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50)
“不懂礼数,我可以教你。”
秦晖瞪着秦宁,满目怨毒,奈何脑袋太疼,瞪了几秒,目光就不受控制。
正在写作业的少年抬头看来,没发表任何意见,继续忙他的。
秦宁抬腿出去。
不多时,保安和秘书陆续入内,将秦晖架出办公室。
这个小插曲结束,季应闲和任西见从会客室出来,季应闲脸色不太好。
办公室的门没关,一眼看见两人,少年一见任西见,眉目疏朗,与看他时满目阴鸷的模样,完全不同。
他喊道:“西见。”
任西见看少年粘他,秦宁又望向这边,尴尬解释,“这是我朋友的儿子。”
秦宁笑了笑,跟任西见告辞。
从地下室上车,司机正要发动引擎。
“出去。”
季应闲冷声道。
秦宁:“?”
司机:“?”
季应闲补充,“前面那个。”
司机恍然大悟,忙熄火下车,将钥匙交给季应闲,开门离去。
直到司机消失在地下室,秦宁才转目看季应闲,心中对他接下来的举动,有心理准备。
大概过去两分钟。
季应闲转头,目光阴测测地睐着秦宁,灰蓝色眼睛蒙着一层阴霾,异常冰冷。
“我说过,你想好欺骗我的后果么。”
秦宁点头,“你要找的人,按照年纪推算,以及事件始末,他很符合,那样东西,也应该在他手里。”
原着中提到,季应闲在少年时的那场轰动滨城的绑架案中,遗失了一样东西,但具体是什么,黄瓜君没写,直至整本书尾声,也没有再解释,少有读者记得。
不巧,秦宁有印象。
他原想以此事诱引季应闲出门,哪知对方反应这么大。
况且原着中也写过,季应闲后期确实从任西见那里得知一点线索,可现下怎么没问到,难道现在任西见还没有这条线索?
耳边低声一笑,冷得宛如二月冰河。
“他很符合?”
季应闲笑声很冷。
“秦宁,你觉得我很好骗?”
秦宁垂眸,“或许是我记错了。”
季应闲:“……”
“或许?”
他嘴角压直,鲜明的眉眼滚着烈火般的愠怒,倏然抬手,掐住秦宁削尖的下颚,迫使秦宁仰起脸。
两人视线在昏暗的车厢内交汇。
季应闲一字一句,语气冷冽的问:“你从谁那里得知我在找那个东西。”
“刘勋?”
“还是说……”
“你派人调查我?”
他慢慢揣测,目光锁定秦宁,眸光似狼犬般锐利。
秦宁被他手劲弄得一疼,挥手打开他的禁锢,后退抵在车门,疏淡的眉眼冷冷看他。
“季先生,问话不需要动手吧。”
季应闲微拢着手,指腹残存着一丝温度,他下意识轻轻摩挲。
他慢条斯理撤回手,眼睛看着秦宁,为自己捏秦宁下颚的动作感到莫名。
他眸色深暗,情绪难以捕捉。
秦宁没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
季应闲复又抬眸看他,“说,你是从谁哪里知道的。”
单纯借口,肯定无法解除季应闲的怀疑。
秦宁直接搬出季老爷子。
“季爷爷偶然提到的。”
季应闲微敛双眼,灰蓝色眼瞳在地下室的昏暗环境中,犹如镀了一层釉质的冷光。
秦宁镇定自若地回视。
季应闲忽然说:“姓秦的,你有驾驶证么?”
秦宁先点了下头,继而想起什么,又摇头。
季应闲:“……”
季应闲:“到底有没有!”
秦宁答:“暂时没有。”
他有驾照,但原主没有。
秦宁正疑惑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就见季应闲目视驾驶座,他恍然明白什么。
司机离开,车上剩一个断手病号,以及一个没有驾驶证的病号。
秦宁:“……”
季应闲:“……”
短暂沉默后。
季应闲默然掏出手机:“回来开车。”
正在等公交的司机:“……”
*
另一边。
秦晖被保安以送医的名义抬出公司,扔进楼下药店。
药店医生给他简单地抹了点药膏,再配了些别的口服药。
秦晖出药店时,仍旧一肚子火,他打电话给朋友,朋友让他一块儿去玩,消消气。
挂断电话,秦晖在停车场开车前往。
*
司机驱车返回医院,途径市区一家连锁装修公司时,秦宁请司机靠边停。
季应闲问:“你做什么?”
秦宁说:“有事。”
季应闲没再追问,见秦宁下车进入一家装修公司。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司机透过内视镜,看自家季总满脸沉静,丝毫没有不耐烦,更没有催促他开车。
这时,季应闲倏然抬眸。
司机暗戳戳挪开视线,佯装看着车窗外。
季应闲喊了声司机的名字。
司机下意识旋拧车钥匙,发动引擎。
季应闲皱眉,“谁让你开车?”
司机又赶紧熄火,暗说,季总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分明从前连秦先生上他的车,都能气好几天,现在竟耐心等他。
神奇,真的神奇。
司机忍不住回头看他。
季应闲说:“看到那家酒店了么,去订两份小米粥,再买些清淡的开胃菜。”
司机问:“不给秦先生买么?”
季应闲:“……”
季应闲撩着眼皮看他,神色莫测。
司机秒懂,哦,原来是没有他的份。
在季总生气前,他立刻说:“我现在去买。”
话音未落,人已经开门出去。
季应闲靠坐车窗边,外面簌簌飘着白雪,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
这时,裹得严严实实的秦宁迎着风雪出来,围巾遮住下半张脸,露出来的眉目清隽疏淡,在来往路人中,格外出挑。
他不知觉地弯了唇角。
倏忽,有人挡住他的视线。
一个男人拦住秦宁去路。
季应闲蹙眉,嘴角弧度骤减。
不知那人做了什么,秦宁脸色微变,倏然提腿,一脚蹬向那人膝盖,把那人踢得趔趄几步。
秦宁力气小,没把人直接踹倒。
那人后退几步,脚下踩滑,一屁/股坐地上。
紧接着,秦宁又踹了那人几脚,一次比一次狠。
那人被秦宁接连踢踹,忙抬手格挡,这一举动,恰好让季应闲看清对方的状态。
他穿着黑色棉服,裤头拉链竟敞开着,漏着某个恶心的物件。
季应闲沉脸,开门下车。
秦宁正气恼的踢着变/态男,手腕倏然被人握住,轻轻一带,他被护在季应闲背后。
下一秒,变/态男捏着手臂,发出一声惨叫。
季应闲冷笑,“叫什么,我还没废你命根子。”
他干净光洁的皮鞋踩着对方手掌,如碾尘埃。
季应闲抬手掏出手机,有条不紊地报警。
挂断电话,他寒眸俯视变/态男,脚下施力。
变态男又是惨叫。
季应闲恶劣一笑,“这是金针菇吧,也好意思拿出来看?”
”既然你这么喜欢被人看,不如让人看个够。“
他脚下斗转,踩中对方的手肘,脚下踢开遮掩的外套。
旁观许久的路人见状,也纷纷加入阵营,给他两脚。
等警察赶到时,变/态男已被揍成猪头,脸肿得老大。
变/态男很快被拘走后,人群也散了。
季应闲:“走。”
秦宁见季应闲还握着他手腕,不禁抽手。
季应闲感受到牵扯力,回头一看,立刻松开手。
他背过身,没看秦宁。
“走了。”
秦宁“嗯”了声。
*
司机送秦宁和季应闲回医院后,秦宁先一步进入医院。
他回去后,便开始为开庭做准备。
过几天就是开庭时间,他得确保万无一失。
晚餐由汪海为他送进房间。
秦宁一看,依然是他觉得不错的小米粥,开胃菜有两样更换,变成另外的素菜,看上去很可口。
秦宁笑道:“汪海,你不用每天跑去厨房定餐,医院的其他餐食很清淡,我也能吃。”
汪海点头,“我尽量记住。”
主要还是取决于季少,他也不知季少什么时候来兴致让人买粥,像今天,险些露馅,幸好他强行吃完秦先生那份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