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娘子追夫记(重生)+番外(27)

作者:伏寒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破镜重圆 励志人生 主角:祝银屏,陶子谦 ┃ 配角: ┃ 其它:追夫火葬场,双重生,狗血 相公再爱我一次 立意: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 重生前,祝银屏是堂堂南安候府三小姐,生得花容月貌,被誉为“金陵第一美人”。 可惜美人头脑空空、贪慕虚荣,婚事高不成低不就,待到年华渐老,不得已嫁为商人妇。商人重利轻情,婚后聚少离多,祝银屏终日醉生梦死,殊不知绝世美貌将招来祸事滔天,一场针对她的猎艳早已开始。 点击展开

“顺便也有些疑惑想请鲁大哥帮小弟解答。”陶子谦笑说。

“啊哈哈哈,”鲁山站到岸上,抻了个懒腰,调侃说:“就知道,你小子啊,无利不起早。”

“得嘞——”他指了指小船,“正好要做饭,搭把手,咱们边吃边聊。”

说完,也不问陶子谦吃没吃过,又跨上船,揭开船上一块木板,从里头掏出锅碗瓢盆来。

“喏,你先去淘米。”鲁山递给陶子谦一袋米和一个木盆。

陶子谦也不多话,安静接过来,挽起袖子,撩起衣摆,在江水里认真洗起米来。

鲁山赞许地点点头,在岸边清出一小块空地,捡来几片枯树叶子,把小泥炉里的木炭点燃。

等陶子谦将洗好的米端过来时,泥炉上小陶锅里的水已经咕嘟嘟的冒着气泡,眼看着就要滚开。

鲁山头也不抬,指使陶子谦道:“喏,盯着点,水一开就往里头下米,那边有勺子,记得多搅搅,不然要糊锅。”

陶子谦得令,一等水开,便将米倒入,拿起木勺,一圈圈搅动起来。

鲁山自己返回船上,回来时手里提了一尾鱼,那鱼有手臂长短,头尖而肚圆,通体泛着银蓝的光泽。

陶子谦眼睛一亮:“鲥鱼?”

鲁山呵呵笑着,取出小刀,手脚利落地破开鱼肚,用小刀细致地刮除脏器:“别人送的,新捕上来,这时节最肥。”

不怪陶子谦惊喜,产自扬子江下游的鲥鱼滋味鲜极,肉质细嫩,即便路途遥远,运到京师已经不新鲜,依旧被列为贡品。像这样新捕上来的、应季的大鱼,在城里一尾可以卖上千钱,但更多的时候,市面上难以寻觅,即便出大价钱也买不到。

鲥鱼鳞片和鱼皮之间鲜味最浓,所以鲁山并不刮鳞,只去了肠肚血水,切成大块,和花椒、干姜放入粥中同煮,又淋上些酒酱调味。

一入锅,鲥鱼的浓郁鲜香立刻飘散开来,只稍稍搅动一下,鲁山便熄掉炉火,又取来木碗木筷,待锅中的翻滚的气泡渐渐平息,给两人各盛了一碗。

“炖煮不若清蒸的好,江边人家嘛,凑合吃吃,当心刺多。哦,对了——”

“还没加盐。”鲁山一边念叨着,一边从袋子了掏了盐花洒在两人碗中。

忙完这些,他才坐到自己的小马扎上,吞了几口粥,问道:“什么事问我,慢慢说。”

陶子谦指了指他刚放下的盐袋,说:“和这个有关。”

他边喝粥边把夏瑾从江淮一地大量买盐,自己怀疑他们贩运私盐,去扬州查探却无果一事和鲁山详细讲了一遍。

听他讲完,鲁山吐了一口鱼刺,问:“昭月国山高路远,我是没去过,不过江淮一地产盐多,沿海一溜儿连成片的晒盐场,那我可是见过的。昭月国来江淮买盐,有什么奇怪吗?”

陶子谦谨慎地挑出几根小刺,尝了一口鲜美的鲥鱼,回答说:“买盐不奇怪。昭月国大部分国土在贵州,少部分在云南,那地方地势起伏,水流急促,存不住水,也形成不了盐湖盐井,是中土唯一一块不产盐的土地。听说当地缺盐,土民甚至以蕨根灰烬制成卤水代盐,又多食酸辛增味,所以昭月国从外头买盐不仅不奇怪,看上去反倒是理所应当。”

鲁山知陶子谦必还有后话,抽抽两下鼻子,以示对他说话大喘气的不满:“那你还查个什么嘛。”

陶子谦擦擦额角冒出的汗,说:“买盐不奇怪。可是,大老远跑到江淮,从龙知恩手里买盐就怪了。要知道,昭月国虽不产盐,可南邻滇中、北临川蜀,这两地盐湖盐井并不少……我在想,如果加上从江淮运盐回去的成本,这若是做买卖,就算卖到三四倍官定盐价,都未必能回本儿。就当夏瑾是发善心为民造福,那也不至于舍近求远,跑到这里买盐,他又不傻。”

鲁山呵呵笑着,把吃完的空碗往边上一放,笑说:“当郡王又不用考试,说不定他就是傻嘛,不是个个都和你一样精明。”

玩笑归玩笑,他还是问:“这件事,我能帮你什么?先说好,昭月国老哥哥我可够不着。”

陶子谦端起两人用过的碗筷,蹲到江边洗刷,不紧不慢地说:“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听那几个盐商的说法,龙知恩手里不仅不克扣,反而经常手松多给他们,这不会又是个大善人,我想他们私底下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勾当。”

他放好碗筷,正色道:“想请鲁大哥帮忙的事就在这儿。庆王和昭月郡王,一个安居在金陵城里不能轻易离开,一个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他们都不会直接出面交易,那么两淮都转运盐使龙知恩就是这其中的中间人。这一带大宗货运必走水路,若鲁大哥手底下的人能帮忙盯着龙知恩,看到不寻常之处就来告诉我,那小弟必当感激不尽。哦,至于酬劳……鲁大哥尽管开口,定不会让您和底下兄弟吃亏。”

鲁山点上烟袋,抽了一口,道:“小事小事,叫扬州一带的小兄弟随时留意就是,谈什么酬劳不酬劳……倒是你——”他的眯缝眼里流露出严厉之色,“民不与官斗,官老爷们的勾当,没亏到你头上,你搅和进去做什么?”

陶子谦认真说:“小弟也不想,只是有桩旧仇,不得不报。”

鲁山一怔,既是这样说,那是心意已决,□□湖鲁山自然不会再多问。他哈哈大笑,笑完豪迈道:“老哥哥我多一句嘴,你若真想报仇,等夏瑾回昭月国,他总要坐船吧,到时候哥哥帮你找几个得力的人,趁月黑风高把他船凿了就是,保证一个活口不留。当然——”

他眨眨眼,撵着手说:“价钱也便宜不了,不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一年赚的零头就够用了。破费些小钱,了却一桩心事,怎么样?”

陶子谦轻笑:“也是个好办法,小弟记着了。”

第27章 绸缪 虽则有了拿下陶子谦的计划与……

虽则有了拿下陶子谦的计划与雄心,接下来几天,祝银屏还是连家门都没迈出去过。

一是因为,离旬日还有几天,去丰瑞祥也见不着人;二是由于,她的脸,还没消肿。

翠儿的话,再一次被证明不可靠,被打之后第二天,祝银屏的脸非但没好,还比前日肿得更高,通红一片,煞是骇人。

翠儿见状,讪讪说:“想来是小姐皮娇肉嫩,我皮糙肉厚的,被打也好得快……哎呀,不说那些了,要不,咱们还是叫个大夫来看看?”

祝银屏摇头,她可丢不起那个人,这几天她绝对不会出房门一步,别说外人了,除了翠儿,侯府里其他人她也不想见。

只是,闹出那么大动静,多少会被下人们听到的吧,之所以没人来她这里讨不自在,也没听到什么不好的言语,大概是伯母出言禁止了。

唉,伯父伯母怕是早听到闲言了,希望他们不会因此事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自从重生回来,祝银屏一方面感恩前世伯父伯母雪中送炭的行为,另一面也越发清醒,知道自己一家算是寄人篱下,本该谨慎行事才是,再说,母亲不善经营,庆王一家狼心狗肺,没有侯府助力,她和敏行都毫无前途可言。这样一想,更觉从前的自己自私幼稚,没少背后诋毁伯父伯母,回想起来格外心虚。

“还好,虽然看着吓人,其实不太疼,你去帮我买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就行,不用找大夫。”她对翠儿说。

刘氏始终没来问过她,想是还气着。

祝银屏不是没脾气的面人儿,任人搓圆揉扁,她心里也还憋着气呢。

两世加起来,这才是她第二次被人打脸,而且上一次打她脸的夏瑾,已经被她拼命杀死过一次了。百行孝为先,当着刘氏的面儿祝银屏不能说太过分的话,可让她先服软,低声下气去找刘氏道歉和好,那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于是,母女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理谁,连翠儿和兰心在院子里头碰到了,也各自多绕半圈,错开来假装互相没瞧见。

翠儿买回来药膏,又开始给祝银屏热敷,每天鼓捣上三两次,总算起了作用,到第五天下午,祝银屏左脸的肤色已经恢复到了从前的白皙,肿也消得差不多了。

“翠鹅,”她对着镜子活动着左脸,说话时嘴巴直漏气,“左半边脸僵了几天,都忘了应该怎么活动了,讲话也口齿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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