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婢她跑了(81)

明英便急着与殿下解释,“这…都是明英的主意。都是十三司的师兄妹,明英看不得明镜受苦,才让姑娘出此下策…”

“住口。”殿下冷冷一声,看都没看明英一眼。

长卿被他盯得脊背发了寒…却听殿下对明英道,“滚出去。”

“……”长卿不知不觉后背已经贴上了帐子。明英果真出去了,就剩了她和殿下两人。殿下朝着她走了过来,手臂撑过她的双肩,将她逼在了墙上。长眸中的狠辣就那么显而易见地摆在她面前,好似并没有收敛的意思。

她尝试着缓和一下,“殿…殿下,金疮药是长卿让明英送去的…可长卿也只是担心明镜。”

“你很担心他?”殿下喉咙的声音沙哑着,像只野兽在低吼。

长卿不敢答,可她的确是有些担心明镜的。出于对救命恩人的感激,也出于对好朋友的关爱,虽然明镜好像没怎么承认过她这个“朋友”。她故意弄破手指,从许太医那里换金疮药给他,也是为了他好…她还想着,等回到了京城,殿下可能可以不再计较明镜送她去杭州的事情,她或许还能帮明镜求求情,让殿下放了他与妹妹团聚。

长卿直将目光挪去了别处,她不敢看殿下了。殿下的大掌却放去了她小腹上,那里的温存,烫着她的肌肤几乎要被烧着了…她这才发觉有些不对,看回去殿下那双长眸里的时候,她却察觉出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殿下又在问她,“担心他,是因为它么?”

长卿的目光霎时间空了一下,她怔住了,她有些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可看到那双长眸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她脑子里顿时又清明了起来…

她消失了整整一个月…回来之后方才有孕,那段时日的确都是与明镜在一起的。

殿下是在怀疑肚子里的孩子…

她又思及那段时日里和明镜相处的日子,虽两人尽量秉持着礼数,可因得她身子不好,明镜照顾在侧,也不时有过肌肤之亲…殿下在想什么,她有些不敢想。可顺着殿下的想法,她竟是拼命寻着自己的不是去了。

不可能的,明镜若碰过她,她不可能不知道。没有,那就是没有。

“我没有。”她屏除了一切杂念,很是确定地道了出来,她没有。

然而殿下眼里的,那抹带着笑的恨意并没有因她这句没有而消退下去。那只大掌附在她的小腹上的力道,越发地紧了一些…长卿猛地一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她腹中小人儿的父亲,不肯承认她们了,他是要弃了她们么?

她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生生伸手想要掰开小腹上的大掌。那人却是一动也没动,“宁愿自己受伤给他取金疮药,是真的没有么?”

“那殿下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她松了自己的双手,便由得他在小腹上再按紧了几分。“杀了我们母子么?”

对面那双长眸里星火闪耀,拧眉望着她的目色又再深沉了几分。

她道,“那便动手好了。长卿本就是死过两回的人了…殿下想要的答案我给不了你。你便觉着我与明镜有染,我也证明不了这孩子的清白。”

话完,她小腹上的大掌方才松了开来。殿下脚步也跟着往后退去,长卿见他长眸一沉,看向地上,随之往帐子外头去了,“你先休息,孤出去了。”

见他掀开帐帘出去了帐子,长卿这才发觉自己腿脚早就发了软。她护着自己,摸爬着回来床榻上,一双手方才抱住了尚还平坦的小腹,“别怕,还有阿娘护着你…”

凌墨方才出去,便被不知什么人一把撞了过来。那人身形不高,力道也不大,将他撞到一旁的小树上,他方才稳住了脚步。他习武,眼前不过一个文弱少年,不过一股子蛮力,很快他便将人制服了。

他看了一眼明英。她明明立在一旁的,生生没来护驾。

他目光从明英身上挪回来这少年身上,他手中还拧着他的手腕儿,那人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是长卿那幼弟。他问他,“你也反了么?”

“你别欺负她,冲着我来。”长怀顾不得疼了,方才帐子里两人吵闹声响,他在外头全听见了。他就这么一个姐姐,从小对他好,宠着他的。如今被男人欺负了,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阿姐她怀着孩子呢,你还这么对他。”长怀后面这一句话,说得很是低沉:“不是男人!”

明英一旁看着听着,直为这阮家的小少爷捏了一把冷汗。以殿下平日里的性子,日后东宫里怕是又得多个太监了…奇怪的是,殿下似乎没有动怒,反倒是将那少年松了开来。

长怀得了自由,心仍有不甘,直挥着拳头一把抡了过去,却生生被对面的人躲开了。

“你不想要阿姐,便别摆那么多阵势。如今将人接回去了还要怀疑她,你让她如何自处?”长怀大概在心中称呼了一句“垃圾”,可他读书久了,那些难听的话自是说不出口的。

凌墨立在这少年对面,顿时哑口无言。他也不知自己方才是如何作想的…可来的时候,他确是想着,皇家血脉不可被区区一个明镜玷污了…

少年愤愤还立在他对面,姑且是个局外人,心疼他阿姐便已经是这般,模样了,他忽觉得帐子里的人,怕是很不好…

他心疼。

于是他走上前去,一把拎起来少年的衣领,“想逞能么?你这般三脚猫功夫连你阿姐都保护不了。”

长怀眼睛里,两颗晶晶莹莹的东西已经落了下来,“我、我日后定能好好保护阿姐!”

凌墨一把松开了少年衣襟,方吩咐明英,“送他回去帐子,今日夜里不准再出来了。”说完他方才转身回去了方才出来的那顶帐子。

第49章 . 帘卷半(3) “你、你别动我崽儿。”……

烛火还在, 只是今日外头风大,帐子里竟是有丝丝细微的风,吹得那盏烛火摇摇曳曳…

凌墨只见床榻上那人,朝着床里侧躺着的肩头, 如一座耸起来的小山。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劝她, 便只好吹熄了烛火, 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他也侧着身, 却是朝着床榻外的方向。

那丝丝细风,正往两人脊背中间的缝隙里直钻。他怕她着凉,往那小脊背上靠了过去,贴合上那道缝隙给她暖着。刚一会儿,那小背又朝着床里挪进去了一步…

她在躲着他…

那道缝隙又敞了开来, 被褥里灌着风。他直一把翻身过来,扶上了她肩头,借着帐外微弱的火光,隐约见得那双眉头是蹙着的,唇上被牙齿咬出来一道儿印…他几分紧张起来,“不舒服?”

他寻着被褥里摸索过去, 却发现那双手紧紧捂着腹部。“到底怎么了?”

他的话出去了半晌,也未换得应声。他等不了, 一把翻身起来。对帐外传许太医来请脉…

许太医入来帐子,却见得殿下一身内里衣物,自己都没顾, 将姑娘抱在怀里,等着他来。他也忙着紧几分,怕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却见得姑娘唇上没什么血色,他忙探去了早摆在床榻边的脉上。

凌墨捂着怀里的人, 她一直没睁眼,也不知是气他还是真的疼没了气力。倒是那手一直紧紧捂着小腹…他思绪林乱,想起来诸多梦境之相,上辈子她腹中那个孩子便没能平安落地…

见得许太医神色凝重,他轻声问道,“到底如何?”

许太医收了脉诊,愁容不展,“脉象有些乱…可是动了什么气了?”

凌墨一时无言,压下一口重气,对太医道,“该是动了气,伤到胎儿了?”

“姑娘之前伤过元气,这胎儿和母体…”许太医却忽的欲言又止了。

凌墨急问,“怎么说?”

许太医叹了声气,说话的声音十分低沉着,似是怕惊扰到床榻上的人:“怕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凌墨听得此话怔了一怔,随之愁容难散,却暗自念念有词,“果真是命数…”

“殿下说什么?”许太医没太听到,或是听到了,没听明白。太子殿下可是洞悉了什么命数?

“没什么。”凌墨淡淡回了声,又问道,“眼下可有什么法子?”

许太医道:“臣与姑娘先施针,稳住气脉。”

“你来。”凌墨将怀里人扶着躺回去了床榻里,让出身位来给许太医诊治。却见得那张小脸眉间紧蹙,他方才发现自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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