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恶毒小妈(8)

作者:七杯酒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甜文 穿书 爽文 主角: ┃ 配角: ┃ 其它: 喜提好大儿 立意:反抗命运,绝不向强权屈服 沈迟意看了本狗血言情,里面的女配卑微仰慕男主数年,男主对她不屑一顾。后来女配被人算计了给男主的父亲瑞阳王为侧妃,成了男主庶母。原书里,女配对男主因爱生恨,利用美貌将瑞王迷得团团转,又尽职尽责地给男女主搞事添堵,里通外敌,最后凄凉惨死。沈迟意不小心穿成了这个女配,努力改变被男主一箭穿心的,却不小心被男主看上了!本文节奏紧凑,文笔流畅,将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娓娓道来点击展开

薛姑娘似是不可置信,过了许久才有了反应,重重地砸了个杯盏出来。

……

卫谚才拿到药,下人就递来一张单子:“世子,沈姑娘说这些都是需要的材料,上面有宣纸画笔颜料等物,这些都得劳烦世子帮忙置备了。”

卫谚见她使唤下人一般,不由轻哼了声,表情莫测。

不过他办事倒还利索,而且沈迟意所需的这些东西,府里几乎都有,不过几炷香的功夫就置办齐了,卫谚转向下人:“把这些送到沈五那里…”

他话说到一半,又想起什么似的,直接站起身:“罢了,我倒想看看她还能做出什么来。”

他说完命人捧着那一堆东西,亲自给沈迟意送了过去。

今儿是冬日里难得的晴好天气,沈迟意在院中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堆雪般的肌肤要在阳光下晒化了一般,眉眼剔透,给人一种疏淡无邪之感。

卫谚不免多瞧了一眼,总觉着沈迟意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手指轻叩院中石桌:“你要的东西备齐了。”

沈迟意头也不抬地吩咐:“帮我摆好。”

卫谚稍稍侧头看向她,微笑问了句:“蹬鼻子上脸?”

沈迟意放下手里的书卷,似乎才看到他似的,故作讶异:“我以为世子会派下人过来呢,没想到世子竟亲自来给我送这些杂物了。”

她说完又闲闲道:“世子这话可真让我伤心,这画又不是为我自己做的,我可是为了让王府免于朝廷责难,这才答应帮王爷作画,我一派热心快肠,世子竟这般出言辱我。”

两人隔着一方石桌,卫谚逆着光微微俯下身,白皙的脸被阴影遮盖住了一半,然后…他冲她勾了下手指:“有没人有跟你说过,你特别…”

沈迟意挤兑他挤兑的正痛快,听他话说了一半,难免好奇地探了探头。

他慢条斯理地道:“欠管教。”

沈迟意眉心跳了跳,觉着自己再说下去,恐怕要面临肉体伤害了。她权衡片刻,展开他带来的一卷宣纸,在底下垫上上好的羊毛毡:“我要开始作画了。”

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逐客令,卫谚便也直起身:“我从未听过你擅作画。”

这倒是真的,原身知道卫谚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对他生活的点滴了如指掌,而她擅长的,喜欢的,厌恶的,以及她为卫谚花过的心思,可能卫谚这辈子都没可能知道了。

到底事关朝廷和王府的微妙关系,他不免多提了一句:“释迦摩尼坐像用色大胆,色彩繁多,线条务必得清晰流畅,细节之处更是数不胜数,你真的有把握完成剩下的二成?”

原身对卫谚何等崇拜倾慕暂且不论,在沈迟意眼里,卫谚就是个只知道行军打仗的行伍中人,所以她听卫谚这个外行敢来她面前装模作样,指手画脚,这般做派让她心下难免不屑。

她提起勾线的细笔,打算先把释迦摩尼坐像临摹一遍,等到临摹的差不多了再动手补全。她口中敷衍道:“世子说的是。”

卫谚瞧出她眼里的不屑一顾,脚步一顿,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突然跨了一步上前,直接站到沈迟意身后。

沈迟意冷不丁被一片阴影笼罩,悬起的手腕一顿,几滴浓墨在宣纸上晕开。

卫谚不由分说地握住她手中细笔的上半部分,带着这支笔和她的手在宣纸上勾描。

画笔一共就这么长一截,沈迟意的拇指时不时被他的小指擦过,几乎能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

他人就立在沈迟意伸手,她只要稍稍往后靠些,脑袋就能磕到他怀里。

按说这样的场景应该很暧昧的,但两个当事人全然没有暧昧之心,沈迟意更是莫名其妙,烦躁地皱起眉。

卫谚的动作很快,把她滴在宣纸上的墨汁晕开,勾画描绘,笔锋回转,转眼一朵傲然嶙峋的墨菊就在宣纸上徐徐盛开,这朵墨菊形神兼备,内蕴的风骨气度让沈迟意瞧的微怔,又瞧不懂卫谚这波操作的含义。

卫谚终于松开握笔的手,命人取来湿绢子擦着手:“觉着我装模作样,对你的画作指手画脚?”

沈迟意心思被他一字不差地道了出来,不觉挑了下眉。

卫谚抬了抬下巴,用下巴指着宣纸上的墨菊:“现在,我有资格说你了吗?”

沈迟意:“…”

小学鸡。

第7章

沈迟意被他的骚操作弄的愣了下,张了张嘴:“世子…”

卫谚横了她一眼,他本就生的俊美以极,哪怕是不悦的一眼也颇有风情:“怎么?难道本世子还不够格指点你?”

沈迟意:“…”这种莫名其妙地较劲跟小学生有什么区别?

她随口敷衍:“世子画的自然不错。”

卫谚冷笑了声,手指叩着石桌:“只是不错?”

沈迟意:“…”停止你的小学鸡行为!

她本着应付的心思,又扫了一眼桌上墨菊,菊瓣根根锐利细长,组合起来有一种锋利的美感,跟她之前见过的画风都不一样,倒是跟卫谚本人给她的感觉有些相似。

她为了把卫谚尽快打发走,自然不吝称赞:“世子作画风格独特,不拘一格,实在让人叹服。”她本来一直把卫谚归类到莽夫那一类的,没想到他居然会作画,而且画技颇为高超,前后反差之下,她这称赞里倒也多了五分真心。

卫谚听出她的叹服,凤眼微微一弯,似有几分得意,眼尾的泪痣都熠熠生辉起来:“知道就好,以后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别以为有些微末小技就狗眼看人低。

沈迟意:“…”

她懒得再跟卫谚多言:“想必世子身有要事,我就不耽搁了,世子请回吧。”

卫谚又弯了下唇角,讥诮道:“你既然敢算计本世子去给你取紫苑藤,我自然得留下瞧瞧你能画出个什么来,不然岂不是枉费工夫?”

沈迟意一边重新摊开宣纸,一边面无表情地道:“我作画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一旁瞧着。”

“巧了。”卫谚撩起衣摆,坐到下人送来的宽椅上,姿态张狂且桀骜,似乎要为难她到底:“本世子就喜欢强人所难。”

沈迟意压着火儿道:“世子就不怕耽搁作画,赶不上太后寿宴?”

卫谚悠然地撇嘴笑了下:“那又如何?难道皇上能亲自来王府问罪?”

这话说的既大逆不道,又底气十足,颇有枭雄气概。沈迟意感受到他和瑞阳王截然不同的态度,不觉讶然看了他一眼。她抬出皇上都撵不走人,干脆不再理他,低头一心一意勾画起来。

卫谚就是这样爱跟人作对的性子,小时候挨了多少棍棒也不见好,瞧见沈迟意拿他没辙,他坐在一边颇是愉悦。

勾线是个细致活,沈迟意低头画了会儿,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时不时掠一下鬓发,以免长发掉下来遮挡视线。

卫谚视线被她纤软的手指吸引过去,见她把一缕青丝别到耳后,目光又不由落在她圆润精巧的耳珠上,她身上没佩戴什么首饰,只有耳朵上戴了简单的翡翠水滴耳坠,衬的肌肤莹白剔透,真如雪中玉人。

再加上她姿态端正,神色清淡,琉璃珠似的眼睛稳稳盯着画纸,比之以往又多了别样魅力。

卫谚之前倒是知道沈迟意貌美,只是他从来没有多看过她一眼,一直是她对他百般缠着的,现在倒是奇了,他人就在沈迟意眼前,她竟是懒得瞧上一眼——可她不是对他甚为倾慕吗?

他不由生出一种奇特的感觉,似乎眼前的沈迟意从头到脚都变了许多。

为了验证这种无端猜测,他手指轻敲宽椅扶手:“沈迟意。”

沈迟意低头专心地看着宣纸,压根没听见他的声音。

卫谚不悦地眯起眼,目光落在她的画上,仔细看了眼,突然长臂一捞捡起一块碎石,曲指一弹,碎石直接打在画纸上,将画纸和画板打出一个小孔。

沈迟意彻底火了,一时没控制住音量,厉声呵斥:“你又作什么?!”

她觉着卫谚就跟家里养的狗似的,非得在主人干活的时候破坏点什么,好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很快向家养狗道了个歉,狗可比卫谚可爱多了,至少不会想让人一巴掌扇上去。

卫谚翘了翘唇角:“你吼什么?”他毫无愧意地道:“你有一处画错了,我提醒你,你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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