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当我是渣受(64)
“你跟这个张少帅什么关系?”燕老爷子盯着顾言,神色颇为严肃。
知道燕老爷子误会了,顾言有些好笑无奈,“爹,您想太多了,我跟少帅不是您想得那种关系,而且我就算好男风也不会把注意打到少帅头上。”
燕老爷子哼了一声,“你知道分寸就好,我纵容你将近一年了,过些日子你跟我去见沈家的丫头吧。”
“再说吧,少帅在房间等着我送水,我先走了爹。”顾言态度淡淡的,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一定要见,那丫头我见过,长得很标志,配你不差。”燕老爷子追了出来。
顾言假装没有听见,接过佣人给的水就回了房间。
张佩舟懒洋洋的靠在床上看手里的书,见顾言进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你爹是不是觉得我们是那种关系?”
“少帅怎么知道的?”顾言倒也没有替燕老爷子隐瞒。
“听见了,我耳朵灵。”张佩舟。
书房跟顾言的卧室隔了两个房间,他跟燕老爷子的声音都不大,张佩舟耳朵再灵也不可能听见,估计是看见燕老爷子神色古怪猜的。
再加上最近京都总是风言风语的传他们两个人,张佩舟应该也听到了一些。
“让少帅担麻烦了。”顾言无奈道。
张佩舟合上了书,他看着顾言,“你要是一个女子,我一定娶你,你要是喜欢女子,我就把我妹妹嫁给你,本来想再跟你亲厚些的,子殊,你这样真叫我为难。”
顾言笑了笑不说话。
看见顾言这样,张佩舟也没有说话了,他将书放到了床上,然后枕了上去,张佩舟懒懒的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张佩舟来到京都就没有睡好过,知道他睡觉轻,顾言随便找了一地方坐下来没打扰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佩舟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他开口问,“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半。”顾言道了一声。
张佩舟坐了起来,“竟然躺了将近一个小时。”
“少帅,睡得好吗?”顾言问。
“你家佣人脚步太重。”张佩舟开口,他这么说就是睡得不太好,如果真的睡着了,就不会听见脚步声了。
顾言也能听见脚步声,但在他听来已经很轻了,张佩舟竟苛责到一个脚步声都能吵得他睡不着。
“少帅,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总是这么睡不好对身体也不好。”顾言拢了一下眉头。
“我没病。”张佩舟站了起来,“也不用看医生。”
“那找一个大夫针灸一下,或许有些成效。”顾言又补了一句,“没病也可以针灸。”
“没病就不用。”张佩舟扣上了自己的衣扣,他朝外面走,边走边开口,“不留你家吃饭了,我回了。”
顾言无奈,这人……难道还怕看医生?
张佩舟要走,燕家一大家子都送他。
等张佩舟走了,燕老爷子极为幽怨的看着顾言,“你跟张少帅在房间待这么久做什么?”
“谈事,这些爹就别多打听了。”顾言面不改色。
燕老爷子自然不信,亲自去顾言的房间查了查,见没什么异样他才安心了,然后催着顾言去见那个沈姑娘。
顾言不会祸害人家姑娘,所以也没有理燕老爷子这一茬,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纺织厂看了看。
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全城严查,最近理想党的人又闹了起来,这股风已经吹到了京都,所以张佩舟下令严查。
顾言有通行证,还是张佩舟亲自盖的章,自从他跟张佩舟关系传出来后,有谁不知道顾言的车牌号,所以他的车一般是不查的,毕竟局势也没有紧张到那种地步。
会查顾言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要找他麻烦的。
顾言的汽车被逼停后,他摇下了车窗,然后就看见了巡捕房的警长方大署。
“原来是燕二少,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都没有认真看车牌。”方大署盯着顾言那张艳丽无双的脸,他面上带着自责,但眼神却有些下流。
顾言没搭理方大署,直接将自己的通行证甩给了他。
“二少客气了,以您跟少帅的关系怎么可能是理想党的人,通行证您收着,真是要折煞我了。”方大署笑眯眯的。
方大署拿着通行证往顾言手里放时,趁机还摸了一把顾言的手,感受到手下细腻的皮肤,方大署舔了舔嘴角。
“还是查查好。”顾言把通行证又给了方大署,在对方碰过来时,顾言直接捏住了他的手骨,摁住他一个穴位施力。
顿时方大署的脸色就白了,他整条手臂像是触电了似的,又刺又麻,疼得方大署赶紧甩开了顾言的手。
顾言瞥了一眼方大署,那一眼极其冷漠,眼底掠过一丝很淡的杀机。
方大署的额角都冒出了冷汗,他的手臂到现在还在疼,手指头都无意识的颤抖着。
顾言跟张少帅的关系这么好,这个时候方大署也只能忍着,他勉强笑了一声,“二少的手劲儿真大。”
“你若再碰我一下,我就拧断你的胳膊。”顾言冷冷的说,说完他拧动车钥匙直接走了。
方大署的脸色阴晴不定了一会儿,最后他还是舔了舔刚才碰过顾言的手指。
他就不信这个燕西临的运势会一直这么好,等燕家倒了,张少帅腻了……
方大署笑了,浮肿的眼睛都眯到了一起,那样子看起来极其下作。
顾言没有回燕家,而是开车去了霍七爷的宅子,霍七爷托人告诉他,卫长风跟那个亨利.金已经搭上线了。
带信那人说的不清不楚,所以顾言亲自来找霍七爷了解这事。
亨利.金见青帮这条路走不了,张佩舟又查得很严,他心里也有些急,只能四处托人找关系了。
卫长风染了鸦片的瘾,这事被亨利.金知道后,他自然就把注意打到卫长风头上了。
卫长风挥金如土,两百块的薪俸根本不够他的花销,亨利.金又是送鸦片,又是送钱,知道卫长风好男风,还送了几个金发碧眸的男孩,长得极标志。
里子面子给够卫长风了,被亨利.金哄了一段时间,卫长风为了长期的利益,就应了亨利.金,答应帮他打通关系运那批鸦片。
卫长风在海军只是一个闲职,他是没有权利放行过往的邮轮,但他有亨利.金没有的人脉关系。
见卫长风上钩了,顾言也就安心了,现在就等那批鸦片运到京都,到时候就有得好看了。
跟霍七爷聊了聊卫长风的事,顾言又向他打听了一下理想党的事情,青帮人脉广,小道消息要比巡捕房灵通很多。
这个位面的理想党跟顾言所在世界的革命党有异曲同工之意,但又不一样,革命党是无产阶级反对军阀,反对列强,反对华夏被瓜分,他们以民族崛起为目标。
理想党是有靠山的,他们的靠山是工会,也就是商人阶层。
一些有野心的大世家也想在乱世分一杯羹,所以建立了理想党,以名族崛起为口号,跟很多军阀合作,又会不断跟军阀闹掰。
学生都簇拥理想党,以燕华的慕家为头目,现在的政府已经摇摇欲坠了,学生以及爱国人士都希望如今的政府倒台,让燕华的慕先生担任华夏的总理,拯救华夏,驱赶列强。
这位人人称赞的慕先生有钱,有簇拥者,但没有军队,所以只能在军阀夹缝中生存。
这个慕先生是一个善于玩弄权谋的政客,因为没有门路,所以才剑走偏锋,打着爱国的口号招揽信徒,操纵着舆论,让学生起义,反对军阀。
事实证明这位慕先生的手段很管用,最终他坐到了华夏最高的位置,从一个军阀轻贱的商户,步步谋划,问鼎了权利的顶峰,这个慕先生是一个人物。
乱世出张佩舟这样的枭雄,也出慕先生这样的阴谋家,但顾言站在张佩舟这边,自然不会让这位慕先生得逞的。
因为这个慕先生是绥靖政策的热衷者,他最后赶走列强也是迫不得已的,是被舆论架到火上,才开始赶出了列强,他的妥协让华夏多遭受了五四年的奴役,民众被他愚弄,说他是救国者实在是讽刺。
从霍七爷这里知道这个慕先生已经跟其他军阀搭上线,资助对方一大批西洋药,这药要路过京都的地界,所以霍七爷知道消息。
顾言蹙了一下眉头,这个时候送药难道是要打仗?打仗不仅需要军火,药物也是极其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