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未卜先知(重生)(8)
“驭”的一声,马车稳稳的停在了逸王府门前,子濯背着楚琰迅速的跳下马车。
轻车熟路的回了卧房,紧接着安排人请了大夫,自己则是在床边守着他。
这一夜,打水的,熬药的,下人们来来回回,冷清的逸王府一片“热闹”。
☆、习武
温国公的府里也热闹的很。
温婉清嚷嚷着要学习武术,每天早晨穿好衣服就往前院赶。
香堇跟在后面,一整天转的像陀螺一样。
“小姐,你干什么去?习武?”你您那细胳膊细腿的习什么武,香堇气喘吁吁的在后面喊着。
她家小姐真的是变了,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是温婉清突发奇想,今日碰见李莹莹让她想起了一件事,上一世她依着自己的身手欺负了自己好多次,就连最后一次感染风寒也是因为她的原因。
任何一个可能让她重蹈覆辙的因素她都不能放过。
前院有教武术的先生,她也没有打算练得以一敌十最起码得是打过李莹莹的程度。
前面的偏院里,一群下人训练有素的在练习武功。
“嘿!”
“哈!”
一声声有力的口号传来,听着就很振奋人心。
看台上的先生看见温婉清过来了,抬手示意,众人放下了手上的棍子,一起看着温婉清。
“小姐怎么过来了?”先生极其温柔的询问。
温婉清看着那先生,眼神坚定,“先生,我也想学习一下武术。”
那武术先生一口回绝了她,刀剑无眼,棍棒无情,若是出了差错,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用,“小姐,不可,这伤到小姐,小人担待不起。”
“无妨,出了事我自己负责,不会怪你!”温婉清继续坚持。
而那位先生显然不想听她说,这小姐一时热情想要玩玩,万一受个伤,还不是他们这些个做下人倒霉。
这温家小姐也是奇怪,看着弱柳扶风,不去学女工,怎的对这男人的舞刀弄枪感兴趣。
“小姐,这…”先生面露难色,不想接受,又不好拒绝。
温婉清也不想过多的啰嗦,“你要是不教我,我就告诉我爹,告诉我爹你欺负我~”
那先生听着小姐哭腔的说话,有些急了,谁不知道老爷最宠小姐,这谁受得了,先生的气势瞬间就弱了。
“小姐,你先别哭。”
“答应你,答应你。”
温婉清放下袖子,嘴角上扬,有些小雀跃,“那就这么说好了。”
孙先生看着温婉清变脸如此之快,无奈摇了摇头,古灵精怪的,也难怪老爷宠爱她。
国公府偏院。
“胳膊再抬起来点儿。”
先生在队伍前面来来回回巡视,看温婉清摇摇晃晃的,便用戒尺敲了敲温婉清的胳膊。
扎马步扎了一个时辰的温婉清腿哆嗦不停,手臂上又传来一阵疼,她咬咬牙继续坚持着,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地,碎成了几瓣。
“停,下面两个人对打练习。”先生伸手示意,大家看到后收起马步后站好。
看了看队伍情况,“就你和小姐打吧。”
先生说着指了指队伍一个人,那人瘦瘦弱弱的,感觉风一吹就能吹倒。
小瘦子有些胆怯,唯唯诺诺的从队伍里挪了出来,“小…小姐。”
温婉清甩了甩酸胀的胳膊,走上前和那人面对面,看着他瘦弱的小身板,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放心打,不要放水。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你,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那小瘦子听到后,放心的点了点头,“那小姐我就不客气了。”
孙云在旁边喊了开始后,俩人在台上静静地站了几秒。
抱拳行过礼后,两人一动也不动。
温婉清一脸认真的盯着对方,看小瘦子迟迟未动,以为他是顾及自己的身份,便先下手。
温婉清一掌直冲面门而去,起初小瘦子纹丝未动,在她手掌贴近他的脸时,灵活的躲开,掌风在耳边拂过。
温婉清见没打到那人,很快转了方向,手掌横扫过去,小瘦子弯腰躲了过去。
温婉清没想到他一个男人,身子竟如此软,手上动作没停,脚下又开始出招。
几个回合之后,温婉清未碰到小瘦子一丝一毫,自己体力却跟不上了,刚刚日常扎马步的时候已经浪费掉了她不少的体力,到现在实在是没有多少力气了。
她擦了擦下巴的汗珠,气息不稳,“你…你还手呀。”
那小瘦子也不在躲闪,两招把温婉清打倒在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温婉清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她只看见人家瘦瘦弱弱的了,却不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毕竟是个习武的男子。
“嘶。”
温婉清:这人下手有点狠,现在收回不怪他的话还来得及吗?
“小姐!小姐!”一旁观战的香堇急了,她疾步跑上武台,扶起温婉清,然后指着那个小瘦子大声喊着,“你连小姐都敢打,我要告诉老爷,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刚刚太快没感觉到疼,现在缓了过来,疼的温婉清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把香堇的手按了下去,等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了不怪他。”
“哎呀,小姐。”
孙云看了看队伍,沉声道:“今日便练到这里了。”
转头声音变的温柔,“小姐,需不需要请个大夫。”
刚刚站稳的温婉清摆了摆手,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香堇身上,向闺房走去。
“队长,怎么办?小姐会不会把我赶出府里?”刚刚打败温婉清的小瘦子不安的问着先生。
孙云摇了摇头,三天的时间,温婉清柔弱是柔弱了一点儿,但是从来没喊过放弃,若是一时兴起也该结束了。
“小姐,不是那样的人,放心吧。”
*
沐浴过后的温婉清趴在床上,蚕丝锦被盖住了下半身,露出了背,肌如白雪,纤细的手臂略过头顶,随意的搭在那。
香堇坐在床边,有些责备,有些无奈,有些心疼,“小姐,好端端的你这是何必?”
香堇叹了一口气,“要是害怕再受伤,出门多带两个护卫就是了。”
言罢用手在药罐里挖了块药膏来,在手上仔细抹匀,屋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香。
双手覆上温婉清的背,她的手温暖而轻柔,开始的时候有些疼,温婉清倒吸一口气,忍了忍。到后来不由得身心放松,舒服的闭上了眼。
“香堇,你这是哪学的?”
“进府之前,遇见了一个大夫,他教奴婢的。”
提到香堇入府前,温婉清睁开了眼睛,想了很久,还是没开口。
香堇没注意到她心情的变化,还在问她,“小姐,明天就是诗会了,今日早些睡吧。”
提到诗会温婉清歪着头问她,“诗会是明日?”
香堇看着一脸懵的小姐,宠溺的笑着,“对呀!小姐,你这几日过糊涂了?”
“明日回来,莫要再练武了,奴婢看着心疼。”从背到手臂,到腿上,处处可见紫青色的淤青,语气有些责备,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挨个地方揉着。
温婉清随口敷衍了几句,没把香堇说的话放在心上。
诗会近在眼前,京城的世家公子和官家小姐都在筹备着,而此时的逸王府里,气氛却无比压抑。
子濯在偏厅的椅子上坐着,桌子上的茶已经凉透了,他一脸的阴沉和不耐,“都三天了?你们说话呀,一个个哑巴似的。”
“我是问你们王爷为什么还不醒,不是让你们治好他,你们愁眉苦脸些什么呢!”
从皇宫回来已有三日,楚琰整整昏迷了三日,若不是怕皇上知道,他早去宫里请太医了。
可是王爷再不醒,他要瞒不住了,再不请太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办?
“逸王的身子本就弱,他最近好转也是外强中干,如今身体亏空,自然是要多昏睡几日。”一大夫开口回答子濯。
子濯也知道强迫他们没有用,若是有用,逸王也不至于病了十几年。
“行了行了,出去吧。”子濯打发了几个大夫然后回了楚琰的房间。
刚刚推开门,浓重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子濯浑不在意的走向床边,给他掖了掖被角,望着床上的他,脸色苍白却安静的睡着。
“王爷,快好起来吧。”子濯嘀咕了几句。看着他纹丝未动,无声叹气,转身走了出去,却没有注意到被子下的手微微挪动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