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当我是渣受(67)
顾言道了一声谢,然后接过了自己的行李,“少帅回去吧,我也要上船了,学成会立刻回来的。”
跟张佩舟道完别,顾言才登上了船。
顾言买得是上等舱,独立的房间,还带着一个卫生间,虽然不比燕家,但看起来很干净。
放到行李后,顾言就打开了张佩舟给他的盒子,里面是一块做工精致的怀表,旁边还压着一张字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到期不归,我定去德国擒你。
顾言看这纸条笑了笑,然后叠好又放回了原处,他把自己的怀表放到盒子里,用上了张佩舟送得这块。
四年后-
等顾言从德国回来,刚下了轮船就看见了易副官。
易副官也瞧见了顾言,他连忙上前走到了顾言面前,“燕公子好久不见了。”
再看见顾言,易副官颇为感触,四年没见这个燕二公子还是那样,跟走的时候没有区别,光阴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好久不见。”顾言跟易副官打了一声招呼。
易副官热络的接过了顾言手里的行李,他解释道:“您回来的消息太突然,少帅在华东张家呢,脱不开身回来,过几日他才能回来,少帅先派我来接您。”
顾言比预计的要晚回来一个月,他提前给张佩舟发电报说了一声,这次回来也很突然,当时张佩舟就在华东张家,到现在也没有腾出功夫回来接他。
“那劳烦易副官先送我回去了。”顾言客气道。
易副官不太好意思的说,“少帅的意思是,您要是没事现在就去华东找他,我是坐少帅的专列回来的,现在火车还在站台候着,您看您是先回去放下行李,还是直接坐专利去华东?”
顾言怕张佩舟找他有急事,所以开口对易副官说,“直接去华东吧。”
华东整个地区都是张家的,顾言坐着张佩舟的专列一路通行,旁人根本不敢查。
到了华东的地界,顾言就被易副官带到张佩舟名下的一个公馆,张善山这样的军阀姨太太都多,一家子住在一块吵得很,张佩舟怕顾言不习惯,所以就没让他住进张家。
现在张佩舟还在军营开军事会议,所以就让顾言来小公馆先休息。
等张佩舟开完会回来,顾言已经睡下了,张佩舟也没有打扰他,让副官把公文带过来,他在客厅处理。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顾言才醒了,张佩舟是下午三点回来的,顾言少说也睡了七个钟头,这么好的睡眠让张佩舟羡慕。
见顾言下楼了,张佩舟笑道:“你睡得倒是很沉,路上累了?”
“是有些累。”顾言走了过去。
其实张佩舟来的时候,顾言已经醒了,见他好像没什么大事,所以顾言也就接着睡了,他是真的很乏,顾言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
就如张佩舟所言,德国人根本不会好好教他们这些外人枪械,都是顾言一点点琢磨,再加上有7474的帮助,他倒是琢磨出了一点门道。
顾言在军校这四年一直藏拙,表现的不好不坏,非常的不起眼,但德国人狡猾,不仅不肯好好教他们东西,还在临毕业的时候搜他们的宿舍,看他们有没有夹带私藏什么回国。
军校的人在顾言的宿舍搜到了一张废稿,顾言写得乱七八糟,旁人是看不懂的,原本德国那帮人也没有当回事,但这张纸正好被一个精通武器制造的人看见了,他觉得有点端倪,然后就带回去研究。
那人回去看了七八日,才觉得这东西不一般,顾言就被抓了。
在德国人的地盘,随便按一个罪名就能要了顾言的命,所以他也只能跟对方周旋。
对方见顾言有大才就有意扣押他,让他为德国效力,还秘密把顾言带出了学校,关押到了一个地方看守。
顾言沟通了半天,对方才答应他打一份电报往家里报平安,顾言就把情报发给张佩舟了,他怕自己不回去对方真的会找过来。
顾言费了不少力气才从德国逃了回来,所以比预期的晚回来了一个月。
这事顾言自然是不会告诉张佩舟,他这个性子要是知道了怕是要闹事的。
张佩舟打量着顾言,他挑了挑眉头,“你是不是在德国偷懒了?怎么还是这样唇红齿白,德国的军校都不晒太阳?”
“晒,只是我不太容易晒黑。”顾言笑了笑。
“坐。”张佩舟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叫你过来是想让你看看我建得冶金工厂。”
听见张佩舟说冶金工厂,顾言也来了兴趣,他坐到了张佩舟旁边,“真的建好了?”
虽然他们这几年也有书信来往,但毕竟在德国的地界,好多话也不能说。
临走之前顾言是跟张佩舟谈过冶金工厂这事的,建造武器大炮,没有钢材是必定是不行的,所以顾言让张佩舟发展重工业。
京都虽然富饶,但铁矿比较少,不如华东地区,整个华东都是张家的,顾言走后张佩舟就回去跟他老子商量这事,现在已经小有成就了,顾言自然是高兴的。
哪怕顾言是武器制造的天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原材料他也做不出来。
顾言还以为张佩舟有急事找到,所以才让他来华东,没想到是这样的喜事。
“我就知道你会高兴,明日了下午我就腾出了功夫带你去看看。”张佩舟很喜欢跟顾言谈这些,对方懂得多,他说什么顾言都知道。
“好。”顾言。
“子殊,你吃饭了吗?饿吗?”谈完正事,张佩舟才惊觉顾言好像还没有吃晚饭。
顾言看了一眼怀表的时间,“现在都已经这个时辰了,随便下碗面条就好。”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顾言跟张佩舟谈了将近一个小时。
看见顾言手里的怀表,张佩舟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怀表时间,他笑,“还没有把时间调回来?”
这个怀表是顾言当初走时,张佩舟送给他的,怀表上面的时间快了十分钟。
顾言一早就发现了,张佩舟故意调快时间,是告诉顾言,让他早些回来,没想到人没有早回来,反而还迟了一个多月。
“已经看习惯了,德国人注重时间,怀表快些干什么都不会迟。”顾言笑着解释了一句。
“回来就迟了一个月。”张佩舟斜了一眼顾言。
“那边有事耽搁了。”顾言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好在张佩舟也没有深问,等着佣人煮面时,张佩舟又问了问他在德国军校的生活。
军校生活很枯燥,而且华夏人去外国留学肯定是要受委屈的,所以顾言也就捡着德国那边先进的军事管理跟武器说了说。
吃完饭张佩舟就让人泡了两杯药茶,方子还是顾言做的,这些年张佩舟倒是一直在坚持喝。
泡好后张佩舟一边往自己的茶里加糖块,一边没好气的说,“你自己尝尝你弄得多苦,还诓我是茶,子殊,你这人着实有些不厚道。”
看着张佩舟往自己茶里放了四五块糖,顾言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他低头喝了一口,是有些苦,但比中药的味道好多了,起码还有花茶的味道。
见顾言喝完还面色如常,张佩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没味觉?”
“早知道少帅这么怕苦,我应该调些蜂蜜,回头我改改方子。”顾言笑了笑。
张佩舟哼了一声,又加了一块糖才喝了起来,饶是这样还是苦的他皱眉。
小时候张佩舟身子弱,经常打针吃药,他是极反感这种药味的。
“少帅的失眠好些了吗?”顾言问。
“能在京都睡着了。”张佩舟开口,但换其他地方还是睡不好,他这是骨子里生出来的警惕,吃药是好不了的。
顾言叹息了一口气,张佩舟生在这样的家庭,又是这样的身份,他都数不清自己经历了多少次暗杀了,所以对陌生环境极其敏感,如今是在京都熟悉了,才有了一丝安全感。
顾言跟张佩舟聊了一会儿,等下了食才他们才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张佩舟还要去营地开会,怕顾言一个人待在公馆无聊,他也把顾言带过去了,正好下午一块去冶炼工厂。
跟着张佩舟去了冶炼工厂,顾言又随着他去了兵工厂看了看。
这几年张家大力发展重工业,张家的兵工厂已经自行生产枪炮弹药,在迫击炮跟加农炮方面小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