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把这个小傻白甜倒提起来,抖一抖脑子里进的水。
他沉了口气:“认识。”
说不认识不可能,前些日子他还挺积极的说带着纪廷森认识认识自己的朋友,头一个说的就是闻人非。
秦镇回答的简略,闻人非看着脸上睡觉压出印子的小朋友:“我和秦镇是发小,认识很多年了......没洗脸呢吧,都冒油了,去收拾收拾......你秦哥在做早饭呢,一会儿就能吃了。”
纪明芮汗毛都炸起来了:......冒......油了......油了......
他捂着脸,像小仓鼠拱木屑一样钻回屋里去了,连秦镇会做饭这种新鲜事都顾不上好奇。
闻人非看着小朋友慌张的背影笑,其实根本没什么油不油,小脸白的他都想咬一口......真是好哄。
秦镇忍无可忍,将闻人非拎去厨房打杂去了。
他运气运了好几轮,最终还是在才煮没多久的砂锅里又加了一人份的米,冷声警告:“一会儿别让森哥看出来你对那个小的......你的名声自己知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闻人非:“......森哥?”
木已成舟,至少闻人非现在是赶不走了,秦镇迅速的恢复冷静,灰蓝色的眼掠他一眼:“我媳妇儿,怎么,有意见”
闻人非摇头,往后退了一步,免得秦镇手上的汤勺砸到自己脸上。
就是......非常非常好奇,他有预感秦镇栽了,但栽的这么彻底,还真是......纪廷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半小时后,抱臂靠在冰箱旁的闻人非,不由自主的站直了。
他听过很多传言,总结下来未来的大舅哥漂亮是真漂亮,蠢也是真蠢,可是十几步外那个眉宇中带着倦怠,却依旧有一种难言的闲雅气质的隽秀青年,怎么看都是钟灵毓秀,和蠢丝毫扯不上关系,
这是一个修雅至极的人,只拿漂亮来形容他都显得浅薄,真真当得起美人两个字,无关性别,像是造物主对人类的馈赠。
上一个他所见能用“美人”这两个字形容的人,是顾家那位前总裁顾星。
顾星气质冷清一些,这位则温和,不过不软弱,有一种亲而难犯的气场,像是久居上位且被众星拱月惯了的,非钟鸣鼎食之家养不出来。
哪怕穿着睡衣,一眼看过去也矜贵又从容。
秦镇正往锅里撒葱花,有一个蛋煎的不够圆,嫌弃来嫌弃去没舍得扔,想着一回儿不够圆的给闻人非。
他背对着客厅忙活,并没有看到闻人非和纪廷森的短暂对视。
纪廷森穿着深蓝色的睡衣,贴身又柔软的那款,专门从家里拿过来的,没来得及换,因为头疼,先想找点药吃。
因为困倦微眯的浅色眼眸睁大,没有太惊讶,毕竟秦镇在这个男人身边,所以应该不是误入,但作为主人还是问了一句:“你是?”
秦镇转头,就看到自家媳妇儿穿着他最爱的睡衣,那修长的脖颈,那秀挺的身段,全被寄闻人非看-光了!
几步走过去,几乎挡住纪廷森看向闻人非的视线:“没谁,一个......”
闻人非也走过来了,说实话他只是客观的在心里评价了一下纪廷森这个人,歪念头一点都没有,心里有人了。
人也站直了,还拽了拽本就板正的,迷彩裤搭配的那条黑T恤,正经又礼貌:“您是......明芮的大哥?我叫闻人非,今年二十五岁......冒昧打扰......”
有所求,而且所求不小,他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原本猫在卧室不好意思出来的纪明芮,听到动静出来了。
他能察觉到闻人非有些紧张,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心里感应:“哥......这是闻人非,我的朋友。”
说着话,人就跑闻人非边上站着去了,脸还浮着一层浅晕。
纪廷森:闻人非?主角攻?
他将秦镇往旁边推了推,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个人,视线最后落在闻人非身上,挺利落俊朗的年轻人,很养眼。
本来按照原着,这时候明芮和闻人非还处互相对对方有意但没挑明的阶段,不过原着中可没有闻人非登门的事。
纪廷森也不是很意外,自从他支持明芮演戏后,剧情时间线早乱了,再看明芮红着个脸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至于其他,原着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平心而论,闻人非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所以即使舍不得明芮,但也没什么好为难对方的。
颔首一笑:“你好,我是纪明芮的哥哥纪廷森,你是......小芮的男朋友?”
第53章 只是顺便
男......男朋友?
纪明芮皮肤薄而白,霎时间就红了脸:“哥......”,只是到底后面想说个什么,倒有些游移不定。
混混沌沌间,手掌被握住了,是闻人非。
闻人非攥着觊觎了很久的小朋友的手,但却没有看他,而是对纪廷森很客气的一笑,面对外人的那种匪劲儿散的干干净净,阳光又正派:“您真是好眼力,我和小芮......”
一偏头,看小朋友整个人都快冒烟了,到底缓了一句:“我正在追求小芮,借纪哥您吉言,我争取早日上岗。”
纪明芮:“......?!”
纪廷森这才知道自己好像误会了,不过迟早的事,他笑道:“好,那你努力。”
旁观全程的秦镇:“......”
视线在闻人非和小舅子交握的手上扫了一圈,他一手揽住纪廷森的肩:“你纪哥和我还没有洗漱呢,稍后就过来吃早饭。”
纪廷森洗漱了,只是没换衣服,就这么被秦镇拉到卧室去了。
才关上门,某个大型犬类就将他压-在了墙上:“森哥,明芮的事是不是太快了,你不再考察考察?”
没说兄弟坏话,但该操心的也操心着,最关键的是,凭什么闻人非可以,他就不可以。
纪廷森都被秦镇扑习惯了。
就没动:“小芮和闻人非两情相悦,感情的事早一些迟一些不重要,都是成年人,他们自己掌握就好。”
秦镇将纪廷森圈的紧了些:“那我呢?”
纪廷森抬了抬身侧的手臂,到底没有撸这只大狗的毛毛:“我不行,该换衣服了......你也是成年人,应该知道有些事不能强求。”
秦镇比纪廷森高半个头,垂眸看着眼前人:“不是强求,是情不自禁......你说‘不行’......不是‘不想’,有事瞒着我?”
他退后两步,视线扫过纪廷森腰腹:“森哥,我好像从来没见你......”
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自明。
喜欢一个人,性和爱是分不开的。
心爱的人就躺在身边,看得到却不能动,秦镇每天早上都会比纪廷森早起床,不仅仅是严格的自律,还有解决自身欲·望的缘故。
可是他每天都......却从没有见到过纪廷森那里......不是没有过怀疑,但从未有合适的机会问,现在的脱口而出,其实是预谋已久。
纪廷森惊讶于秦镇的敏锐,旋即哭笑不得:“......起开!”
他是个正常男人,当然也有被激素控制后的某些需求,但清心寡欲多年,早已习惯了以平稳的心绪淡化欲-望,即使有自渎,次数也很少。
至于让秦镇看见,绝对不能,这人连他穿睡衣都虎视眈眈,要是见到......
秦镇没有从纪廷森脸上看到有关羞窘或者恼怒的迹象,心中越发不解,不是生理原因,那为什么不行?
他看着纪廷森在衣柜里找衣服,亦步亦趋的跟过去:“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们不能两情相悦,森哥......”
纪廷森不理他,找好衣服后将秦镇推出房门:“招呼客人去!”
被秦镇这么一打岔,他原本有些昏沉的大脑也不疼了,想来只是昨夜被打搅睡眠的后遗症,吃药倒是不必了。
秦镇站在房门外,拽着纪廷森的手,倾身在对方脸上偷了一吻,勉勉强强算安抚了一下心中的不甘,这才慢悠悠的去了客厅。
结果,客厅里鬼影子都没有。
事情是这样的,纪廷森和秦镇离开后,闻人非就牵着红着脸的纪明芮,去纪明芮的房间了。
心里想,小芮芮的哥哥真是个妙人,还是个大好人。
这种乘胜追击的机会,要是放过了他就不是闻人非了,踹着一颗乱蹦的心,关上房门后将小朋友按墙上了。
卧室里的窗帘半拉不拉,光线就不甚明亮,但闻人非的眼又黑又亮,却看的纪明芮脸上烧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