入来韶方院的小堂, 长怀却早早候着这处了。见得二老回来,长怀忙迎了过来,“阿爹从朝堂回来了?长怀来给阿爹阿娘请安的。”

阮安远还顾不得儿子,淡淡道了句, “好。”方又跟徐氏说起来,“这,要不要寻个大夫来给她请个脉象?”

“到也好。”徐氏低声念念,叹气道,“昨日里问起她这两年的经历,这孩子说一半不说一半的,真也不知这两年是如何过来了。”

长怀一旁听着,倒是听出一些所以然来。“阿姐可是还没来得及和阿爹跟阿娘说呢?”

“你知道?”夫妇二人齐齐看向儿子…

长怀笑了笑,“外祖母都是知道的。太子殿下将阿姐从江南接回来京城的时候,还是淮南王殿下去徐府上提的亲事…”

阮安远背手沉声不语。

徐氏忙多问了一声,“那、那长卿…”她说着用手在身前比划了个弧度,到底是小姐家的事情,不大好直接开口…

长怀望着阿娘,笑着颔首,“阿姐怀着小皇孙呢。”

**

长卿这一夜睡得不深,四更天殿下起早去上朝的时候,她便被惊醒了。依着往日在东宫的规矩,本是要起身来侍奉殿下更衣早膳,殿下却没让。昨日夜里殿下下手虽轻,可孕身承欢也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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