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战神的AI[星际]+番外(67)

子弹袭来的那一刻,他知道目标是谁了。

他一把拉过还在原地发愣的维克多,把他压在了身下。

威力巨大的实体子弹擦过他的肩膀,把肩膀直接掀飞了一半,仿生的肌肉和涂层融化后泛着金属色的骨骼裸露出来,时寒看到仿生神经传来的传感读数一路飙升。

他庆幸自己在看到那个狙击手的时候就开启了战斗模式。

维克多上一秒还在欣赏建筑,下一秒就被一股巨力按在地上,看见子弹打烂了同伴的半个肩膀。这时头脑还一片空白,直到时寒的仿生血液滴落在他嘴里。

他下意识舔了舔。

甜的。

时寒把他扶起来,淡定地解释道:“里面的阻凝剂恰好是一种甜味剂,吃多了不好。”

说完,他以人类躯体无法企及的高速向对面冲去,到了楼下速度不减,助跑弹跳一气呵成,仿生皮肤褪去,坚硬的金属手指插进建筑外墙作为着力点,两三步就翻进了狙击手所在的房间。

这时,狙击手还没收拾好东西。

狙击失败准备跑路的他,从放下枪到现在还没到十秒钟,原以为他们还在抢救受伤的同伴,却看着一个人影矫健地翻进了窗口。

他一张脸猛地煞白。

他连逃跑的一步都未能迈出,就见半边肩膀都被打烂的俊美银发男人冲过来,抱起他往地上砸。他的防御姿势完全没能起到任何作用,那股力量无法阻挡,像被火车撞了一样,他甚至怀疑自己骨头全部碎了。

因为剧痛失去意识前,他唯一一个念头是:

这是机器人。

当然,他骨头并没有碎。时寒没有对他下死手,甚至没有造成高危损伤。他打晕这个狙击手之后,就将他铐在了一张沉重的桌子上,手脚也绑起来。

时寒做完这些,正修补自己肩上的伤时,凛歌带着警察赶到了。

“维克多呢?”时寒奇怪道。

“进医院了。”凛歌回答。

“为什么?他应该没有受伤,我护着他了。”

凛歌突然嘴角忍不住抽搐:“你把他按在地上的时候,用力过猛,把他后脑勺磕了,可能有点儿轻微脑震荡。”

“啊,这……”

等警察把狙击手带走,这里只剩下时寒和凛歌两人的时候,他感叹道:“人类的身体真脆弱啊。”

凛歌突然非常、极其、无比地担心欧文。

一天之后,时寒去医院看望维克多。

他拿过床头的花瓶换了清水,将手里的一束鲜花放进去,有些尴尬地看着脑后包着医用生物膜的维克多。

“呃,抱歉。”

维克多也尴尬地摸了摸脑后,看着时寒。

突然,他爽朗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哎哟了一声,似乎是扯到了伤口。时寒见他这样,尴尬的神情也缓和下来,笑了。

“没事,兄弟。”维克多说:“你救我一条命,不用在意这些小细节。”

第063章

维克多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隐蔽地上下打量时寒一眼。被时寒发现这个小动作之后,不好意思地笑笑:

“时寒,这是你本人还是……仿生机械?”

时寒挑起眉毛:“你猜?”

“我猜不是本人。我听说有些A级精神力者除非参与高强度战斗,否则不喜欢让本体现身,总是操控自己的机械躯壳到处溜达。你就是这种人吧?”维克多试探着问道。

时寒没说话,他也见好就收,不继续打探时寒的实力与身份,转而问起正事:“调查结果怎么样?为什么有人要杀我?”

时寒把资料转给他。

也许是因为明白自己走到了末路,袭击维克多的狙击手在警察局里醒来之后就交代了他的犯罪经过和犯罪动机。

他的父亲是李鸿哲的手下,原先辉光要塞的管理者之一。对照李鸿哲的证言,这个叫金仁赫的贵族在当地也算是无恶不作,惹得民怨沸腾。革新党攻下辉光要塞的当天,城中爆发了暴.乱,有普通民众为了发泄将广场中央的雕像推倒,也有少数暴徒杀进了小贵族的府邸。

其中最凶恶的一伙人想去入侵金仁赫的住处,但他的住宅有智能防护系统,进不去的暴徒恼羞成怒,转而找到了他外出的家人,也就是居住在他名下一个度假屋的金仁赫妻子。

那伙人离开的时候,金仁赫妻子已经不成人形了。

战争中的混乱极难控制,革新党直到昨天才和本地警察局一起整理完这几天的案件,这些凶手大多还在追缉过程中。金仁赫的儿子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想要刺杀革新党的人解恨。

维克多被盯上,是因为金仁赫的儿子认识他。

那个青年被关进监牢的时候,还怒吼着维克多是贵族的叛徒,与暴徒同流合污,杀害了他的母亲。

维克多看完时寒给的案件资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些暴民……”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是革新党宣传的过错吗?是我们让他们仇恨贵族,以至于他们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罪行吗?”

时寒毫不犹豫地摇头。

“你太理想化了,维克多。群体本身就是混乱的,总有一部分人非理性,走向极端。你无法阻止这样的悲剧发生,只能在发生之前尽可能引导,在发生之后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们已经追缉到一部分了,辉光要塞也实施了交通管制,最多再过一周,这些做出了极端行为的暴徒就会落网。”

维克多诧异道:“你和我老师说了一样的话。”

“什么?”

维克多垂下眼,眉头微皱。“说我太理想化了。”

“很容易看出来。”

“我刚来十八星区的时候,去过属地周围几个工业星球和资源星球。我看到了那里的贫民,生活状况极其糟糕,甚至连营养均衡的食物和干净的衣物都没有。

“我组织了一个扶贫计划,帮助了不少人。但有一部分,怎么都扶不起来,有人就是又懒又坏,我们给他的东西都变卖,我们给他的钱拿去买了精神致幻剂,让他去学校他逃学……很多人劝我到了这步就可以了,人手已经很紧张了,资金消耗难以为继,但我还是不想放弃。”

维克多扯着嘴角笑了笑。

“我因为取消了一个无业游民的资金援助,反而遭受了袭击。老师也告诉我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但当我看到这个流浪汉还有个女儿的时候,我就知道不能让他的下一代也这样。而他呢,虽然是个烂人,竟是个好父亲。你是没看见,他拿到一点好东西就给女儿,眼睛一亮那样子。

“我错了吗?”

时寒平静地看着他,内心却有些惊奇。维克多是一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是用自己的努力让理想接近现实的人。

他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安了,为自己有意接近维克多只为拿到云家的绝密资料的想法。

但他不得不做。时寒不是理想主义者,或许他曾经是,或许他依然守着善和恶的分界线,但他有着模糊的印象,他的理想主义早就在过去生命的某一刻被消磨殆尽了。

维克多在这个世界上显得尤为可贵。

“你做得很对。”时寒最后说:“你的想法挺好的,能继续做吗?”

“嗯?”维克多呆萌地眨眨眼睛。

“扶贫计划,你得随战争现状作出相应调整,想好了把报告书交给我。”

维克多喜出望外:“好!”

离开时,维克多大声说:“谢谢你,朋友!”

时寒还以一个微笑,掩上门,正碰上一个年轻女子抱着一盒食物,急匆匆地确认房间号。见到时寒,她先是一愣,激动道:“您就是救了维克多的人吧?谢谢!谢谢!”

“举手之劳。你是?”

“哦哦!抱歉,忘了介绍。我是他未婚妻伊莎。”

“急着送东西是吧?不耽误你了,下次见。”

门还未合拢时,时寒听到维克多的病房里穿出女子银铃般的笑声,还有维克多欢快的声音:

“我跟你说,我朋友时寒,可牛逼啦……”

……

时寒回到欧文的住处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以为欧文已经睡下了,没想到房间里灯光大亮。他推开书房的门,欧文还在伏案工作。见他回来,欧文的动作一顿,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视线又移到显示屏上去。

“今天事情这么多?”

时寒走到他身后,弯下腰,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把光脑终端反扣在桌上。他贴在欧文耳边问:“怎么还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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