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经纪人+番外(24)
“为什么你们这么笃定我是狼?就因为昨天我说了一句话?可是当时肖珑跟着我说了一句:‘我也是。’你们都没注意到吗?”
“不仅仅是这样,你从昨天早晨开始,就一直很活跃,是那种迫不及待想要遮掩身份的活跃。而且,你忘了昨天上午我跟你聊过什么吗?”
王玉涵看向陈玄冰。
陈玄冰说:“昨天我找玉涵聊天,他下意识地说:‘肖珑,你,凤期,我更倾向于狼是凤期。’”
众人登时都明白了。
王玉涵在聊天的时候,下意识把自己算成狼了。不然他应该说:狼是凤期和XX。
王玉涵苦笑:“好了我投降了!跟你们玩游戏压力太大了!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智商了!”
陈玄冰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他终于找回了一点颜面,也不算丢脸,下次再也不要跟这个金凤期一起参加这种综艺了。
肖珑打了个响指:“很好,我就知道,有我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众人:==
你明明全程在躺,宛如咸鱼。
谭哥笑道:“好了,既然两名叛徒自爆,那这第一轮的游戏就暂时结束了。昨晚两名被杀的受害人,你们的收入还是各归你们自己。两名叛徒的收入,由四个好人平分。至于玉涵和伊娜,既然二位出局了,那么今天就暂时不参与录制。等到晚上新的一轮开启,你们会复活回来。”
王玉涵和伊娜点头,跟着工作人员离场。
其他四个人吃了早饭,各自散去。金凤期身体不适,回房间睡了个回笼觉。
罗兰虽然一大早就出发了,无奈飞机晚点,他直到傍晚才终于到达。
他提前跟郭巧联系了,郭巧安排了一名工作人员带他进村里去,见到了总负责人江大同。陈松也来了,一见到他,两眼泪汪汪:“老大啊,你可来了!”
罗兰问他:“一切都还顺利吗?”
“上午还行,就是这中午睡觉的时候,他妈的居然有人在他窗下头开打谷机。”
金凤期睡不好觉就容易头疼,这么娇弱的身体也是很难伺候了。
江大同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主要是打谷子都是村民们的自发行为,我们摄制组也没办法控制。”
陈松愤愤道:“你们当初给金哥安排的房间就很有问题,又是漏水又是靠街……”
罗兰连忙按住他,对江大同说:“没关系,这毕竟是在外头工作,不比家里,我们都能理解。”
江大同微微一笑,看罗兰长得好看,听说他是远堂集团少公子,想来是个不谙世事的草包,进圈玩票的,便觉得他容易拿捏,心里不由得看轻了几分。
江大同笑道:“您理解就好。毕竟这剧组人多眼杂,闹起来不好看呐,您说是吧。”
罗兰点头道:“是,您说的有道理。”
“还有啊。”江大同得寸进尺:“按规矩每位嘉宾只能带一名助理,今天晚上也挺晚,就算了,明天还请您二位商量一下,只能留下一个。”
陈松急了:“我们老大刚来你就赶人走啊,有你们这样的吗?”
罗兰笑呵呵地按住陈松,对江大同说:“行。”
江大同笑道:“就爱跟您这种讲道理的人打交道,您看看,别的嘉宾那都是带一个人,这金老师要是带两个,其他人可不得有意见吗?”
“好的,您放心,明天我们一定协调好。”
江大同施施然走了。
陈松气愤道:“老大,你看见没有,他们就这么欺负人的。”
罗兰摆摆手,表示我知道了。
“那我们俩只留一个,这咋整啊?”他得留在这里,帮金凤期打理生活上的事,他可没办法想象老大帮金哥洗衣服的样子。可如果他留下,老大就得走,这一趟来得有什么意义?
“你留下,我也不会走。”
“这……”
“放心吧。”罗兰胸有成竹地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见他这么说,陈松放下心,带他去吃晚饭了。晚饭都是摄制组请村民做的,粗茶淡饭,陈松怕罗兰吃不惯,悄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金枪鱼罐头,嘿嘿笑道:“这我去镇上买来的,还买了点水果,一会儿给金哥送去。”
“金凤期在这里吃住还适应吗?”
“嗨,有啥适应不适应的,来都来了,都是工作嘛。”陈松想了想:“不过刚来那天晚上他淋了雨,感冒了,这几天我看他鼻塞挺难受的。”
罗兰点点头。
两人吃了晚饭,到助理和嘉宾们的会面时间了,陈松就带着罗兰去看金凤期,哪知道在阁楼门口被摄制组的工作人员给拦下来了。
“水果不能带进去,按照规定,嘉宾们的食物和水果都应该由自己劳动获取。”
陈松看了罗兰一眼,罗兰笑道:“也就是说如果他帮村民干活,村民给他的水果食物可以收,对吗?”
工作人员点点头。
罗兰让陈松把水果放回去,跟着他一起进了阁楼。到了金凤期那间房门外,不知金凤期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罗兰不想往枪口上撞,让陈松先进去探探口风。
金凤期中午没睡好,此时人正难受,躺在床上,晚饭也没吃。
陈松一见他这样,怪心疼的,又把摄制组骂了一通,然后跟他说:“金哥,你这晚饭也没吃,想吃点啥啊?”
金凤期想了想,说:“苹果。”
苹果倒是有,但是被人拦下来了,陈松跟金凤期说了。金凤期从口袋里取出十块钱:“我可以跟你买。”
这倒是个办法,陈松收了钱,下楼去拿水果了。
金凤期仍旧躺在床上,看了一眼门口:“你不进来?这么喜欢喂蚊子?”
第19章
罗兰这才进了房间,走到床边坐下,问他:“头很痛?我帮你推拿一下吧。”
金凤期垂着眼睛,沉默了片刻,到底是翻过了身,趴在床上。
罗兰微微一笑,金凤期这是和解了的意思吧?
他给金凤期垫上毛巾,卷起袖子,站在床边推拿。
推拿得用手指发力,尤其是拇指,罗兰大拇指按下去,感觉到金凤期有弹性的肌肤隔着衣衫传来热意,问他:“这个力度可以吗?”
“可以。”
罗兰先从他的头部按到肩膀,给他初步放松了一下肌肉,再重点针对后脑的穴位按摩颈椎。他跟着中医师父学了这么久,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辨认穴位,毕竟如果认穴不准,一不小心按错,那可是会出事的。
“有不舒服的就跟我说。”金凤期就连后脖颈的皮肤都很白皙,以至于罗兰按下去就红了,他有点怕自己掌握不好力道。
“嗯。”
罗兰边推拿边跟金凤期说话:“查你过去的事是我错了,跟你道歉。”
金凤期说:“算了。”
“不过如果你以前有过什么特别的过去,最好跟我说一声,免得被有心人挖出来中伤你。”
“我的过去普普通通,没什么好说的。”金凤期显然不想提这些,问罗兰:“你怎么大老远跑来了?”
“听陈松说有人刁难你,赶过来帮你撑腰。”
金凤期嗤笑一声:“那我倒要看看,我的经纪人要怎么帮我撑腰。”
金凤期闭着眼睛休息,陈松进来时,他都没睁眼。陈松用气声问:“金哥这是在休息呢?”
“没睡着,闭目养神。”罗兰示意他把苹果放在桌上,让他先出去了。
按了二十多分钟,罗兰停下手,坐在一边揉搓大拇指和掌根。金凤期又休息了一分钟左右,睁开眼睛坐起来。
“怎么样?头疼有没有好点?”罗兰期待地看着他。
金凤期扫了一眼罗兰发红的拇指和掌根,说道:“好多了。你学了多久?”
罗兰说:“从带你去看医生那天开始学的。”
金凤期算了算,那也有快一个月了,难怪前阵子经常不见罗兰的人影。他看到自己档案的那天,罗兰急匆匆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中药味儿……那天他也是在学习推拿吗?
金凤期不由得打量罗兰,从前的罗兰只是一味地从他身上拿走,拿走饭卡,拿走围巾,拿走私人物品,拿走他的前途,而现在的罗兰学会了给与,学会了付出。
这是金凤期最抗拒的状态,也是他想象中爱上一个人才会有的状态。
爱让人付出所有,不堪一击。
“为什么特意为我做这些?”答案金凤期早已经心知肚明,但他就是想听见罗兰亲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