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靠玄学爆红(151)
华林景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道:“那不一样,我想作为华林景再活一回,投了胎,我就不是华林景了。”
好像一切都明朗了起来,楚非年一言难尽的看着姜平,“你早说不就完了?”
中间会少折腾很多事情。
“我倒是想干脆告诉你。”姜平摊手,看向那边的邹年,“可我在龙兴山碰见你的时候,你身上就有他的气息,明显和他已经见过了,他是阎君,手底下不知道多少鬼差要听他的行事,我敢跟你说吗?”
“而且,我只知道山神突然换了人,又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万一是你不想要人知道这些,对我下死手怎么办?”
楚非年咬了咬牙,无法反驳。
主要是那时候的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后来在华家想起来了自己身为山神的身份,姜平倒是一直打听她在幻境里看见了什么,但那时候她还没有怀疑过邹年,还想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邹年继续做他的阎君,她继续做这个连天道都无可奈何的楚非年,一切维持原样也挺好的。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那些往事她也不想多说。
于是姜平问的时候,她就没说。
“当年你落脚那个道观,在你走了之后,山下的村民就上山把那对母女打成妖孽,也是他干的好事。”姜平道。
楚非年眉心跳了跳,身侧的手蜷紧。
她回身看向邹年,还没出声,邹年就低低笑了起来,笑声诡谲,他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任凭身上的业障撕咬着他。
“是我干的。”邹年道,“谁让她们阻拦你跟我一起走呢?”
那时候他即将面临审判,偏偏他找不到玉玺,最后的希望就是楚非年,其实那对母女俩也并没有拦着楚非年走,只不过在得知楚非年要走的时候,小姑娘哭着抱着楚非年的腿,很是不舍罢了。
楚非年回想着那时候的事情,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看着邹年的时候,神情愈发漠然。
邹年道:“其实也不能全怪我,我只是让人去村子里,告诉他们山上有妖孽在诅咒他们而已,我可没让人说那对母女就是妖孽。”
“你已经做了阎君,还不满足?”楚非年问道。
邹年眼里流露出贪婪,“满足?贪欲是无穷无尽的,更何况,万一哪天你也想做个神了,就像现在……”
他张开双手,看着楚非年,“我成了任你宰割的,你让我怎么甘心?”
那些由邹年带来的恶鬼,早就在他被业障缠身的时候就已经退离,就连恶鬼都明白,这些业障能够让他翻不了身。
“我好像来晚了?”詹禹从山下上来,一手抓着登山杖,还在喘气,他看看楚非年这边,又看看邹年那边,笑了起来,“看来事情还是顺利的。”
“詹家的人?”邹年转头看向他。
詹禹朝他颔首,“难为阎君还记得我们詹家。”
“你们詹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邹年道。
詹禹哼了一声,不跟他争辩,他往楚非年这边走,瞅了瞅郁星河身上的姜平,忽然朝他拱手行了个大礼。
同样受了他这一个大礼的郁星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姜平却道:“躲什么?受得起。”
“对对对,受得起,受得起。”詹禹行完礼起身,弯身拍了拍自己膝盖上沾着的落叶,道:“当年我们詹家祖师爷路过衡鼎山的山神庙,饥肠辘辘,吃了一点山神庙里供奉的东西,坐在树下休息的时候,发现树上有一串铜钱,祖师爷取走了三枚铜钱,这才有了我们后来的詹家。”
原本詹家祖师爷就是个坑蒙拐骗的假算命先生,结果从山神庙这里得了这三枚铜钱之后,自认为受到了山神指点,从此改邪归正。
“那三枚铜钱本来就是法器,后来就成了我们詹家祖传的宝贝。”詹禹从怀里摸出来三枚铜钱。
詹家祖师爷真的精通占卜之术时,曾经回过衡鼎山,那时候楚非年已经化形,姜平带着树跑了。
“我们家祖师爷想给楚非年算一卦,但什么也算不出来,隐约察觉出她的身份后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我就记得有一年山上路过一个老骗子,说给我算命,算着算着就跑了。”楚非年道。
詹禹伸手摸了摸鼻尖,也有点尴尬,“我们祖师爷那个时候臭显摆,再厉害也没法给山神算命啊,离开之后埋头苦修,占卜之术倒是又精进了不少。”
后来邹年找到詹家,让詹家去算楚非年的弱点,算她的劫数,詹家举族之力,算出来几百年后会有一个叫郁星河的人。
邹年还想算,詹家却怎么也算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生死簿上有了郁星河这个人,詹家当年算的时机近在眼前,结果楚非年还在睡觉,邹年这才让廖珏去了衡鼎山。
“那次我追着廖珏到了衡鼎山,失去她的踪迹,就是因为你把她藏进了山神庙里?”楚非年问道。
那时候她还没有身为山神的记忆,山神庙还是邹年的地儿,邹年把廖珏藏了起来,还摆脱了她的业火。
邹年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楚非年已经有了答案,也不介意他说不说了,也是追着廖珏那一次,她就对邹年起了怀疑,只是怎么也想不通邹年到底是想干什么。
也是因为廖珏和华家人一起,把当时在山神庙睡觉的楚非年带走,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楚非年醒过来后却在一只黑猫的身体里,而郁星河那时候也正巧被拉进了那只金毛的身体里。
“可能这就是命数?”詹禹摸了摸下巴,笑道,“你看你们两个,以前就在一起,现在不还是在一起?”
楚非年额角抽了抽。
“那现在怎么办?”胡娴看着不远处的邹年,“他这样还能当阎君吗?大人你呢?真的要去顶替他的位置?”
郁星河也看着楚非年。
楚非年却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山吧。”
此刻雷鸣声还没停,反而响起的频率更高,似乎是在催促着什么。
“走吧走吧,接下来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了。”詹禹拉着郁星河往山下走,唉声叹气,嘴里还在嘀咕:“所以我跑上来到底是为什么?这山虽然不高,可也太难爬了,明天咱们剧组干脆放假吧?”
“导演,这样不好吧。”姜平就在郁星河左右晃。
詹禹一脸财大气粗,“没关系,我有钱,放一两天假也耗得起。”
随着那一行人一边说话一边下了山,山神庙前就只剩下了楚非年和邹年。
山下的酒店离衡鼎山并不算远,走路不用十分钟就到了,因为打雷还闪电的缘故,贺昭一直在担心郁星河跟楚非年,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个人的电话都拨不通。
在他想要上山去找这两人的时候,詹禹让他安心等着就走了出去。
等郁星河跟詹禹等人回到酒店的时候,等在大厅的贺昭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发现楚非年不在,“非年呢?”
“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估计要晚一点才回来了。”詹禹道,“都别等了,回去休息吧。”
扭头看向华林景,“怎么?要不要给你也开个房间?”
“那就多谢了。”华林景朝他微微颔首。
詹禹走到前台那边去又要了一间房,回来的时候轻咳了一声,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接下来要去干什么?打算在这里留多久?要不要也试试拍戏?”
“导演,你看我行不行?”姜平飘了过来,凑到他们之间问道。
詹禹想点头,可看见他现在这半透明的样子,又有些头疼,“可是就就算现在去演阿飘,也不一定能入镜啊。”
“不急,等楚非年回来就行了。”姜平道,清俊的脸上挂着浅浅笑意,格外的安抚人心。
胡娴总是忍不住回头往酒店外面看,看完了又忍不住朝郁星河问道:“你说大人还会不会回来?该不会等再见的时候,她就已经成了阎君了吧?”
这话一出,郁星河恍惚一下,外面突然落下一道闪电,几乎将整个天都给照亮了。
有人从外面进来,一脸慌张,“山里是不是有什么要成精了啊?我看着闪电一直往衡鼎山落,刚刚那道你们看见没,都快要把衡鼎山给劈没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宣扬迷信啊?”有人不以为意。
郁星河等人上了楼,去了住的房间,有些房间窗户正好对着衡鼎山那边的,站在窗边就能看见那边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