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快穿](57)

“哦哦……那请问公子有没有心上人啊?”姑娘接着道。

景曳比叶濯林还天真烂漫,被问的愣了一下:“啊?什么?”

姑娘也愣了愣:“就……心上人呀,就是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这下景曳懂了。

不过景曳只是个小剑灵,目前没有情情爱爱之类的情绪,也不大懂:“喜欢?没有吧,公子说他很喜欢夫人,但他们每天都吵来吵去,吵完公子又会主动道歉,呃,我现在还没跟人吵过架,那应该还没喜欢什么人。”

“……”围观的众人有点呆滞。

这是什么神奇的逻辑?

看着傻是傻了点,不过景曳的外形摆在那,又挂着“亲戚”后台,说没人对他动心那是不可能的,这其中也不缺跟他一样傻的,立马便有人起身:“那我俩吵一架……你会不会喜欢我?”

“啊?”景曳一脸迷惘,“可公子同夫人吵架,正是因为他们相互喜欢才会吵啊。”

“……”

这分明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无解。

景曳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已经噎死了一群人,见没人问自己了,又循规蹈矩继续上酒,先前的姑娘大概还不想放弃,又或者起了母爱之心,忍不住道:“小公子应该快到弱冠之年了吧?也要成亲了,难道无人授予小公子关于情爱之事的经验?”

“有礼,不必教化,他耳濡目染也该会了。”

这句话却是景行说的。

众人齐齐回头,不由自主看了过去,只见景行一身绛红色黑边宽大金绣锦袍,长发由赤色玛瑙鎏金冠竖起,衣襟暗纹影影绰绰,腰间同色金丝锦纹腰带,衣摆绣镂空花纹,举止谦彬,谈笑间尽是雅人深致,他左手边还牵了一个人,那人近乎是一模一样的新郎服,只是头上多了个盖头,比景行稍稍矮了一丁点,但也绝对有八尺,明显是男子。

门派中暗恋景行的女弟子们已经快崩溃了,真的是男的……掌门真的是断袖……

是的,叶濯林最终逃开了新娘服,不过盖头依旧逃不掉。

红盖头遮挡,叶濯林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顺着景行的牵引一步步往前走,期间听着景行文质彬彬同人交流,心中暗骂“道貌岸然的玩意”,直到听见一句:“大喜的日子,景掌门为何还戴着手套啊?”

这声音有点耳熟,叶濯林还没想起来这是哪路弱智,景行已经率先道:“没想到荀长老也来了啊?令人意外,我以为阁下会像其他人一样不喜此番热闹呢。”

荀绍哈哈笑道:“身为一方长老,景掌门的大喜日子,鄙人怎能不捧个热闹?”

“这弱智来闹事的?”叶濯林传声。

“应该是吧。”景行依旧是笑着的,只是传话中已经开始嘲讽了,“看来没被饕餮咬够,皮厚得很。”

叶濯林摸着良心真情实意道:“哪有你厚?你才是脸皮王,穿云箭也穿不了你的脸皮。”

景行听乐了:“过奖,祝你来日也会有如此成就。”

不过荀绍虽然看起来很像来讨骂的,不过目前看来并没有逾矩,反而矜持得很,除了偶尔贫嘴几句,其他并没有做什么。

荀绍估计是被打怕了,对饕餮不死心,又忌惮景行,才造成了这样一个尴尬局面,捣乱或许是真的,但捣大乱不存在,仅限于让他俩不痛快,就已经够够的了。

不过穿婚服的两人都是耍嘴皮子的中流砥柱,口舌之争丝毫无用,比如现在,景行看似不合时宜的戴着手套,却并没有任何难堪,反而回击道:“荀长老煞费苦心,连本掌门的婚礼也想指点一二啊,如此良心用苦,本掌门着实佩服。”

荀绍又被噎了一回,正好景曳倒酒轮到了他,荀绍一看景曳,想到了那日被景曳一波虐的回忆,登时又气又怂:“景掌门手持荒合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当真是对一切规矩有恃无恐。”

“规矩?什么规矩,规矩你定的?”景行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还有,荒合剑怎么了?你抢不到就不允许别人用啊?而且荒合剑是给我夫人用的,我顺手使使,劈个饕餮,目前还没劈过人,荀长老这么迫不及待想当个先锋?”

荀绍彻底无语了,“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所以然,一脸便秘般的痛苦,景行轻轻一笑,牵着叶濯林略过荀绍,走向大堂,司仪就站在旁边,却哆嗦得很,像是被景行随便从街上拉来强迫主持婚礼的。

不过这确实是被强迫来的,司仪就是那日偷了请柬的弟子,后来被景行猫抓耗子似的逮住了,强制扣了个司仪的帽子,来这边打酱油。

司仪昨天晚上恶补各种婚礼事宜,生怕操办不好婚事而得罪了自家掌门,不过他家掌门今天心情看起来非常不错,司仪略微松了口气。由于心情大起大落,司仪竟直接跳过了前面一番流程,见两人走来,直接跟二愣子似的大喊道:“一拜天地!”

静了一会。

不过景行本身也不在意流程多少,叶濯林更是一听到那些“贤良淑德”的话就恨不得以头抢地尔,两人几乎是同时反应了过来,在其他人还愣神的时候,干脆麻利拜了天地。

至于二拜高堂……

司仪已经意识到自己喊错了,一时间又是惊恐又是尴尬,因此愣生生把“二拜高堂”给忘了,还是景行把这小可怜救了回来:“算了,别高堂了,我和我夫人都没爹妈,直接下一个吧。”

司仪如梦初醒,匆匆忙忙喊道:“夫妻对拜——”

围观众人头一次见到那么荒谬的请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草率的婚礼,全傻了,现场一时静默无声,喝酒的不喝了,蹭饭的不吃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堂上二人的身上。

也就是直到两人的额头快要碰到的时候,一整天都浑浑噩噩心想早死早超生的叶濯林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和景行成亲了。

叶濯林有点恍然,是那种内心卧槽的恍然。

叶濯林生前参加过的婚礼不少,不过那都是蹭饭蹭酒,他基本没注意过新郎新娘长啥样,一套流程走下来,他都犯晕乎,被景行拉着到宴席喝酒,接受那行云流水的贺词,叶濯林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一句:“入洞房——”

“……”终于,叶濯林的灵台突然清明了,嘴皮子突然麻溜了,突然就不晕也不懵了。

“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婚服描写中的部分词汇参考了百度,那么丁点字我快写哭了

以及,下一章车轱辘

第54章 被雷劈死后我飞升了(15)

叶濯林坐在凳子上,稍稍掀起了自己的盖头,偷偷瞄了一眼桌上的合卺酒,整个人沉默得很。

“怎么了?”景行半蹲下身,用手拨了拨盖头,“怕我趁机入主?”

“……”叶濯林假装听不懂。

景行笑了笑,双手捏住盖头的边缘,而后缓缓掀开。

红烛光影,衬得叶濯林的脸色微红,也可能本来就是红的,让堂堂叶大将军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在叶濯林的面容显出的那一刻,景行明显滞了一下,本能一低头,竟现出了少年人的羞涩,不过只是一瞬间,衣冠禽兽依旧是禽兽,景行将脸凑了过去,歪着头,鼻尖离叶濯林的脸只有一丁点的距离。

叶濯林浑身都僵了,脑中控制不住的出现了他记忆力仅有的几张春宫图。

听说入了洞房,喝了那酒,然后就那啥那啥……

不对啊,叶濯林突然想到,景行分明就碰不到他,又怎么会发生那种说不得的事?唔,多虑了。

叶大将军舒了口气,不过还是有点担忧今后的日子景行能碰到他了,那得会是怎样一番禽兽景象,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很自由的。

岂知,就在叶濯林刚刚放松下来的时候,景行的鼻尖堪堪碰到了他的脸,蹭了蹭,痒痒的。

没有物品隔离,是肌肤相触。

叶濯林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愣了一下,刚准备说“哎你用什么东西碰我”,然而下一刻,只听景行轻轻笑了一声,微微侧过脸,伴随着微热的气息,嘴唇堪堪拂过,在他的唇角点了一下,一触即放。

软软的,有点麻。

这回叶濯林确定了,不是幻觉。

他脑中仿佛断了根弦,突然就懵了,整个人都是一团浆糊,好像刚刚被天翻地覆过。景行的脸近在眼前,那一双时而温润时而欠揍的眼睛凝视着他,叶濯林竟从中读出了一丝迫切,像是在忍耐什么,看得人心里发慌,他喉结微动:“景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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