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病美人洗白后(201)

作者:醉又何妨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主角:曲长负┃配角:靖千江等┃其它:1V1,HE,甜文。 万人迷掉进修罗场。立意:愿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曲长负生来柔弱多病,但,能打。半幅病骨,满身风华,谈笑间便可取人性命。 他将死之时,接到了一个扮演反派的任务。找到这个世界中的各位气运之子,欺骗他们的感情,摧毁他们的意志,让他们经历挫折和磨难,成长为一方大佬。     最终,他渣遍天下无敌手,当着众人的面从悬崖上一跃而下,成功死遁。点击展开

曲长负击着鼓面。

这个动作消耗了更的体力,让他清醒。

十余年的折磨与考验,经过无数次的绝望,他终于走到了这步,面对的最后个敌人,不是西羌,而是己。

他不会倒在这里。

郢军奋起拼杀。

在这时,仿佛要与鼓声应和,远方忽然阵高歌响起,铿锵有力。

“魂托河山兮头颅可抛,

奋勇齐心兮身不足道!

忠义于怀兮剑薄浮云,

飞翩翩兮燕歌长浩……”

歌声越越近,越越清晰,熟悉的身影手持长枪,人骑,向着曲长负的方向快速驰,如每、每次,无悔的奔赴。

“……沉机变兮金鼓敲,

赴水火兮志不摇!

报君王兮下抚黎民,

战尽贼寇兮逞我英骄!1”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周围的臣们也随着同高声歌唱起,他们的声音并不整齐,但奇异而和谐地汇聚在起。

“沉机变兮金鼓敲,赴水火兮志不摇!报君王兮下抚黎民,战尽贼寇兮逞我英骄!”

越越浑厚响亮的歌声响彻沙场,让人眼眶发烫,热血沸腾。

西羌气势已竭,溃不成军,昭示着这场侵略的最终失败。

曲长负难得微微地笑了起,身体感到了透支般的疲惫。

他手软,握住的鼓槌差点落在地下,忽被从后方伸的只手牢牢攥住。

靖千江手拥住曲长负的肩膀,手攥住他的手,抬起,用力在鼓面敲了最后击。

朝阳终于跃升而起,云开雾散,眼前景物乍然分明,有蓝天辽阔,山河无恙。

只不知名的鸟儿展开翅膀,冲入碧宵。

两人并肩而立,忽然同时想起许年前共同活过的那段岁月。

当时他们还是懵懂少年,共看过朝朝暮暮,以为余漫长,前路光明。

他们从未想过,原以后的日子里,还有着那么的坎坷与磨难,那么不愿知道又不得不去面对的真相。

别离,重逢,在感情的抉择中挣扎,拼了命的,与命运进行顽抗。

晃也快,就到了如今。

“恭喜啊。”

靖千江冲着曲长负伸出手,半仰起头吸了口气,然后望着他笑道:“你赢了!”

曲长负也笑了起,与他击掌,然后十指相扣。

他说:“同喜。”

第111章 江湖一杯酒

这晚,弯月如钩,繁星耀耀。

星光与月华穿过人间重重屋瓦飞檐,溶进了护城河的碧波之中。

河边有座思雨楼,是这金淮城中最大的青楼,今夜明灯照彻,珠玉流光,外来客熙熙攘攘,正迎来桩盛事。

——思雨楼中的头牌云裳姑娘,今日要正式挂牌接客了。

思雨楼在金淮城的风月场中本来就稳坐第把交椅,楼中美人无数,各有才艺,能在这里被当成头牌,自然有不凡响之处。

据说这位云裳姑娘的美貌举世无双,见无不神魂颠倒,时善解人意,饱读诗书,歌舞书画无不精。

只是她性子冷傲,虽已在楼中三年,却从来只肯陪人清谈唱曲,谁也奈何不了,这次居然会意挂牌接客,自然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

此时座上的客人已经满了九成,云裳姑娘尚未露面,台上有四名相貌相的美貌女子正在奏乐歌舞,引得客人们连连叫好。

城西绸缎庄的王少东家也在列。

家资巨富,姑父又在京城做官,是金淮数数二的贵公子,因而坐在了最前排的中间位置。

王公子边嗑瓜子,边看美人,正带劲的时候,忽然听见身边当啷声响,把吓了跳。

转头看,发现是自己邻座的人斜倚在桌边,撑着头睡着了,桌沿上的酒杯被无意中碰落在地。

王公子不由为之绝倒。

这什么人啊,重金花费外加精准备字画才换来了进的机会,在这样靠前的好位置,面对如斯美人美景,居然还能昏昏欲睡?!

是不是男人,还是不喜欢女人?!

王公子忍不住问道:“这位兄台,是否身体不适?”

酒杯落地,对方也醒了,转头看眼,说道:“多谢公子关。我不妨事,只是时犯困,见。”

王公子看清楚的正脸,发现此人剑眉星目,英俊秀逸,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不觉在中暗暗喝了声彩。

再加上对方的穿着打扮也显示出家境殷实,能坐在这个位置是不般,王公子有结交,着搭话道:“兄台的眼光也忒高了,如此四美在前,都能昏昏欲睡。”

男子道:“天的美人甚多,但乱花容易迷眼,倒不如只取中最艳。得我顾之人,需得中所爱。”

王公子道:“哈哈,此言不光有理,还很骄傲啊。兄台如何称呼?”

对方微微顿,说道:“在姓……曲,名江。”

王公子道:“原来是曲兄。小弟姓王名舒……”

刚说到这里,声音就被阵呼声淹没了。

今晚的主角云裳姑娘千呼万唤始出来,总算让大家见到了真容,未语先,体态风流,确实生的极为美丽,宾客们纷纷赞叹。

王公子看直了眼,化名“曲江”的靖千江却忍不住又打了个小呵欠。

天初定之,曲长负离开了京城,路向南,逛至金淮,遇上些突发的意外。

曲长负说看见人多烦,回客栈歇着去了,靖千江则独自来这里办事。

人是进了青楼,根本就不在此处,看这些咿咿呀呀的东西实在无聊,就喝了半杯酒提神。

结果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自己苦练许久的酒量,非但没精神起来,反倒困得不行。

*

这边的厅上,群人争先恐地竞价,都希望能够成为云裳姑娘的入幕之宾,时间场面热闹非常。

外小厮搓着手,踮着脚,抻长了脖子向里面望着,只觉得痒难搔,恨不得进去再领略番云裳的美貌才好。

正惦记间,听见身有马车的声音传来,知道是又有客人到了,连忙转过身。

迎来送往的惯了,习惯性地满脸堆,正要上前,忽又蓦地愣住。

此时三月,风中有淡淡的花香,楼前是春江不尽明月高悬,就瞧着从马车上来的年轻公子向这边过来,时间什么都忘了。

瞧见这副人间绝顶的色相,什么云裳雨裳瞬间就被从脑海中忘的干干净净,小厮呐呐地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瞧着对方自己进了去。

直到人都已经走了,才反应过来,又猛地转头,只能见到袂衣角扬起,转眼间没入繁华的灯火之中。

方才……怕不是突然癔症了吧!

*

此时的厅中,云裳已经曲霓裳舞罢,周围的气氛极热烈,慕名而来的客人们纷纷捧出奇珍异宝竞逐,希望能够博得美人欢,成为云裳的首位入幕之宾。

之前名绸缎铺的王少东家送了匹十分珍贵的雨丝缎,又转头去看靖千江,只见拿了串碧玺手串放在托盘上,令人呈了上去。

王公子不由啧啧赞叹道:“曲江兄,可真是大手笔,这手串看就是稀罕的物件啊,只怕番邦进贡给宫中的也就是这个成色了。怪不得对女子都不肯多看眼,原来是对云裳姑娘势在必得。”

靖千江听的身鸡皮疙瘩:“也不怎么值钱,比不上王家的雨丝缎——”

还没说完,就听见身传来个熟悉的声音称赞道:“情至深处,视金钱如粪土,未料今日得见兄台这般至性之人,当真令人感佩。”

王公子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见身边直带着几分冷淡傲慢的曲江,突然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样,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靖千江本来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结果回头看,当真是曲长负衣金扇,玉带锦簪,正站在身瞧着自己。

靖千江道:“、……”

连着说了两个“”字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没有虚的必要。

定了定神,总算恢复了语言能力,说道:“彼此彼此,眼满堂的人都是为了获得云裳姑娘的青眼而来,难道这位公子,不是吗?”

曲长负在另边的位置坐了,散漫道:“是,所以咱们眼可是竞争对手。若有冲突,阁得让我让,啊?”

这要求就有点过分了,尤是说的还特别理直气壮。

王公子个旁观都有点看不去了,奈何这家伙实在得天独厚,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举动,都别有种恣意洒落,让人生不出半点反感,反倒不由自主地欣羡她潇洒。

靖千江加无法抵抗,差点就习惯性地答应声“好”,被曲长负瞪了眼才反应过来,轻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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