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番外(160)

果然,云台寺的高僧说的不错,言言三十岁以后就开始转运,弄不好,这位苏姑娘就是驯服季路言这匹野马驹的良人!

路露颜色一正,认真问道:“言言,你觉得妈妈怎么样?客观公正地讲!”

季路言没明白他亲妈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只能试探着回道:“漂亮。”

路露怒中带怨,语重心长道:“言言,你不能浮于表面看问题,咱娘俩的脸还用说吗?你爸现在都不敢让我一个人出门,都这岁数了,那老头子还有危机感呢。”

季路言:“……”

虽然是事实,但他终于知道自己的蓬勃自信从何而来了。

“小朗,你觉得干妈怎么样?”路露一见自家儿子主观感情太强,于是枪头调转干儿子,“干妈对你如何?实事求是地说。”

突然被点名的杜风朗一怔,不带半分拍马屁的成分道:“和蔼可亲?慈眉善目?如沐春风?唉,总之干妈你让人觉得亲就是了。”

“唉,对喽!”路露满意地点点头,“言言你看,我待小朗这样的孩子都能如同亲妈,那我待准儿媳更是不在话下了是不?不是我自夸,我这样的婆婆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这是你最大的优势知道吗?儿子,别怂,你追不到的人,妈亲自下场帮你助攻,别的我不敢自夸,你妈我也是被人从小追到大的,女人懂女人啊,妈经验丰富,你放心。”

杜风朗眨了眨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莫名躺枪了。

季路言忙不迭阻止路露:“妈,我自己的事儿,您别……”

“她爱逛街吗?”路露打断季路言,“美容呢?平时有什么休闲娱乐爱好?妈兴趣爱好广泛,什么都能配合的!”

“他不爱这些!”季路言胡乱搓着头发,杜风朗突然觉得他这好兄弟,脑子没摔傻,但快被他亲妈逼傻了。

“哟!这孩子挺朴素哈,”路露面色一僵,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人家苏姑娘是年轻有为的医生,平日里肯定忙碌,娱乐休闲什么的不一定有时间。

“他爱什么我不知道,”季路言郁闷至极,他和苏河洲到现在连句像样的话都没说上,就知道那人肯定不爱自己,“他爱工作,爱岗敬业!妈,别问了,我这万里长征第一步就折了,心里苦呢。”

“那是你活该,谁让你以前扎不紧自己的裤腰带?”路露脸色一沉,“苏姑娘是个好姑娘,你不加倍对人好,人家愿意多看你才怪!对了,她哪个科室,今天上班了没有?妈觉得咱不能跟人家来虚的,妈妈今天既然来了,于情于理去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她今天要是上班,一会儿我让阿姨把我炖的燕窝汤带些来,女孩子高强度工作,还是在医院这么个环境,自身抵抗力一定要多加强。”

季路言实在受不了他亲妈的关怀备至,跟诛心似的,于是憋着一口气道:“妈,你是不是今天一定要见他?”

“……是啊,难道,不方便?”路露疑惑道,她总觉得自己儿子的神情有些古怪。

“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哪个科室您应该比我熟悉吧。”季路言一口气说出来,顿时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杜风朗惊得下巴半天兜不回去,难以置信地看着季路言,压低了声音道:“二花,你就这么……出、出……”出柜二字他一时无法说出口,他自己还没消化这道惊天炸雷呢。

“哦,”路露一边思索着,一边点头,“怪不得你醒来就跟我在这儿情比金坚呢,原来是这些日子的接触日久生情了啊。”

“没日呢!”季路言抱怨道。

这时,路露终于反应了过来,她那双水灵的大眼睛瞪成了牛,声音颤颤巍巍道:“不是,我说,言言你是不是搞错了?你主治医生就两个,一个小苏,男的。一个刘医生,他叫我姐我都嫌他把我叫老了……你、你要不再想想?”

杜风朗眼睛一闭,模样如同小孩子放鞭炮,拿着火要点不敢点,最终捂着眼睛,点了引线撒腿就跑——他疾如风快如电道:“苏,姓苏那个,苏医生不是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鞠躬。

☆、云台一梦醒6

杜风朗这一炮点的可不是鞭炮,而是一颗核弹。只见路露整个人炸成了一朵蘑菇云,保养得宜的脸上战火纷飞,是等着神仙来才能够百废待兴的山河破碎。过了许久,她才摆出慈眉善目的笑容,脖子如同几十年没上过油的老门轴,几乎是“嘎吱”响着转向了杜风朗,道:“小朗,你要有事儿就先回去吧,干妈和季路言有几句心里话要说说。”

杜风朗忙不迭地从战场上抽身,跑的时候还不忘来一句“家和万事兴,有话好好说”作为对季路言最后的鼓励。

门一合上,路露当即把手中的皮包扔在沙发上,她怒气冲冲站起身来,揪着季路言的耳朵狠声道:“季路言,你是认真的?”

“是!”季路言看向路露,掷地有声,比答首长话的新兵还要中气十足。

路露甩开手,紧紧握拳道:“你非要这么做吗?我们季家就你一个孩子,你以前胡闹我不管,可你经历了生死这么大的事,怎么还不开窍,还在胡闹?!”

“没胡闹!”季路言握住路露的手,放缓了语气道:“妈,我真不是胡闹,我就在苏河洲这棵树上吊死了,谁也拦不了。我活了30年,没有比现在更认真的时候了,我之前和你说过一辈子找一个人就够了,就像你和爸这样,有一个家,那个人……就是苏河洲。

我知道,我要说跟他是前世今生都扯不开的关系,您可能不相信,但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缘分这东西没处说理去,该着了,是就是了。我欠他良多,所以我想变得更好,赎罪,配得上他,让他看到我。我不求他回馈我的感情,哪怕只是做朋友,只要他看得见我,能和我说两句话就行。但不幸,我自己没退路了,我这辈子耗在他那了。”

季路言抱住路露的腰,忍着心中的酸苦和眼泪,“妈,我说这些话,对不住您和爸的养育之恩,我混账,但从此以后你们会有一个争气的儿子,他不会让您和爸再为难,会孝顺你们,但这辈子他就一个人了,不婚不娶,他爱的人喝了孟婆汤,把什么都忘记了。我这辈子为了你们三个人活出个人样,也是为我自己再去争取他,他能回来,您和爸就当多了个儿子,他若不回来,您和爸也别逼我,季家断了香火的报应我来受,和他无关,所以我求你也别去找他说什么……”季路言狠狠喘了口气,“妈,我很难过,一个医院就这么大,可他有心避着我,我很难才能见他一面。您要打要骂请给我半天时间缓缓,他刚才才把我当空气……”

路露举起的巴掌最终没舍得落下,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那种感觉就算时过经年没了那份悸动,也会像野草似的,不知那股似曾相识的风一吹,就冒出了头。心里真有了那么个人,是斩不断,烧不尽的。回想和自家糟老头子的爱情,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哪怕左手摸右手了,也会有心动和心痛的时候,牵一发动全身便是真爱。

“你让我理一理。”路露摸了摸季路言的脑袋,“我路露的儿子,海城的风流公子哥儿,因为一把开心果摔坏了脑袋,颅内大出血,几乎脑死亡,在鬼门关前徘徊了整整100天,有一天突然哭着喊着醒来了,我当时就听见你喊了一声什么‘洲’,现在想来是苏医生的名字,然后就开始对自己的医生爱得要死要活,还是个男医生,重点是……人家没看上你。”

亲妈说的话一点都没毛病,可怎么听都让季路言觉得自己跟个神经病似的。只听路露叹了口气,又说:“儿啊,你说你这是做梦癔症了没醒呢,还是真的摔坏了脑子?妈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怎么就觉得不真实呢?”

“妈,就因为经历了生死,我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想要什么,什么是需要珍惜的,什么又是悔不当初的。”季路言哽咽道,“我是认真的。”

“砰!”房门被大力推开,母子二人的走心时刻被猝不及防地打断,季路言一回头,只见杜风朗那孙子正顶着一双冒精光的眼睛,生怕大火烧不着他那烧包的尾巴似的,大喊道:“干妈!咱给我们言言宝贝弄出院吧,他这都走火入魔了,把他弄回家去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总比在这儿给咱现眼的好,对了,家里窗户得加固,省得他跳楼,刀子、绳子也收起来,这情场失意啊,难免就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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