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病娇暴君两次+番外(25)
孟云娇心头微颤,酸酸涩涩的想到,这男人,还真是偏执。面上却浮出一抹惨淡的笑,轻声问道:“可是,年龄对不上啊。我同她年龄不一样的。”
“——那又如何!”
君晟尧眼眸猩红,声音更是止不住地扬高几分:“无论是六年前的你,还是六年后的你,无论是记得起我的你,还是记不起我的你,你便是你!便是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你!你明白了吗!”
他怒声吼罢,这间屋子竟静了下来。
孟云娇一时失神,竟愣愣的不知如何接口。
耳听得屋外传来阿莘清脆的背书声:“我爱阿难的眼,爱阿难的鼻,爱阿难的口,爱阿难的声音……”
她愈发恍惚,记起了这段佛经的故事。
说是摩登伽女爱上了佛陀座下的弟子阿难。为了阿难,她苦苦追求,甚至愿为他剃度出家。
佛陀找到她,问她爱阿难什么。摩登伽女便答,她爱阿难眼,她爱阿难鼻,她爱阿难一切。
佛陀便将阿难变作了刚出生的婴孩,与她一般的女子,甚至佝偻的耄耋老人,然后问她,如此,你还爱阿难吗?
“……无论你什么样子,我知道你便是你。”君晟尧苦笑的声音传来,“我爱的人是谁,我难道分不清吗?”
那声音压抑,还裹着浓浓的痛苦,竟听得孟云娇心尖酸涩。
模糊见着他转身要走,她忙拽住了他的衣袖,颤声问道:“那我呢?我会分不清你是谁吗?”
君晟尧心头猛震,几乎震惊的看向了她。
脸上却是一片温软,是她的手抚了过来。
“尧哥哥,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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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浆跟东城分手,是在他们谈了三年的恋爱后。
戚浆将自己的行李打包收拾好,然后等他回来后,微微一笑说:对不起,我厌了,想跟你分手。
房子归你,我自己走。
戚浆渣得明明白白,转头便跟一个妩媚的“女人”看对了眼。
他礼貌地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挡在了“女人”后腰上,然后低声道:裙子裂开了,然后……我知道你是个男人。
说完,他淡然一笑,抽身走人。
当晚,他果然接到了对方的电话。
戚浆跟姜琦分开的一月后,再度在餐厅看上了一个成熟儒雅的男人。
那人戴着眼镜,高贵中,却透出一点斯文败类的气质。
戚浆舔了舔唇,步步朝他走去,短暂的寒暄后,他把名片放到了对方手心。
“打给我。”
“我想认识你。”
苏闻潮拿着名片,淡笑着推了推眼镜。
他不想跟戚浆认识。
毕竟,这是他第三次认识戚浆了。
*
戚浆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海王,渣得明明白白。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发现,原来东城,姜琦,苏闻潮都是同一个人!
他好像不是在钓鱼,而是掉进了被人的鱼塘里——再也游不出去了!
*受海王,巨会撩;攻病娇,巨疯批,带任务来攻略受
☆、治愈病娇第一天
治愈病娇第一天
君晟尧感觉,自己右颊传来一片温软触感。
方才被她打过的右颊,本还有些火辣辣的疼痛,然而现今经她素手一抚,凝脂般的触感,几乎叫他沉沦。
而更叫他震撼的,是她说的话——她,竟然当真认出他了吗?
“是……周嬷嬷告诉你的?”君晟尧问道。
孟云娇苦笑,那无神的双眸泛起泪光:“我认出你,需要旁人吗?便如同你认出我,需要年龄又需要容貌吗?”
君晟尧咬牙,眼底的酸涩几乎难以掩盖。
“尧哥哥,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孟云娇苍白的脸上仍浮着笑,“我不讨厌你的。我很喜欢你,我想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
她又这样说。
像是六年以前,又像是六年以后的每一日。
“……你先歇息。”
这四个字道出来,艰难至极,仿佛刀片割破君晟尧咽喉一般。
他说罢,拂下孟云娇的衣袖,转身便大步朝门外出去。
随着咯吱一声门响,屋中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孟云娇攥紧衣襟,伏下身子急喘。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先前骗他的太狠了,以至于现今她说什么,他都是不信的。
思及此,孟云娇无奈垂下了眼睑。
假话说多了,其实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如今的话究竟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抬手,她抹去眼角那一点泪。温温热热,倒衬得她指尖太凉了。
*
青州。
君骏译随朱宇带着大批兵马到这封地后,便领着仆人乐乐呵呵的收拾起来。
眼见得这被布置得像模像样的屋子,君骏译心情好极了:“唉朱伯,这青州其实也不错嘛!山清水秀,姑娘也漂亮极了,根本没我们起初想得那么糟!”
“啧,咱们早来这儿就好了!”君骏译叹了一口气,语气分外感慨。
朱宇眉头拧紧,倒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呼出一口重气,同君骏译说道:“世子,咱们如今到这儿青州来,不过是权宜之计。终有一日,我们会杀回京都,夺回龙位的!”
朱宇细细给君骏译分析:“世子你看,自那日城南坡事件后,这宫中便一直没有动静传来,世子觉得这是为何?”
君骏译眼睛一亮:“君晟尧放过我们了!”
“……”朱宇眉头又拧紧一分,“世子,君晟尧那暴君怎么可能放过我们?更何况你还是被他宠妃救出来的!”
“他若是还活着,竟然会即刻派人杀来,不将我们碎尸万段誓不罢休!”
“对啊……”君骏译呐呐地点头,忽地意识到不对,“啊朱伯你是说——君晟尧他,他死了?!”
“对。”朱宇阴恻恻地一笑,“世子,那日我们可是亲眼见着君晟尧同他宠妃一同堕崖的,加之这几日皇城那边如此太平,唯一的可能只能是君晟尧死在崖下了——便是不死,只怕也是残了!”
“如此大好时机,我们若是不好好把握住,岂不是错失了良机?”
君骏译心惊肉跳,莫名感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自己身边悄然滋生着。
“朱伯你是打算,我们如今反了?可是朱伯,我们那么一点兵马,根本不可能反得了啊!”
“所以光靠我们是不够的。”朱宇循循善诱,“世子,我们大可借助外力。”
“骁国邻边的是哪个国?东岳国。六年前只是骁国一个小小的附属国,对骁国那是俯首称臣,顶礼膜拜,可是这六年以来,王爷暗中输送,已叫东岳国实力愈发强劲!”
“以东岳国如今兵力,灭一个骁国,只怕并没有那么困难。”
朱宇说到最后,面上的阴险已经呼之欲出。
而君骏译听得这些,心头早已是暴跳如雷。也就是说,父亲其实一直与东岳国有来往?东岳国如今能如此雄厚,还少不了父亲的照拂?
不不不,不对——是父亲一直在做着叛国的事!
“不可!”君骏译忙拉住了朱宇,“朱伯,我们万万不能做出叛国的事来!这江山是我君家祖祖辈辈打下来守下来的,断断不可落到东岳国手里!”
“我同君晟尧便是有天大的仇,也断不能如此亡大义,成为骁国的千古罪人!”
他咬牙,十六岁少年的坚韧与倔强,尽数写在了他这张青涩的脸上。
“朱伯若是敢做出这样通敌叛国的事来,休怪骏译不念情谊!”
朱宇眉头又拧紧一分,心头虽气这少年的优柔寡断,但又觉此时不是与他多争论的时候,便叹了一声,忏愧道:“世子所言极是,是老臣思虑不周。”
君骏译松了口气:“无妨,朱伯不要再有这些念头就好。”
朱宇便又告罪,默默退了出去。
一出得房,他转回到自己书房内,登时冷笑了一声:“妇人之仁,不成大器!无怪王爷当初什么也不告诉他了!”
又摇头哀叹,拿出纸笔来,向东岳国写去了书信。
*
君晟尧收到张善於的信件,是在这日午后。
他坐在窗边,看着光洒在信纸上,面容却渐渐沉冷下来。
信上是张善於与众位大臣的联名,均是希望他早日回宫的,说是政务积压如山,而东岳国还对他们虎视眈眈,望他早日回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