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靠玄学爆红(98)
姜家的客人就是楚非年,她是通过姜榭找过来的,当时姜楔还在片场,收到楚非年的信息时,手机都差点掀了,立刻跟导演请了假,亲自开车接了楚非年又送到这姜家老宅里来。
姜榭还在旁边站着,见状拉了寸头男人一把,压低声音道:“越哥,你就别管了。”
姜越是这一辈里的老大,三十出头,眉骨靠近太阳穴的地方还有一道细长的疤,子弹擦出来的,他也是正好休假在家,听说那位楚大夫过来了,于是也赶了过来。
听见姜榭这么说,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视线落在了楚非年身上,却正好对上一双乌黑的眸子。
楚非年也在看姜越,她打量对方一会儿,即便被对方正好抓包,她也没有觉得尴尬,反而朝他笑了一下,收回视线后朝姜老爷子道:“不用忙活了,我想喝奶茶。”
姜老爷子一愣,正要让人送奶进来煮奶茶。
姜榭就连忙道:“你要喝哪家的?什么口味的?我给你去买。”
等姜榭走了,楚非年在沙发上坐着,看着姜老爷子,道:“我来是想找你问些事儿。”
“大人想知道什么?”姜老爷子问道。
楚非年顿了一下,心想着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喜欢这么叫她,“我叫楚非年。”
她说了这么一句,姜老爷子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和你们姜家,又有什么渊源?”楚非年问道,“还是说,你们也认识姜平?”
“姜平是我弟弟。”姜越沉声道,“我这一辈里排行第五。”
楚非年讶异的看过去。
姜平和姜越是同一个妈生的,虽然姜平排行第五,但也是姜越的亲弟弟。
“当初我妈怀着他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差点胎死腹中,在要做手术拿掉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又活了过来。”姜越道。
之后姜家人本来以为姜平即便顺利出生,也难免会体弱多病,所以给他起名只有一个“平”字,姜家人不求多大的富贵,只希望他这一生平平安安就好。
原来是姜平这一世的家人,楚非年心里了然。
姜老爷子也早就知道楚非年并不记得他们姜家的事情,当下就让姜越去把姜家保存的那些日记都拿了过来。
楚非年找到姜家,本来是想问问姜家知不知道华家,毕竟她也听说姜家和华家差不多,都是从很早很早以前就传承下来的大家族了,这样的大家族之间,或许明面上没有什么交集,可私底下,肯定会知道对方一点什么东西的。
楚非年这才找了过来。
而姜老爷子让姜越拿来的那些日记,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没想到这些竟然都还留了下来。”楚非年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笑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那时候写过不少的东西,可后来她走过很多地方,这些东西也早就遗失了,没想到有人替她都保存了下来。
“还有电子版的。”姜越出声道,“你如果要,可以直接发给你。”
楚非年没客气,加了姜越的微信之后,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份电子版的,她也没有急着看,打算等有时间的时候再慢慢看。
“我来是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上舒山华家。”楚非年放下手机,提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姜老爷子愣了一下,很快就点了头,“我们姜家和华家虽然不熟,交际也不多,但上舒山倒是也去过。”
“嗯?”楚非年听见他后面那句话的时候就微微挑了眉,“你们知道上舒山在哪?”
从姜老爷子的口中,楚非年倒是又知道了一些有关于华家的事情。
姜家之所以跟华家不熟倒不是因为华家避世的缘故,相反,华家也一直都试图像姜家这样在外界扎下根基,所以也曾经试图找过姜家,想要互相合作。
但姜家并不喜欢华家的做派,所以拒绝了。
“华家人自私记仇,当年姜家拒绝华家的合作,还被华家给记恨过。”姜老爷子道,看着楚非年的目光里有着敬意,“还多亏了你,我们姜家才能躲过那一劫。”
楚非年:“……”
她大脑完全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帮过姜家,尤其是其中还有华家的掺和。
第56章
“你是不是记错了?”楚非年问道, “或者是你们祖先认错了人?”
按照阎君的说法,当年她可是都差点栽在了华家人的手里,哪里还有能耐去帮姜家。
更主要的是, 不管是姜老爷子说的,还是阎君上次说的事情, 楚非年都没有一点印象。
姜老爷子没说话,只是带着楚非年去了姜家的祠堂。
在姜家的祠堂里, 楚非年看见了挂在最上方的那副画像。
画像上的楚非年就坐在一棵枯树底下, 面前摆着一张桌子, 她正一手支着头打瞌睡,而桌子旁边一个不大的少年盘腿坐在地上,倚靠着桌子腿, 嘴里还咬着半个馒头,似乎正在看着作画的人,眼里带着笑。
画像经历了太过长久的岁月,纸张早就已经开始发黄,但姜家每一代人都将画像精心保存着, 后面还特意让人处理过。
楚非年看着神色有些恍惚, “这什么时候画的?”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这场景她倒是想的起来。
有那么一段时间, 她就这么到处走, 走到有人的地方就停下来, 随便找个地方一坐就开始义诊。
一开始她的医术算不上高明,遇到那些常见的病症尚且应付得来, 再难一点的就也束手无策。
好在,她路上碰到过许多的人,其中也有不少精通医术的, 有些人见她这样义诊,就乐意将自己所知道的教给她,时间长了,遇到这样的人多了,楚非年的医术也就越来越精湛。
她走过的地方太多,送出去的药草全都是自己途径山上时采的,但只有在路过一个小村口的时候,村头的老木匠特意给她搬来了这么一张桌子,让她可以坐着。
村子里人不多,但是离村子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镇子,再远一点是一条商道,经常有人来往,她在这里就停留了很久。
甚至于,靠坐在她桌腿边上的少年,楚非年都还有印象。
少年是孤儿,在村子里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大概是在少年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再加上他对医术也有兴趣,楚非年在那段时间里教了他许多东西。
“这位就是我们的祖先。”姜老爷子指着那少年道。
楚非年恍然,紧接着看见姜老爷子让姜越把画像底下放着的那个木盒子拿了过来。
木盒子也有一些年岁了,巴掌大小,虽然上面的花纹并不怎么精细,很像是一个人随手雕刻出来的作品,但也是一个老物件儿了。
“就是靠着这个,我们姜家当初才躲过了一劫。”姜老爷子道。
楚非年伸手将木盒子打开,看见里面放着一团黑色的东西,隐约能够看出一点金色来。
姜老爷子叹了口气,道:“都是因为华家,这金线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原本是一小团赤金色的细线,柔软,却又不失韧劲,这是楚非年的东西,她留给了村子里的那个少年,没想到后来还给姜家挡了一劫,也是从那之后,变成了这焦黑的样子。
楚非年伸手碰了一下,那一团黑色的细线就化作了粉末,只剩下一点点零碎的金色混杂在其中。
她动作一僵,抬眼朝姜老爷子看去。
还没等楚非年开口,姜老爷子就道:“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留下的,替姜家挡了一劫之后就已经毁了,放到现在,也只是我们姜家强留下的。”
“抱歉。”楚非年还是表示了一下歉意,既然是她已经送出去了的东西,那就已经不是她的了。
顿了一下,她道:“等我找回了身体,再赔你一根。”
她袖袍上的金线就是这个东西。
这东西也是别人送的,那段时间楚非年跟着一位从宫里出来的老大夫学了悬丝诊脉,那老大夫本来没想教她,是楚非年自己听说有这个方法,求着老大夫学了。
这金线就是用来干这个的。
楚非年也就是一时的兴趣,学了之后发现容易误诊,再加上不方便,她跑去义诊的地方,都是一些普通人,大大方方往她面前一坐,将手一搁,要把脉直接伸手过去就是。
金线派不上用场,后来一位在她这里看过病的绣娘替她在一边袖袍上绣了祥云纹,还留下了一段,楚非年就顺手送给了那个少年,也就是现在姜家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