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汉武帝的101次离婚记事+番外(74)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出声。
“都哑巴了吗?!” 刘彻一拍桌子,怒道。
“陛下息怒!”大臣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刘彻气得,指着那帮大臣,“你们……朕养你们何用!”
“陛下息怒!”
“陛下,臣请问,这,出自何处?”太常令问。
“这重要吗?”刘彻冷目。
“陛下有所不知,这纸上所言,臣等闻所未闻。臣等以为,洛阳灾害乃是天帝示警,陛下当素服祭祀,以告天令,以示遵从。”
“你放肆!”刘彻一拍桌子,怒喝。
“陛下息怒,臣等附议!”
“好!好得很!”刘彻脸色铁青,抓起案桌上的毛笔,往太常令额头上一砸,“滚!都给朕滚!”
“臣等告退!”
待大臣们走后,杨得意小心地上前,捡起地上的毛笔,挂在笔架上。看着案桌前,撑着脑袋,忧心不已的陛下,心痛极了。他自小就跟着陛下,一步步看着陛下走到今天。陛下有多努力,有多想把这个国家治理好。
奈何,这些大臣,一个个的老油条,滑不溜秋。根本就不把刚登基的陛下放在眼里。
第62章 请旨 娇娇,朕舍不得你。
田蚡不知从哪里听说了, 刘彻有意派他去洛阳治疫,吓得当天就去了长秋殿,对着王太后又诉苦又说哭泣。闻讯赶来的田欢,也哭着求王太后, 救救她阿父。
王太后心里有些舒服, 但相较于弟弟的性命, 还是答应去劝刘彻。
当刘彻被 * 唤到长秋殿, 听了王太后的话后, 脸黑了。
“彻儿,武安候是你的亲舅舅, 你不能让他去送死啊。”王太后哭着道。
“那谁该去送死?朕吗?”刘彻冷道。
刘彻话语里的凌厉,让王太后惊住了,“彻儿, 你……你万万不可去呀。”
刘彻是有想过去,但这个念头才起,就被他自己掐断了。他是天子,不可逞匹夫之勇。更何况, 这个时候,他若离开了,那真真就是把帝位拱手让人了。
自长秋殿出来,刘彻窝了一肚子火。心绪不宁的他,走到钟室。当年吕后就是在这里, 诛杀了韩信。行冠礼前, 景帝拖着病重的身子, 带他来了这里。跟他说起了,当年这段秘事。
吕后诛杀韩信,是臣下的悲哀, 更是天家的无奈。功臣功高盖主,已封无所封,为天下安,只能诛杀。
刘彻在钟室呆了一下午,直到晚间才出来。
次日,刘彻在宣室跟大臣们,商讨国事。在听完,窦婴发来的南方救灾奏报,又安排好各部事宜后。又问了,北方的军情。得知,李广,程不识等大军到后,匈奴撤离了。大臣们都大松了口气,不用跟匈奴人对上,就不用重复当年白登之围的惨况。
在与匈奴的作战上,除少数几个武将,朝中大臣,几乎没有乐观的。多被当年的白登之围吓破了胆。一提到匈奴,第一反应就是和亲。
刘彻咽下心里的闷气,将议题直接跳到,洛阳瘟疫上。陈娇列的瘟疫事宜,已在刘彻的强制下,丞相卫绾的支持下,推行了。只是缺少了去执行的人。
位低了,压不住。位高的,除了年老的丞相卫绾,似乎已无人可用。正在刘彻打算,大胆启用新人时。杨得意进来通报,皇后求见。
刘彻微愣,陈娇一向懂分寸,不会无事来此的。略思索了下,便道,“让皇后进来。”
没一会儿,陈娇身着深红的皇后礼服,缓步进来了。
走到殿中央,陈娇朝高座上的刘彻,跪拜道,“臣妾拜见陛下。”
“起。”
“谢陛下。”陈娇缓缓起身。
朝臣又都向陈娇行礼,礼毕后,陈娇又朝刘彻一拜,“臣妾听闻陛下忧心洛阳时疫之事,臣妾早年间,曾随缇萦夫人学过几年医术。游历期间,也碰到过一些民间的时疫。臣妾斗胆,请旨,前往洛阳治疫,请陛下恩准。”说罢,直直跪下。
陈娇一言,在大臣间激起了千层浪。有说陈娇瞎胡闹的,有赞扬陈娇有贤后之风的……
“陛下,娘娘如此贤德,乃大汉之福啊。”田蚡大赞,心中欢喜得很,有了皇后挺身而出,那他就不必被皇帝外甥推出去了。
“娘娘贤德,乃大汉之福。”大臣们同声道。
刘彻走下高台,拉起跪在地上的陈娇,朗声道,“有皇后如此,也乃朕之福。”
“帝后和谐,乃国之大幸。”一名老臣颤声道。
刘彻只笑了声,没搭理。也是这帮人 * ,几个月前,还说,皇后不能生,乃国之大不幸。
陈娇宣室请旨,让洛阳之行,一锤定音。
从宣室出来,陈娇又被请到了长乐宫临华殿。
“阿娇,可是你自己要去洛阳的?”窦太后直言问道。
“回禀太皇太后,是阿娇自己要去的。”陈娇乖巧答道。
窦太后沉默了一会,又问道,“阿娇,你可知去疫区,意味着什么?”
“阿娇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啊,还是经历得太少。时疫不是小病小灾,那可是无药可医的。娇娇,若你后悔了,孤去找皇帝。”
“大母的恩德,阿娇感激涕零,只是,阿娇身为女子,同样也有一颗报国之心。请大母成全。”
窦太后震动了,颤抖着嘴唇,“好!不愧是我皇家的儿女。先帝对你的评价果真没错。娇娇放心去吧,后宫,哀家会帮你看着。”
陈娇摇头,“大母,不用了。阿娇在乎的从来不是权势,若阿彻无心,就算做了皇后又如何。”刘彻强势多疑又长寿,做他的皇后可不是个好差事。历史上阿娇被废了,卫子夫更惨。唯一好点的,还是死得早的李夫人。
“娇娇,你啊,过于感情用事。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窦太后叹道。
……
听到消息后,馆陶风风火火赶到椒房殿,把忙着整理行囊的陈娇臭骂了一顿,陈娇一声不哼,让馆陶骂。
陈娇油盐不进的样子,让馆陶越骂越来火。最后还跑去宣室殿,对着刘彻又阴阳怪气指责了一通。
陈娇听到消息后,在心里直呼馆陶牛X。
晚膳时分,刘彻回到椒房殿。
陈娇扮演一个合格的贤惠妻子,上前为刘彻解下外衫。又为他揉捏了一会肩颈,才轻柔道,“陛下,听说阿母去找陛下了?”
刘彻点头,陈娇力道适当揉捏得他很舒服。不管有多累,每每回到椒房殿,他就能从身到心,感觉到无比的舒爽,欢心。
“阿母也是关心则乱,她说的话,万望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刘彻按住陈娇的手,示意她不用按了。待陈娇走到面前后,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开始陈娇还不习惯,后来坐久了,陈娇也麻木了。
刘彻拥着陈娇,深深嗅了口她发间的香气,闷声道,“嗯,朕知姑姑是心急,朕把她的宝贝女儿送去了疫区,姑姑就是找朕讨命,也是应该的。”
陈娇笑着轻拍了下刘彻的脸,“陛下,这般阴阳怪气可不好。”
刘彻头埋在陈娇的颈间,委屈得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娇娇,朕舍不得你。”
“看陛下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去了不回。”
“娇娇不准胡说!”刘彻捏住陈娇的下巴,强硬道,直到陈娇点头答应,才松了手。
陈娇摸了摸下巴,虽然不痛,但被人这样卡住的感觉,真心不爽。也不知刘彻是发什么神经,特别喜欢来这一招。
这时,安生来报,饭食好了。
“陛下,用膳了。”陈娇拍拍 * 刘彻的手,待他松开后,起身,朝食桌走去。
吃过晚膳,刘彻又拥着陈娇,躺在殿中陈娇常用的躺椅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陈娇的发顶。陈娇像一只饕餮的小猫,被抚得昏昏欲睡。在将睡欲睡时,听得耳边刘彻问道,“娇娇,你为何想去洛阳?”
陈娇脑袋一片浆糊,随口道,“我想帮帮阿彻。”
刘彻心中感动,吻了下陈娇的额头,继续问道,“可是你不害怕吗?”
“不怕,我知道没危险。阿月说,这个时疫不致命。”
听到陈娇说,时疫不致命,刘彻总算放心了些。其实从洛阳的奏报,也可看得出,洛阳时疫虽凶猛,但死亡的人不多,除了一些老弱病残。只是,长安贵人安逸惯了,经不起一点小风浪。
“娇娇是怎么知道这些治时疫之法的?”刘彻han住下陈娇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