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静林说:“寻找太钧神武下落,想看看他们有没有线索找到太钧神武。有的话,灵修……”
白顷目瞪口呆,脑海里闪过张岂鸣、清瑟、钱岱、郝开新的鼻涕、宗主夫人的一张张面孔……倒吸一口气,问道:“我没做什么蠢事吧?”
“自然没有,不然您……您也不会九次……失败……”
白顷抚平自己不安的心绪,忍俊不禁,问道:“你们喜欢霁月山吗?喜欢的话就留下来吧。”
两个老头兴奋地点点头,殷静林说道:“师尊,您是不是还生我跟师兄的气呀?我知道您不愿意承认我跟师兄,我也辜负您对我殷切的期待。但是都这么多年了,您消消气吧。”
“不生气……”我哪有资格生气,自己都跟徒弟搞在一起,丧尽天良。“这世间的爱从来不是单一。你要庆幸自己坚持下去了,因为至少现在陪在你们身边的是彼此,而不是遗憾。”
“师尊……”殷静林与栾意平愣愣地看着白顷良久,不自觉地笑出声。
殷静林道:“师尊,您变了好多。”
白顷问道:“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殷静林脱口而出:“当然是现在。”栾意平立即拉拉殷静林的衣袖,殷静林急忙改口:“师尊怎么样都是好的。”
白顷回留余堂时,见许居慎在帮他打扫起居卧房,吓得他赶忙跑进来看看。只见许居慎正在扫地擦桌子,白顷张望了一下,看不到段虔。
“师尊,您怎么会有鸦青色的长袍?这不是小师弟的衣服喜欢的颜色吗?”许居慎提着一件长袍,迷惑地问道。
“我觉得好看,跟他要的。”白顷心虚地摸摸脖子,说道:“不用你打扫,我自己来吧。这里挺干净的,你每天都打扫吧。”
许居慎把手中的布帕藏在身后,说道:“不行,师尊,您自己做这不是折煞我嘛,而且您以前一直训斥我偷懒不干活,责罚我好多次,说打扫可修身。我都长记性了。”
这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原主真是事儿。白顷坐在桌子边,说道:“行吧,不过最近不用过来,没什么尘土。”
“师尊……”许居慎抿抿嘴说道:“小师弟会回来吗?我挺想他的,玟珂妹妹的棠梨还没熟,以前我答应要给他梨吃。虽然上次他也打我,但是我不疼。听到他还活着,我挺开心的。”
白顷面带笑容,回想起当初浮休去世时,许居慎哭得最难受,每年都会在浮休坟墓面前放一筐鲜美多汁的棠梨。
白顷悄声悄音道:“他不能光明正大,但可以偷偷的回来。”
白顷去了留余堂的地窖想拿点酒给段虔试试,却发现段虔正坐在阴暗晦昧的小角落的木凳子上。丝丝光线落在他的轮廓上,看得白顷心神痴迷。
“师尊,你酿了那么多杏花酒?我偷喝……”段虔的话还没说完,白顷飞扑上去,倒在他身上,吻住段虔充满香甜酒气的唇瓣。
在窄小的角落里,尘埃飞扬,光阴翳斑驳。白顷把他抵在酒坛边,舌头在他嘴里辗转抵弄,感受段虔的温柔。
木凳子猛地“啪嗒”一声破裂开,白顷的嘴唇磕到段虔的牙齿,疼得直皱眉,两人狼狈地倒在地上。
段虔朗朗大笑,伸手摸摸白顷血气晕开发红的嘴唇,轻轻揉揉,说道:“还疼吗?”
揉了好一会儿,白顷笑道:“现在好多了,刚刚挺疼的。”
段虔朝白顷的脖子亲了一口,鼻尖反复蹭着白顷的脖子,黠然媟笑说道:“师尊,我们这样子更像偷情了。”
“注意用词!我们是光明正大在一起,只不过我不想让很多人指指点点。”白顷抱着他的脑袋,任由他在自己的脖子蹭着亲着。“段虔,你还记得你跟我第一次见面吗?”
段虔深深吮吸一口脖子,长长呼吸道:“飞天崖吗?”
“不是,百花深处。”白顷的话刚说完,他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那两片唇瓣定格住,不再吻着。白顷窘然问道:“是不好的回忆吗?”
“不是……”段虔呵笑道:“我怕我说了,你会无地自容。”
“嗯?”白顷摸摸他的脑袋,说道:“是什么狂傲之词?”
段虔的唇瓣被白顷亲得通红,嘴角勾起,说道:“你说,要跟我灵修,后来被我打跑了。”
“……”仅代表原主白顷个人观点!
段虔笑了笑说道:“后来我发现,你跟以前的白顷挺不一样的。字不一样、口味不一样、性格不一样、也不记得我是谁。不过路痴跟灵力还是一样。你是不是得了失魂症吗?”
“其实吧……”白顷闷哼犹豫了几句,悠悠说道:“我是全新的白顷,不是五十年以前的白顷。以前的白顷跟现在的白顷不一样。你可以不喜欢以前的白顷,但是我这一个你一定要喜欢。因为那个白顷已经死了,我是为了完成契约才进入白顷的身体。”
段虔焦急问道:“完成了会不会还有什么不好的事?”
白顷问道:“不会,只是你不吃惊不介意吗?”
“吃惊但不介意,但我都可以进浮休娘胎,没什么不可能的。”段虔粲然一笑说道:“我就喜欢现在的你。”
白顷见他冬日可爱的模样,心里很愉悦。他抬手摸了摸段虔脖子上的玉符,低头含住红绳吊坠吊坠上的玉符,扯到段虔面前。
“师尊,你怎么那么喜欢咬玉符?”
“不知道……”白顷吐下红绳上的玉符,笑道:“好玩。”
段虔目光满是温柔的流光,抓起玉符放进白顷的嘴里,搂过白顷的后脑勺,隔着玉符拥吻。
白顷的手探去,段虔瞪大眼睛,回神时看到白顷心驰意旷的模样,喉咙攒动说道:“师尊不行,这里太脏。我们上去吧。”
白顷紧紧抱着段虔,扯开自己嘴里的玉符,气喘吁吁,轻声地说道:“就隔着……衣服……可以……”
段虔被他这话逗笑,戏谑道:“不行,他跟我说,想出来见见小师叔。师尊,您别心急……”
“你……”白顷想说点什么堵住他的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笑得埋在段虔的脖子里。
白顷与段虔洗了手后,两人躺在床上热烈地亲吻,耽溺在彼此的温柔中。
段虔的吻好温柔,柔得像一汪清水,白顷反复地含住那柔软如花瓣的美好。心跳在砰砰乱跳,清香的沉木气息在鼻息萦绕,带着滚烫,带着渗入甜蜜的妙意。
木香了,杏花也在风的吹拂下卷进卧房窗棂。
白顷被好好地呵护,轻柔地宠爱,舒适得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想觉得头晕目眩。他的目光漾着好看的光晕水澜,神驰意旷,拽住段虔的脖子,离开他的吻时,哑然哼着:“段虔……”
段虔的唇色重了几分,整个宛若笼罩在水雾旖旎中。他唇棱微微上扬,戏谑道:“师尊,小师叔真可爱。”
“要脸吗?别……用这语气……讲话。现在不准喊我师尊……”白顷长喘一口气,捏了捏段虔的脸颊。段虔湿润的舌尖蔓延从脖子、蔓延到各处。
衣服狼藉地扔在地上,墨发披散在莹白湿漉漉的后背,沉沉浮浮的喉音鼻息在卧房里此起彼伏。
段虔无论做什么总能让他紧绷,让他窒息,仿佛沉溺热水温泉中。白顷长喘沉吟,抬手轻轻抚摸着段虔满是细汗的脸,喑哑喊道:“仙郎……”
段虔愣了愣,低头亲了白顷嫣红的唇瓣一口。白顷闷哼一声,骂道:“傻子,我叫你不是让你加大力气……”想让你说点好听的话。
段虔的唇热覆盖在白顷婆娑的泪眼,魅惑说道:“师尊,你喊我一声哥哥好不好呀?”
白顷激动得大喊道:“傻子,你想什么呢?”
段虔把手放在白顷莲花伤疤上,抱住白顷直皱眉,急忙说道:“别……师尊,放松点。”
“现在不准喊我师尊!”
温热水雾袅袅的浴房里,段虔洗好被褥后,随手灵力一挥把水尽悉拍开。水滴淅沥沥地喷洒在正在泡澡的白顷脸上。白顷微微抿嘴冷笑,寒光利眸瞪着段虔。
段虔轰然大笑,说道:“师尊,我真不是故意的。”
白顷挥起一掌,把浴池里的水破向段虔,段虔灵力一聚,把水全部转移到墙上。两人打了好几回合,都不认输。
“你还敢反抗?”白顷瞪了一眼段虔,抬水挥去,段虔乖乖地定住,让水泼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