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天天想着搞破坏+番外(99)

凹凹大声地喊道:“公子,再不醒醒有人来了。”

凸凸见段虔面容惨白,说道:“带公子回去吧,我们杀出去。”

段虔木讷涣散的眸子睁开,呼吸轻浅若无。他满身是血,头发乱糟糟,血污粘连。他慢慢坐在血泊上,此时的栾意平、殷静林等人六人进来,见到段虔在白顷的卧房里面,顷刻间如临大敌,各种武器亮出来。

殷静林盛怒喝道:“你来干吗?我师尊呢?混蛋,我师尊呢?”

袁怀气得勃然大怒,怒吼道:“段虔,我师尊呢?你说你是浮休,好,师尊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伤害他?你哪怕有一点点良知……他是你的师尊呀……你到底把他藏哪里了?”

许居慎嘟着嘴,难受地说道:“小师弟,师尊可喜欢你了,你别伤害师尊呀。”

袁怀骂道:“师兄,谁让你喊这禽兽师弟,他根本不是浮休,浮休早就死了。”

林居净全身发抖,眼泪婆娑,紧紧握住拳头。白顷身上斑驳的咬痕与吻痕历历在目,白顷在隔壁卧房的低声喘息声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她无法原谅自己,也不敢告诉任何人,白顷所遭遇的耻辱事情。她痛苦地尖叫出声,哽咽哭道:“你给我出去,你不准来我师尊的房间。”话罢她亮出一把长剑,红光亮出,狠狠地刺向段虔。

凸凸护主心切,当即挥去一阵凛冽的魔气,攻击林居净。林居净的凤凰真火蔓延在卧房里。

段虔刹那间一脸惊惶,吓得面如土色,惊慌得大叫出声,猛地挥去小小的灵力道气扑灭凤凰真火。逼仄狭窄的卧房里瞬间爆发一场灵力道气的对峙,殷静林等人袭击正在灭火的段虔。而凹凹凸凸挡在段虔面前,释放出刚劲灵力。

“住手住手,出去……出去外面打……”段虔吓得脸色如同窗纸似的煞白,唇色浅得无色。

林居净眸光晶亮,恨得怒目切齿道:“就在这里打,你要来这里,我就毁了留余堂。看看是你救得快,还是我们毁得快!”

“我走我走,我不来。不要……毁了……留余堂,师尊会不开心的。”段虔目光呆滞泛着红光,语无伦次地低声说着,身上满是血迹。

段虔神识恍惚地慢慢走到出留余堂,袁怀的长剑狠狠地劈向段虔满是血迹的后背。血渍飞溅而出,一道狰狞笔直的剑伤斜斜地落在段虔的后背上。下一刻,段虔无力地跪在地上,闷哼出声。

凹凹凸凸火冒三丈,一股子魔气阴厉涌上,想要爆发毁灭一切被段虔阻止。段虔站起身,身子佝偻了许多,踉跄走出留余堂。

袁怀赫然而怒,心里的恨意无处安放,提着长剑要继续杀段虔。

谢逸挡在他面前,喝道:“没用的,他有太钧神武,不死不灭,他还是会活着的。”

“我也要杀他。”袁怀睚眦怒吼道:“段虔,你把我师尊的眉心坠还来……”

殷静林急忙冲出去,激愤道:“段虔,把眉心坠留下。”

段虔身轻悠悠晃晃,轻声说道:“我不是怕你们,只是不想毁了留余堂。凭你们几个,再修炼个几百年吧。”

留余堂、垂柳树、杏花林、翡翠湖,都那么美。师尊,我想你了!

连续下了十多天的雪终于停歇,大地一片白茫茫,好似与天上的浮云相接相连,宛若笼罩上一层洁白的轻纱银幔,晶莹透亮。雪后初晴,树梢林间洇染上夕阳余晖,冷冽的寒光在柔和的光芒里却平添了几分积寒。

段虔悠哉地走路,手里提着一瓶清酒,英俊的面容铺上一层粉红的温热。在巷口一个拐弯处,几个小孩嬉笑地奔跑过来,撞在段虔的大腿上,却被他一手扶住。段虔微微打了个酒嗝,嘟囔道:“小心点!”

另一个小孩说道:“你跑得那么慢,怎么当抱遗老人?把眉心坠还给我,我来当。”

“不要,每次都是我当魔头,这次你当。”

两个小孩一路争执争吵,抢夺着手里的眉心坠。段虔眺望他们远去的身影,慢慢地走出巷口,视野变得开阔。稀稀疏疏的枝丫树梢上挂着皑皑白雪,一轮红日夕阳笼罩在苍茫的雪海里,银装素裹带着光晕,分外妖娆。

湖中小舟一抹黑色,显得十分显眼。

段虔盯着湖中的小舟,仰颈畅饮手中的清酒,索然无味,一点都不能消磨心里的痛苦。他摩挲着怀中有温热的眉心坠,好像刚刚从那人眉心摘下。

段虔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冷笑道:“段虔,你就是个混蛋!”

他把一坛冰冷的酒灌进喉咙里,一股温意涌上心头,可他还是觉得很冷,冷得发抖,像流浪街头的小乞丐。头晕眼花,脚步轻飘飘。他像个找不到回家之路的小孩,狼狈地哭着,呜咽地走回房舍。

“师尊……”他呢喃不清地躺在床上,心智不清,鼻子堵得没法通气,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摇晃的虚影。

他做梦了,这已经是第千百次做梦了。白顷出现在他的梦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绰然温柔,清俊的脸庞恍若那年初相见时杏花树下的柔嫩花蕊,洁净白皙。没有眉心坠,红瞳眸光潋滟烨烨,显得妖媚阴柔。

他的梦向来都是让他伤心,因为白顷从来不肯让他触碰。禽兽不如的事做太多,他已经被讨厌。

他想伸手触摸白顷,却被一手拍掉。他难受得呜呜啜泣:“师尊,我想你了。我哪里都不想去,我想去霁月山,可是他们不给我进去……师尊……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我只能来这里。师尊,我想你了。”

梦里的白顷无奈地扶额说道:“不是让你去游山玩水吗?不听话,你只能伤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听话……我明天就去玩,你不要生气。我害怕……别气我那样子对你……不要生气,我不知道怎么哄你。师尊,我明天就走,我听话,我再也不惹你,以后也不碰你,你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他伸手抓住梦里白顷的柔软衣袖,绞在血红的手心里,仿佛有针在方寸之地扎他,戳他,可只有抓住那柔软的衣袖他心里的痛苦才有微微缓解的征兆。

这几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煎熬。什么都没法让他平静,他试了好多办法都找不到师尊的下落。他沉湎于酒水,醒来时更痛苦。

脑海里全是白顷与他缠绵时的呜咽啜泣声,哭得让他的心碎成冰碎渣渣,又凉又疼。胸膛上深红的牙印,臀瓣上深红的巴掌印,还有口舌蹭过肌肤的愉悦感,都像一把把刀子在惩罚他,对他凌迟处死都不为过。他爱白顷,爱得无法自拔,爱得无人可碰。

可是,他最爱的人,被他虐待,被他杀死了。

迷惘、痛苦、绝望。他就像在悬崖边走路,一根绳索勒住自己的脖子,要命、窒息。

师尊,我想你想得难受。

“傻子,睡吧,明天会是美好的一天。”

第72章 对神武发誓

段虔从沉沉熟寐醒来微微睁开眼睛,迷糊中凝视蜷缩躺在自己怀里的人。他浅笑喘气,伸手抱住怀中人,宽厚的手掌抚摸着怀中人的后背,温热的,他熟睡入梦。

手臂有点发麻,什么东西压着?

段虔睁开惺忪肿胀的眼睛,看到的依旧是安详入睡的白顷。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手臂依旧传来麻痹的感觉。他又乍然睁开,反复眨巴深黯如墨的眼睛,不可思议地伸手戳戳白顷洁白如玉的脸颊。

神呀……活的……

段虔激动得说不出话,整个人压在白顷身上,紧紧地抱住白顷,生怕他此刻化为泡影消失在自己眼前。段虔激动地喊道:“师尊,师尊……师尊……是真的……”

白顷被压得喘不过气,祖传的起床气让他要发飙。他抬手一巴掌过去拍在段虔削瘦的脸颊,冷声道:“滚,别打扰我睡觉。”

“好好好好……”段虔忍着手臂发麻的痛苦,放开白顷,以一个别扭的姿势侧卧。他伸手捻起白顷柔顺的墨发,细细地摩挲,感受它在指尖平滑轻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抓起白顷霜青色的云袖,把玩在手中。

一切是那么真实而温暖。

他喜极而泣,眼泪沾湿了枕头。炽热的目光一寸寸地定格在白顷俊逸的脸上,不容错过。他尝试着伸手把白顷搂进怀里,盖好被子,一股股热流在心尖来回涌动。

白顷睁眼醒来的时候闻到一股难闻的酒味,连段虔温雅的木香都遮盖不住。段虔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他身上。他抬手抬脚推开段虔,嫌弃说道:“太臭了,去洗澡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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