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一点都不迷惑,不惊恐,这是梦,一定是梦!
“我是他女朋友!”段娴轻笑一声,把白顷推开,抱住高出自己一大截的段虔的腰身。
白顷点了点头,退开一步,漠然地注视着段虔的表演。
段娴看了一眼白顷,附在段虔耳边说道:“老弟,他长得也太帅了吧,你要不从了吧?”
“你没毛病吧?”段虔瞪了一眼段娴,又瞪一下淡漠的白顷,冷哼道:“做梦!”
段娴把段虔推给了白顷,笑笑说道:“我有点事,同学,帮我把他送回宿舍。”
段虔拽住段娴的手,两人挣扎了一下,段娴撒腿跑开。
白顷撑起段虔的肩膀,搂住他的腰,说道:“这样的位置可以吗?”
段虔心烦意乱: “痒……别搂我腰……也别搂我胸也不行……”
“那她怎么可以?”白顷把他腰上的手放下,问道:“你怎么把脚扭伤的?”
段虔简洁明了说:“逃命躲人,踩空楼梯。”他的目光注意到白顷手上的礼盒袋子,嘴角微微抽搐,问道:“这……不会是香水吧?”
白顷喉音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不是吧?给我香水干吗?让我招蜂引蝶?这么贵重,我不要,你拿走。等下又讹我,烧烤的钱都没还你。我告诉你,我可没钱。”
“没钱?”白顷嘴角微微勾起,附在他耳边轻轻柔柔说道:“肉偿!”
“你没病吧?”段虔推开白顷的身体,脸红得厉害,自己被一个男生调戏了。
“好了,别闹。我们回宿舍,等下叫个外卖。”白顷撑着他的身体继续往前走。
“又送礼物又送饭,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追我?是吗?我告诉你,爱我没结果。小爷我喜欢大长腿。”
“我有。”
“……”
“我喜欢长发。”
“我可以留。”
“……”
“我喜欢大胸,你没有了吧?”
“有点胸肌,算吗?”
“……”
“我喜欢没把儿的。”
“不举的,你能接受吗?”
段虔看了一眼白顷的身下,狂笑道:“不好意思,让我笑一笑。你……不举?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可怜了。”他转脸阴沉说道:“不接受。”
白顷推开他,拿出礼盒的香水玻璃瓶,朝他身上喷了几下香水,空气中弥漫着淡雅醇厚的木香,幽深绵长。白顷淡然说道:“还钱,2880块钱,加上烧烤,3050块钱。”
“我……你又讹我?什么肉偿香肠,我都拒绝。”段虔的话刚落下,前面走来一个高挑的女生,吓得他低头,把脸埋在白顷的胸膛上。“快挡住我!”
白顷抱住段虔的脑袋,目光疑惑地看向不远处走来的女生,长得很不错。看来你在梦里艳福不浅呀!
清甜的气息从段虔身上传出来,让人感觉温暖。
香水的气味真好闻。
“走了,起来。”白顷拽起他的后颈,带着丝丝怒意说道:“女朋友?”
“不能,姑奶奶还差不多。”段虔拍开他的手,说道:“她追我,太可怕了,跟踪偷拍,跟你一样可怕。”
白顷眸光微冷,瞪了他一眼说道:“再说一次。”
“跟你一样可怕!”
“吱吱吱……”白顷又往段虔身上喷了三下香水,把香水袋子扔段虔。
段虔呛了几声,接过香水,仿佛提着一袋钱,“喂,香水不要钱,当花露水使用吗?你拿回去,我不要,香水还你。”
“还钱!”
段虔哼笑道:“还钱就还钱,小爷有的是钱,你联系方式呢,你让我再加一次。”
白顷撑起段虔往宿舍走去,闷闷说道:“自己想办法加我。”
“为难我就这么得劲,有成就感?”
白顷道:“哪只眼睛看到我开心,我告诉你我现在不开心,但我生气对你也没有作用。”
白顷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梦这么长,这个月他天天往段虔宿舍跑去。段虔的脚慢慢好起来,不怎么需要他帮忙。神奇的是,他还得应对大学专业课的考试。
不想考试!
他复习到有些烦躁,脑海里全是段虔那家伙,老想着那家伙在干吗,惦记那人有没有吃好饭。
“今天虔嫂来不来呀?来的话,让他帮我带个饭。”段虔的舍友戏谑地说道。
段虔瞪了一眼宿舍的人,“去你的,自己下去吃。”
白顷复习完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他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正要敲门,段虔打开房门,两人尴尬地对视一眼。白顷叹了口气,按照以前的话,他早就飞扑上去抱住段虔,眼下反而有点拘束。
忍住,不然段虔会吓到的。
段虔讪然道:“你来了,那正好,一块下去吃饭吧。”
白顷冰眸利眼看了一眼段虔的舍友,走下楼梯,他问道:“他们平常就是这么喊我的?”
段虔不悦说道:“你听到了?你开心吗?现在都以为咱们有一腿。”
白顷停下脚步,抬眸望向段虔炯然的眼睛,能从里面读到点细微的东西。“看起来你也没多生气。”他跟段虔在一起有一段时间,段虔生气可不是这样。眼神能让人起毛骨悚然,心生恐惧。
段虔冷哼一声:“这话原封不动送给你,你是不是喜欢我?他们都说是,你却不承认。承认不是丢脸的事,我不会嘲笑你的。”
白顷嗅了嗅味道,凑上段虔的脖子,嘴角微微上扬,道:“喷香水了。”
“不用白不用。”
白顷点了点头说道:“也对,毕竟要还钱。”
“你倒是让我加个联系方式啊,提款机又远,等我脚彻底好了,立马给你送去现金。”
两人吃了顿晚餐,回来时,天色暗淡下来,路灯幽暗地照耀下来。段虔的手机响起来:“喂,哪位。”
女生跑步的喘息:“是我,我看到你了,你往后面看。”
段虔听到后面的奔跑,愣了愣身子,拽起白顷的手拼命地往学校跑去。
女生:“段虔,你给我站住!”
“我站住个鬼……”段虔艰难地逃跑,脚上的伤还没有痊愈。
路过拐角的一棵大树时,白顷立即把段虔拽进树后,让段虔蹲在身子。“她还挺能跑的。”
段虔艰难地蹲下去,趴在白顷的胸膛上,张望着女孩追逐远去的身影。幽暗的夜里,段虔身上的香水气息真好闻,就是属于段虔身上淡雅轻柔的木香。
温热而清香,让白顷很踏实。他已经好久没有抱过段虔,再次闻到这香气时,他的心跳得要命。他的脑海里满是段虔的声音,好听得直钻耳朵,痒痒的。
段虔感觉到白顷身上的变化,惊讶地喊道:“你……硬了?”他吓得退后一步,身子失去平衡差点倒在一旁的树丛。
白顷深呼吸,默然无语。
天知道他在脑海里叫嚣了多少次,他跟段虔都在一起那么久了,敏感肯定敏感啊。他想拥抱,想亲吻,想跟段虔做少儿不宜的事情,但即便在梦里,他不想强逼段虔。
段虔窘然说道:“这也没什么,不尴尬不尴尬。我宿舍打个喷嚏都硬的奇葩都有。”
白顷轻笑说道:“你确定不是硬的时候打喷嚏,估计得疼得爆炸。”
段虔笑了几声,顿时感觉不对劲,说道:“不对呀,你不是跟我说你不举吗?你现在是干吗?你骗我?”
白顷道:“那是现实,这是我的梦,傻子。”
“梦?你没毛病吧?”段虔抬手摸了摸白顷的额头,啧叹道:“没烧坏脑子。”
白顷拽住段虔紧实的手腕,轻声说道:“眼下,我还是找不到醒来的方法。你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抱?我跟你说,这基佬得找基佬,你可不能放在我一人身上,掰不弯我。”段虔看了郁闷的白顷一眼,叹气说道:“算了,抱一次,但是你不能得寸进尺。”
白顷抬手搂住段虔的脖子,闻着他的气息,心里踏实了许多,他低声说道:“段虔,我想你了。”
以前他总是很纳闷为什么段虔老是喜欢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现在知道了。所有的不安与思念能安稳下来,不再波涛汹涌地叫嚣。
“不用,想我就不必了,谢谢。”
白顷深喘气,低声细语:“你什么时候可以弄醒我?我不想考试。”
段虔推开他的身子,尴尬说道:“现在就弄醒你,好了吧不抱了,那玩意儿顶得我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