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汉武帝的101次离婚记事+番外(82)
现代时,她曾憧憬过拥有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没想到能在这两千年前遇上。她是怎么爱上的?她已经不知道了。她从没想过她会爱上一个古人,一个存在于历史书上的古人。这要在现代时,她绝对会嗤之以鼻,明知道是坑,还往下跳,不是傻就是蠢。
朦朦胧胧间,陈娇发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宫殿,殿内建筑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是哪里。
有几个小宫女慌慌张张从旁边跑过,“废后不好了,快,快去报告陛下。”
“陛下?陛下早就不管长门宫的事了。”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宫女道,“没看这么多年,陛下都不来一趟吗?”
废后?长门宫?原来她又做梦了吗?
陈娇跟着那些宫女来到了长门宫的主殿,金碧辉煌的宫殿,冷清安静得可怕。阿娇躺在床上,容色憔悴,眼窝深陷。她似乎是梦魇了,嘴里喃喃喊着,“阿彻……”
陈娇惊住了,这是阿娇吗?记得上一次梦里,阿娇还是容姿娇美,如今……竟像是突然老去了。陈娇不自主想到了刘越,心中惊惧,上前焦急唤道,“阿娇,阿娇,你醒醒……”
床上的阿娇睁开眼,笑得有些傻气,“阿彻,你终于来看我了。你没有不要我的,对不对?你会接我回去的。我还是你的皇后,那个贱女人不配,不配!……”越说越激动,到后面都嘶声裂肺的喊起来了。
陈娇心中酸痛,泪眼朦胧,“阿娇,别这样,别这样……”
“娇娇,娇娇,醒醒……”
陈娇清醒过来,一眼就看到,刘彻放大的脸。他眼中满是忧色,见陈娇醒来,刘彻这才安下心来,将陈娇抱在怀里,轻哄,“娇娇,不要怕,是做噩梦,不要怕。”
陈娇闭上眼,似乎又看到了床榻上病容憔悴的阿娇。心中沉重,良久后,陈娇推开刘彻,无力道,“陛下,算了吧。”她不能为一时贪恋,让自己越陷越深,最后像阿娇那般无法自拔。趁现在,自己陷得还不够深,就狠心掐断了吧。
“皇后何意?”刘彻声音冷下来。
陈娇心中微痛,脑子却是清明,她发觉,冷漠的刘彻,比温情的刘彻,让她更好受。冷漠的刘彻,她虽有难过,却也能竖起盾牌护住自己。而温情的刘彻,却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她怕自己有一天,在刘彻的温情里,沦陷得万劫不复。
第69章 争吵 这后位,请陛下,另 * 择他人!……
陈娇起身下床, 脚才刚落到地上,就被刘彻一把拽住,压倒在床上。刘彻单手轻松制住陈娇,贴近, 眼微眯, 眼眸里寒光微沉, 强势道, “说清楚!”
刘彻眼里的冷意刺疼了陈娇, 每次都是这样,一旦不顺他意, 就强硬逼迫。她源于讨好,从来都是先低头。可这样,真的是夫妻吗?地位完全不对等的一对, 能是夫妻吗?
他说他喜爱她,是把她当宠物一样的喜爱吧?陈娇深吸一口气,抬头,直直对上了刘彻。刘彻眼里来不及收拢的痛意, 让陈娇一愣。一个晃神,那痛意已消失无踪。陈娇想,是她眼花了吧,以狠绝闻名史册的汉武帝,怎么会为区区一女子, 动摇心神呢。
陈娇垂下眼, 干涩道, “我不想回长安。”
“为何?”刘彻捏住陈娇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陛下,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您在长安, 如花美眷君临天下,我在洛阳,做研究为陛下效力。”
刘彻眼里的寒意,散了些,“朕打算将研究院迁去长安。”洛阳距离长安太远,研究院内的东西,涉及大汉国之民生,他需要随时掌控。
“陛下是不放心我吗?”陈娇苦涩笑道。
陈娇苦涩的笑容,让刘彻心生怜惜,刘彻松开钳住陈娇下巴的手,指腹轻抚陈娇的唇角,唇色嫣红水润。刘彻眼神迷离,缓缓凑近,“朕是想时常看到娇娇。”
陈娇觉得刘彻这话,完全是托词,是忽悠她的借口。在刘彻凑上来时,头一偏,刘彻一口亲在了陈娇的颚骨上,磕得嘴痛。
陈娇的拒绝,让刘彻很不满,正要发怒。陈娇突然,双手一推,将刘彻推开,快速起身,下了床。
刘彻一时不察,被陈娇推得差点翻下床。心中气恼,正要发怒,却见陈娇赤脚跪在地上。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是不会凉。但陈娇这个动作,莫名让刘彻心里一跳,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将她扶起来。
“陛下,臣妾并非玩笑,也非一时赌气,臣妾是深思熟虑过的,请陛下恩准。”陈娇坚定道。
陈娇的话,生生止住了刘彻想要去扶的心,他眸色微沉,坐在床沿。看着床下,跪着的女人,心中烦躁。
“皇后,适可而止!”刘彻声音很冷。
陈娇嘴唇微咬,抬头看着坐在床沿,冷着脸的少年帝王。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她,不过是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可能是暂时比较宠一些。陈娇心中冷笑,她可是现代独立自强的女性啊。怎能容忍,自己沦落到与一堆女人争宠的境地?
陈娇知与刘彻硬拼硬,最后受苦的只能是自己。她不能像别的夫妻那样,可以闹别扭,可以不讲理。她的丈夫是帝王,是天下之主,九五至尊。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他们的每一次别扭,都影响到朝廷。
陈娇觉得,真的太累了。她不是一个刻板,死守规矩的人。
看吧, * 她得出的每一条结论都是离开刘彻。而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被感情冲昏头脑的人。
“陛下,臣妾自知无能,无法担起陛下给予的重责。这后位,请陛下,另择他人!”陈娇一字一句地道。
“你!”刘彻猛地站起来,后又缓缓坐下。瞪着陈娇,脸色铁青,冷声警告,“皇后,慎言!”
陈娇竟连后位都不想要了,这让刘彻怒不可遏。他差点要控制不住,想将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掐死。她知不知道,她这后位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她是他一辈子的妻,是将来要陪他入茂陵的人。她竟这般不知珍惜,是真的淡泊名利,还是根本就看不上他?!
陈娇昂着头,倔傲地与陈娇对视,“臣妾自知无能,请……”
“够了!”刘彻大喝,起身冲到陈娇面前。一脚踢翻一旁的香炉,半人高的香炉“咣当”一声,倒在地上。里面的香灰,在厚实的地毯上,沿路撒了一地。
殿外值守的安生,听到殿内传来刘彻的大喝,紧接着又是重物翻倒的声音。心中一惊,不顾杨得意的阻止,忙推开殿门,奔了进去。
在看到殿内跪着的陈娇后,心里又是一慌,娘娘这是又惹到陛下了?
“滚出去!”刘彻怒喝。
安生再不敢上前,眼睛担忧地看着陈娇,踌躇着不愿退出去。
“不想死,就滚!”刘彻眼中杀气翻腾。
陈娇忙对安生示意,表示自己没事,让她出去。安生依依不舍地任杨得意拉着出去了。殿门再次关上。
刘彻烦躁地走了一圈,一脚又踢翻了陈娇的梳妆台。陈娇看着倒在地上的梳妆台,以及那些散了一地的零碎物件。
“是因为刘越?”刘彻微眯着眼,眸色寒厉。
刘越?陈娇一脸懵逼,不明白刘彻为什么突然跳跃到刘越身上。
“他已经死了,皇后还记着他吗?”刘彻言语恶毒。
刘彻的话,让陈娇极为不舒服。就算他们兄弟关系一般,再怎么也是亲兄弟吧?而且刘越才刚去。陈娇不由又想起,病榻上,临终时还放心不下她的刘越,气愤道,“陛下,这关广川王什么事?”
“皇后无诏擅自前往诸侯王封地,可知罪!”刘彻冷道。这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皇帝想追究,就是与诸侯王串通谋反。皇帝想大事化小,就可是皇后替天子慰问。
“臣妾知罪,请陛下责罚!”陈娇昂头,不屈道。
“皇后就这般念着广川王?他死了,你也要跟着去吗?”刘彻心中刺疼,握紧拳头,厉喝。
刘彻这是要定她死罪吗?陈娇伤心了,不服道,“广川王与臣妾情同姐弟,他临去前,臣妾去看看他,也有错吗?”
刘彻不语,听到陈娇说,与刘越只是姐弟,心间的刺疼感,突地消散。升腾起一股莫名的难以言状的欢喜。
“当年,我们三个一起玩闹,一起读书,这些,陛下应该都忘记了吧?”陈娇苦笑了下,“ * 陛下日理万机,心中恐怕早没有了这些幼时情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