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云杉打人有多疼,他也被打过,了解得一清二楚。
“你的房间一直有人收拾,你是和昭昭睡一间房还是分开睡?”
樊云杉脱口而出,“一间。”
他猛的反应过来,“不对,我没答应要回来住!”
而这时樊云柏已经大步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了。
樊云杉:“……”
他今天晚上的无话可说简直比一年来的无语次数还要多。
当然最后记者还是没有把樊云杉在卫生间殴打阮昭昭的新闻发出去,毕竟是樊家请来的媒体,再怎么要给主人家一个面子,但是樊云杉和阮昭昭不和的消息却不知从谁的嘴里溜走,然后愈传愈烈。
就连剧组开始拍戏的时候,杨宇生也没忍住拉着樊云杉问了问,“你和昭昭有什么矛盾还是早点说出来的好,毕竟你们是要演对手戏,虽然我相信你的演技,但是就怕不经意的流露,会让感情戏变得尴尬,不然今天拍完我做东请你们一起吃个饭?”
樊云杉再三解释,“我和阮昭昭之间没有任何矛盾,我们关系还算不错。”
杨宇生叹息一声,眼神复杂,“我明白了,但是你们的矛盾不要带到戏里。”
樊云杉:“……”
等他回去了,阮昭昭拉着他的手问他,“怎么了,杨导跟你说什么了?”
因为太过无语,樊云杉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就说让我和你之间的矛盾不要影响拍戏。”
阮昭昭先是懵逼,随后反应过来之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了。
他掐了自己一把,以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让樊云杉脸一黑,抓着他的手轻吼着,“做什么掐自己?”
阮昭昭被他吼得一蒙,撅起嘴不高兴,“干嘛呀这么凶!”
樊云杉声音软了下来,“还不是怕你疼。”
阮昭昭气鼓鼓的,“可是你现在就抓疼我了。”
樊云杉瞬间放开手。
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很小,离其他人也不近,只能看到两个人的表情。
樊云杉本来就是不怒也凶的长相,拧着眉的时候看上去就更可怕些了。
拍了一段时间的戏,阮昭昭在剧组人眼里那就是个可爱的小甜甜,难得见他鼓着脸生气。
“他们俩是在吵架吧?我就说樊影帝和阮昭昭有矛盾你们还不信,我这可是内部消息。”
“得了吧,万一是在对戏呢?就阮哥那长相,谁对他凶得起来。”
“樊影帝是一般人?”
“……好像也是。”
生气为名撒娇为实的一通你来我往之后,阮昭昭拍开樊云杉伸过来的爪子,“这是在剧组,你收敛一点!”
“他们是当我欺负你呢。”
阮昭昭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
随即樊云杉也笑了出来。
“看看,他们笑了。”
“是挑衅吧?樊影帝这笑得好邪气,阮昭昭有内味儿了。”
阮昭昭:“……”有毛的味儿!
Omega和Alpha的听力远超于普通人,以为他们听不到的窃窃私语全部都清晰的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樊云杉轻笑一声,“也多亏了你那晚在卫生间的一哭。”
阮昭昭磨了磨牙,恶狠狠的掐了把樊云杉胳膊,“不让我掐自己,我能掐你吗?”
樊云杉看着先斩后奏因为肌肉太硬拧不动而转拧为掐的阮昭昭陷入了沉思。
老婆太暴力怎么办?
没一会儿来杨导就来“劝架”了。
“樊老师你来看看这一段,是不是还能再改改?”
阮昭昭也没忍住思考起来,他和樊云杉之间的粉红泡泡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为什么都当他们俩水火不容?
“因为樊影帝看上去实在是不像一个会谈恋爱的人。”
到了晚上陈河去接他的时候,给了阮昭昭这样一个答案。
两个人虽然住在一起,但是秉着避嫌的思想,都是有两家经纪人来接,走不同的道回家。
陈河现在的车是工作室划给阮昭昭的,不光如此,还给阮昭昭配了保镖和助理,但是阮昭昭觉得不方便就给拒绝了。
因为和樊云杉在一起住的原因,数字军团都不能为所欲为的在阮昭昭面前出现,于是就和阮昭昭商量着等他们的身体到了之后就来当阮昭昭的助理和保镖。
没人会比他们更能干更安全。
“对了,下个星期安排要和陈启生导演一起吃个饭,我等下把他这些年拍过的戏全部发给你,你抽个时间在下星期吃饭之前都看一下。”
阮昭昭这才想起,之前樊云杉给他的一个陈启生导演的试镜机会。
他犹豫的开口,“这不太好吧……”
陈河随口问他,“有什么不好的,吃个饭接触一下而已,又不是塞钱走后门。”
阮昭昭提醒,“我的意思是说,这种行为不太好,你忘了孟琪星了吗?”
孟琪星现在有了个外号叫孟白莲。
因为上次的事情丢了两个不允许艺人有丝毫污点的产品代言,除此之外也很久没有孟琪星的消息了。
陈河笑了一下,“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就很好,陈导的戏资金上好像出了点问题,我们是约去和他谈投资的,不光有你还有樊影帝在,陈导好像很希望樊影帝能去饰演他的主角,所以正式的试镜应该会借此推辞到《望北月》杀青。”
听他这样说阮昭昭就放心了。
车子绕了一圈之后才行驶上了回别墅的路。
有奥赛维古做监控扫描,陈河和阮昭昭都很放心,不可能会有狗仔记者突破防线跟踪他们。
“对了,这个给你。”
临下车的时候陈河给阮昭昭递过去了一样东西。
黑色的塑料袋把袋子里的东西遮蔽得严严实实。
阮昭昭接过去,“是什么?”
陈河清咳一声,“回去再看。”
阮昭昭闻言哦了一声,疑惑的捏了捏,是个扑克牌一样的小盒子。
“我就先走了,你和樊影帝好好相处。”
阮昭昭点点头,“陈河再见,路上小心。”
阮昭昭拎着小黑袋子回去的时候樊云杉已经坐在客厅里了。
超大屏的液晶电视里放着几个演员眼熟的电影,阮昭昭坐在他的身边,随手把东西放在前面的小几上。
“看的什么?”
“陈启生的电影,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阮昭昭对他这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也有了几分适应,站起来往浴室走,“我去洗个澡。”
樊云杉抬了抬下巴,“去吧,换洗的衣服放在架子上了。”
阮昭昭搂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慢悠悠的往浴室晃。
虽然阮昭昭总说自己就是个实打实的男人,但是十八年的Omega教育和一堆O蜜耳濡目染的影响之下,早就变成了一个馋男人身子、洗澡洗头步骤繁多还要抹香香的精致小O了。
等他撮着自己一头湿法走出来,樊云杉的电影也已经看完了,摆在他双腿上的正是陈河交给他的那个小黑袋子。
只不过此时的小黑袋子被樊云杉围着里面的小盒子整整齐齐的把边角都叠了起来,小盒子的轮廓就分外明显。
阮昭昭惊讶,“樊哥你还有这兴趣啊?”
樊云杉不说话,只眼神幽深的看着他。
仔细看去,那双黑眸里似有绿光在闪烁,大晚上的简直跟见着了一匹饿狼似的。
阮昭昭被这眼神下了一跳,连往他身边走的脚步都迈不动了。
但是山不就我我就山,樊云杉几乎是飘到阮昭昭身边去的,手里还不忘捏着小盒子,“昭昭,我来帮你吹头发。”
他的声音低柔得能掐出来水来,还能荡来荡去漾出浪花。
阮昭昭打了个哆嗦,“怎么了这是?”
回答他的是樊云杉手里突然打开的,连吹风机也轻柔了几个度的声音。
阮昭昭战战兢兢的将脑袋支棱到樊云杉的手里,仿佛不是要吹头发,而是放进虎头铡受刑。
他越想越忐忑,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呼叫外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