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幸福生活(双重生)(58)
“看的什么?”容清将书从她手中抽出,翻开一页,“我瞧瞧。”
“唤作……”云城皱着眉,迷迷糊糊地想着,“ ‘胜蓬莱’。”
容清随手翻开书卷,神色却忽地一怔,随即便古怪起来,他眸光微暗,看向云城,“你知道这书是什么吗?”
“自然知道。”云城胡说八道,“我看过许多。”
她想着这名字同从前看的那些介绍奇怪精巧之物的书极像,便信口说道:“我一直想亲自试试,看那书上说的极有意思。”
“亲自试试?”容清看着她,轻声道:“同谁?”
“你这话问的着实古怪。”云城疑惑地瞧他一眼,“同谁都可,只是最好要心思灵巧,身体康健的人相随才有意思。”
她说着,才发现容清似是神色不悦,不禁一愣,“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容清眸色深深,看着她道:“这事,你只能同我一道。”
第48章 吃醋 你别……
“为何?”云城轻嗤一声,上下打量着他,“你这身子骨看着便没什么气力。”她转了转眼珠,自顾自道:“倒是清肃还不错,若是他能同我一道,想必也是轻松快活的。”
“宋清肃?”容清低声重复了一句,面无表情地垂眸盯着她,“你想同他一道?”
“嗯。”云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复又窝回了被中,半阖着眼随口应了一句。
容清握着书卷的手蓦地捏紧,透出苍白的青色。垂下的眼睫细细密密地掩住了眸中的神色。
窗外日光透进,倾泻于榻上,淡淡的金辉笼罩在被衾之上,勾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云城随意应付了几句,昏昏沉沉地正待再度沉睡之时,耳边传来轻轻的酥麻之感。
她皱了皱眉,侧开脖颈。
他却是锲而不舍地再度覆身过来,音色沙哑,耳廓之处若有若无的湿润触感传来。
云城不耐烦地睁开眼,转头却见这人竟不知何时已躺在了她的身侧,一手轻搂,姿态暧昧缱绻。
他吻在她的耳侧,一轻一重。
“大白天的你干什么?”云城被他吓得清醒了大半,怒瞪着他,“滚回你榻上去!”
“先前起得太早,现下也有些困了。”他哑声道。
“去你榻上睡去!”云城轻推了他一把,“跟我在这儿挤什么?”
他们这些时日在一个屋里住着,容清平日里虽总爱占她些小便宜,但到底恪守礼仪,因此每晚均是分榻而卧。
“那软榻又硬又窄。”容清怀里抱着佳人,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轻叹一声,“我这几日总觉得腿疼,不知是不是因为休憩不好的缘故。”
云城脸色一僵,立即神色紧张的去摸他的腿,“怎么回事?不是说已好得差不多了?”她慌乱地摸着他的小腿,“是这处么?”
容清手肘半撑着身子,如瀑的黑发倾泻,他低低叹了一声,“不是,再向上些。”
“这处?”云城又向上移了几寸。
容清眼眸落在膝盖上素白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微蹙着眉头,“不是,再向上些。”
“还得往上,再上些……”
半炷香后,云城的手已放至他的大腿根处。
她神色难言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飞一般绯红着双颊缩回了手,唾了一声,“无赖!”
容清眼中闪着细碎的笑意,发丝倾散,衬着白皙面容,别有一番瑰丽之色。
日光温暖干燥,这屋中也是热烘烘的。
腰间之处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云城额间青筋直跳,半晌,着实忍无可忍,“动手动脚干甚么呢!”
容清一直搂在她腰间的手倒是半分不得闲,趁她并未在意之时已挑开了衣带。
夏日本就衣衫单薄,外衫滑落,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和圆润的肩头。云城慌忙缩回了被中。
“我本不想如此心急,但城儿既如此虚心好学,又迫切地想同人一道体味其间之趣。”容清靠过来,执起手中的书卷朝她晃晃,清润地笑了一声,“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什么意思?
云城愣了愣,心中忽地升起不祥的预感。她猛地起身,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翻开。
俱是纠缠在一处的图画,千姿百态,惹人咂舌。
“这这这……”云城瞠目结舌,烫了手一般慌忙将这书扔至一边,面色已红成了初升的日头。
她看着一寸寸逼近的容清,见他眼眸暗沉,更是欲哭无泪。“你别……”云城心中一颤,瑟缩着向后退去,“我信口胡说的,这书我一页也未看!”
清清浅浅的气息扑在她的面上,云城看着近在咫尺之人,后背抵在床边,猛地闭上了眼。
她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恐怕连她自己都未曾注意,身子早已抖得不成样子。
容清看着她,眼眸中漾着温柔的笑意。
半晌,他微微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轻似鸦羽。
云城困惑地睁开眸,望着他。
容清却只是淡淡一笑,将落下的外衫披在她身上,站起身道:“用膳吧。”
她先是一怔,随后便如临大赦般长纾了一口气,磨蹭着下了榻挪至桌边。
云城小口地喝着鱼汤,眼神却不住地往那扔在地上的书上乱瞟,轻声嘀咕了一句,“顾伯为老不尊。”
容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去将那书捡起,拍打了一番竟是妥帖地放入了怀中。
“你这是干什么?”
“我瞧着城儿对这书似是兴趣浓厚,便不如带回京去,左右你我早晚用得上。”容清温言道:“到时你中意哪种,我们便试试。”
云城一时无言。
“同你讨个人。”容清看着她喝汤,忽地道了一句。
“谁?”
“宋清肃。”
云城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他从前便是你的得力部下,我把他讨了来也是因为你的缘故。”她神色有些许怅惘,“本想找个合适机会同父皇举荐……”她低声一笑,“此番看来是用不着了。”
“他才智谋略都在上乘。”容清神色温软,“骁骑将军的位置已空悬多时,我已等他许久了。”
云城点点头,“回去我同他说一声便是。”
正待要低头喝汤,她却忽地想起什么,眉眼一弯,笑得狡黠灵动,“清肃在我这里这么些时日也没见你说什么,今日怎的着急要讨了去?”
“莫不是……吃醋了?”
她眼中漾着水光,得意之态似一只偷了腥的猫。
容清顿了顿,平静地将碗中剃好刺的鱼肉放入她的勺中,淡声道:“没有的事。”
见他窘迫,云城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碗中鱼汤香醇,鱼肉细腻,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便已见了底。云城满足地舔了下唇,咂咂舌,“想不到你竟还有这等手艺。”她轻叹一声,“可惜明日便要动身回去了,以后怕是喝不到了。”
云城的眼睛在他身上乱瞟,意有所指。
容清心领神会,笑道:“你若喜欢,以后日日给你做便是。”
——
时至日暮,夜色将倾,晚霞将天色染得一片殷红。
屋中尚未燃灯,略有些昏沉。戚殷负手立于窗前,周身散发着瑟瑟的寒意。
院中传来两声沉闷的钝响,随即脚步声渐近,房门轻轻被打开了。
戚殷并未回头。
“参见殿下。”身后之人俯身行礼,一阵浓郁的香气顺着晚风荡进屋中,他不适地皱了下眉,想起云川身上浅淡的桃花香气,一时竟有些恍惚。
他转过身,垂眸看着眼前的人,“起身吧。”
“阿完颜和阿答骨现下到何处了?”戚殷竟是直呼戎族汗王和大皇子的名讳,丝毫不曾避讳,眼底尽是厌弃之意。
“并州。”阿尔丹道:“还有三日的路程。”她看了看戚殷,犹豫着道:“是因为阿答骨中了淫毒,日日同下人纠缠,不得罢休。”
听到此处,戚殷眸中才浮出一丝笑意,可随即便消散不见。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面色冷淡:“你不该来,若是被人瞧到,多年心血便会功亏一篑。”
“我自然清楚。”阿尔丹美艳的眉目间忽地浮上些许怒气,“可你进云城府中作侍夫为何不事先同我说一句?还是昨日晚间云池说……我才知晓。”她脸上显出几分不自然,可随即便被怒气取代,“云城是个见了美色便动不了腿的性子,你进她府中,岂不是还要给她暖床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