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总肖想本座+番外(87)
元照头脑愈发昏沉。他记得九长老说过,那突破识海的丹会将他平素藏在理智下的情感召集起来去冲击识海,以此来使识海强大。
识海被硬生生冲击,还真不好受。一个拐弯,一个白色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底,来不及多想,元照的神智便回归识海,于丹力的冲击下稳住识海。
元照看见了一个好看至极的人。他走向了孔在矜,觉得孔在矜应该很是好闻,将那白衣青年抱在了怀里。有股淡淡的梅花味。
白衣青年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师尊,你发热了,我扶你进去休息。”
元照任他把自己扶到了床上。孔在矜喂元照吃了退烧的药,到底没忍心离开,准备等元照烧退了再走。
元照感到嘴里有丹药化作清流,他发烫的身子舒服了些许。但是……他不小心碰到的递来丹药的指尖也凉凉的。是故,他一拉一抱,将坐在床侧的孔在矜抱到了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孔在矜发觉自己被魔君牢牢地锁在怀里。如果是之前,他怕是还欣喜不已,可刚刚,师尊就提出要和他分开。理由是,他的师尊要留后。
孔在矜心里发苦,挣扎着去推魔君的胸膛。可在元照这边,却只觉怀里好看的人胡乱扭动,还去揉他的胸肌。再让怀里人胡来,元照直觉会发生什么他控制不了的事,只好按住胸前的手。果然,那手凉凉的,缓解了他手心的灼热。
可是那好看的人却更加不安分了,居然顶膝蹭他大腿!元照呼吸一滞,腿一勾将那人的小腿压住。
孔在矜心里有气、难过,这会被元照制住,内里的委屈通通涌了出来。他没有停止挣扎,而是向上挪动小腿。可很快,他就被魔君的腿夹住了。他眼角泛红,再一挣扎,却是呆住了。
尔后,他玉面如霞烧,不敢动作了。
元照被他撩逗得不行,埋首于他颈窝处,难耐地隔着衣物咬了他一口。
孔在矜呐呐地问:“师尊,你知道我是谁吗?”
元照吻上他雪白的脖子,吻上他的美人唇,轻抚他的面颊。眼底是藏不住的深情,话语是说不尽的温柔:“阿谨,我喜欢你。”
孔在矜浑身一颤,勾住了元照的脖颈,声音哽咽:“师尊,我也喜欢你,你不要娶别的女子,只喜欢阿谨一人好不好?我心口好闷,好难受……”
元照分开他衣襟,吻在他心口:“不难受了,我会解决一切。但我需要两百年,阿谨,你愿意等我吗?”
“无论多久,孔谨都会等着师尊。”
元照的神智终于从识海出来了,可他一睁眼,直觉人生无望。他刚想让孔在矜断了对他的想法,怎么现在就看到人在自己床上了?!
淡淡的梅花味和着□□的味道,意外地融洽。他看手臂上的抓痕,哑然失语,再看身上遍布红痕的孔在矜,叹了口气,认命地把人抱去了浴房。
孔在矜嘤咛一声,声音沙哑:“师尊……”
一听这声音,元照更是暗道不妙。他用了水系术法,浴桶内凭空出现了一桶温水。他抱着孔在矜进了浴桶,细心地清洗孔在矜身上的黏腻。
孔在矜抬手勾住了元照的脖子,不由自主地望着近在迟尺的元照浅笑嫣然。元照被他看得不自在,侧头一吻那红肿的美人唇:“我上次发热,不止睡了一觉吧?”
“那次,师尊同我下了一盘棋。”孔在矜也去亲他的唇,这次元照没再躲了。孔在矜轻声说:“师尊,我会等你的,你要做什么,去做就好了。”
看来自己神智不清时跟便宜徒弟说了自己的打算。
元照握住了他的手:“我现在也在下盘棋。在矜,我身边很危险,你真想好了?”
孔在矜眼角仍泛着情潮的红,眼眸格外清亮,倒映着暗昧的烛光,无比坚定地道:“龙潭虎穴,君在我在。”
元照不可能不动容:“那好,不准后悔。我要同你说件重要的事,你可得仔细听了。如今,我识海里有一人,他能控制我的行动,且他对你有莫大的敌意。”
孔在矜没有不敢置信,反而是皱眉,显然觉得此事很棘手。
元照继续清洗他身上的□□,澡巾擦出一片水红:“他需要我去做件事,他还认为你会阻碍我完成那件事,所以,他想杀了你。”
“我不怕。”
元照擦拭的动作一顿,将他小心搂紧:“他动不了你,所以他会借我的手。在矜,我怕,你也要提防我,知道吗?”如果有一日我杀了你……我会疯的。
孔在矜默默地回抱住他。元照觉得心安不少:“我每日能屏蔽他四个时辰。所以我平素会疏远你,你也不能与我太过亲密。你可会介怀?”
孔在矜忽地问:“所以,师尊你之前躲我,是因为他?”
元照颔首:“除此之外,我还会闭关两百年。”
孔在矜吻上他的侧脸:“我等你。”
元照心念一动:“现在什么时候了?”
“刚至寅时。”
元照将他一缕雪发别在耳后:“那还有两时辰。”说完,他抓起孔在矜的手腕,用灵力缓解他身体不适。
孔在矜见他替自己调理身体后只是帮自己擦拭,有些不解,而后想到什么,耳廓发红,吻上了元照的喉结。
喉结处传来湿润之感,元照一愣,随即明白孔在矜心中所想,声音低沉:“我是说,我还能抱着你睡两个时辰。”
孔在矜面上更烧了,原来师尊没有动作不是要他主动,而是师尊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元照见他脸红,不由上手捏捏。真可爱。他将不经意间讲出心里话,孔在矜一时不敢看他,却任他揉捏自己脸颊。
待他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孔在矜声音微哑地说道:“师尊,你不、不再来一次……”
元照听他自己最后都说不下去,觉得他越发可爱:“把你累着,我可不会高兴。”
孔在矜将脸埋在他胸膛,道:“可我和师尊的两次,都只有我一人记得,师尊什么都不记得。我想让师尊能记得孔谨……的样子。”
孔在矜的话里含糊,却更让人意动。元照按住他从自己腹部滑下的、发颤的手,眼神幽暗,俯首轻咬他肩上的朱砂痣。
孔在矜抓在木桶边的手随着水声突变而不由一阵用力,指节泛白。
水声带了某种音律,倒映在木板上的水光随着音律激荡。
从妖界到人界温家镇,元照与孔在矜除了必要的交流再无其他话可讲。但是温家镇里,令元照意外的是温淮居然在此。温淮见到他们也极高兴,邀请他们到自己家里做客。
到了温淮家里后。
元照:“……”
大娘:“……”
元照是没想到便宜徒弟的好友的母亲就是上次那位阻拦他寻凤凰的守山人。他尴尬地说道:“温夫人,好巧。”
温夫人眼角抽搐几下,努力装的祥和:“是啊,好巧。”
温淮摸摸脑瓜子:“娘,你们见过?”
温夫人强忍打这兔崽子的冲动:“匆匆见过一面,不熟的。”
元照点点头,他和这位大娘的确不熟,这大娘也只给他喝过有蒙汗药的白粥罢了。
温淮介绍元照一行人:“娘,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好兄弟,孔在矜。这是孔兄的师傅,是魔界的魔君。这位老人是……”温淮还真不知道这老人家是谁。苏仲施呵呵道:“老夫只是魔君身边的一个小医师。”温淮听了马上道:“对,这位是魔君的医师,这位又是……。”不泊摆摆手:“我只是魔君的侍卫,不必介绍了。”
温夫人表情不对:“魔君?”
温淮点点头,一脸我兄弟的师傅很厉害的表情:“对啊。”
温夫人算是知道上次自己是栽在谁手里了,她咬牙道:“魔君大驾光临,寒舍只有些果子和白粥,不要介意。”
魔君可不会吃温夫人的东西,道:“我们皆辟谷,无需招待。”
温夫人道:“吃些山间的野味,尝尝鲜。辟谷什么都吃不了,有什么好的?”有客人要来,温夫人可不会真的只用白粥和果子招待,她叫了温淮帮忙,到厨房炒两个小菜。
元照坐在木条长凳上,听着厨房的动静,显然,温夫人丝毫不怕他听到,完全没遮掩。
“娘,你知道吧?外面那个黑衣服的魔君,可厉害了,紫电能够化龙,直接就把玄武给烤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