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主角当成炮灰之后(30)

怎么回事?

但无暇多想,方宁书目光看向许玉腰间的腰牌。

许玉此时毫无知觉,他手掌微动,一个与她腰间一模一样的腰牌在掌心出现,在短暂的时间中方宁书将之替换收入袋中,而后慢慢催动腹中灵力搅动。

眩晕的恶心感渐渐出现,方宁书脸色煞白,立马偏过身,将刚才喝的酒故意全然都吐了出来。

许玉正处于与他母子之情濡慕之时,突然这一吐,顿时被破坏了所有心情。

她身体有些僵硬,缓慢的拍了拍方宁书的背,随后将他推了开:“来人。”

立马有仆从疾步进入殿中。

“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许玉眼不见心不烦的看向别处,声音听不出什么,依旧轻柔,“伺候少族长沐浴,让他好好歇着。”

“是!”

方宁书倒在榻上,听到许玉如他所愿脚步声越来越远,却意识依旧绵软无力,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他喉结滚动,十分清晰的察觉到自己此时的不对劲之处,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只能归结为这副身体不能喝酒。

直挺挺在榻上躺了许久,他才恢复了些许清醒。

婢女拿浸过热水的帕子到他脸边,方宁书下意识偏头躲过。

那侍女小心翼翼道:“少族长?”

方宁书回过神,接过帕子擦拭唇角,忍下腹中残留的不适感,淡淡道:“不必,母亲呢?”

“夫人她说乏了,已经去歇息了,少族长若是累了,斗雪居里已经打扫好了住处,沐浴的水也放好了,您看……”

“不用,”方宁书起身,整理好衣物,往外走去:“我回去,不必来人跟着我。”

方才他在斗雪居大闹一场,如此一说,竟然真的骇住了人,难得自由的独自到了外面。

被外面的风吹,方宁书大脑清醒不少,待到离斗雪居很远之后,他才拿出许玉的腰牌细看,就外貌而言,这个与他那一个如出一撤,而看内里,许玉的腰牌灌输着她自己的本源灵力,方宁书那个却是用灵木制成,只有稀薄的一些,一眼变得看出真假。

希望短时间内许玉不会查看……

就在此时,察觉到耳畔有掌风袭来,方宁书将腰牌匆匆一放,立刻躲开,却被人按住肩膀,一股强大的力道传来,他本来身体那种虚脱劲还没散去,挣扎几下便没了力气,顿时暗叫不好。

“你是谁?”

“别动。”

两道声音重叠,后面的那道声音偏冷,比起普通人较为低哑,仿佛擦着耳膜划过,方宁书愣了愣,便被牢牢牵制住了双手。

他:“……”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我是谁?”方宁书背对着人,根本无法分辨究竟是谁,只能沉下声威胁:“活腻了?”

身后仿佛有嗤笑声响起,那人靠近过来,一只手将他钳制,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衣领探向里面。方宁书瞬间脑袋嗡了一下,第一个反应是他遇上了半夜窝藏在方氏的变态,极力反抗,怒道:“你敢再碰我试试?!”

探向他衣领的那只手一顿,突然方向一转钳制住了他的脖颈。

方宁书呼吸一滞,顿时浑身汗毛乍起。

“方宁书,”低哑的声音带着些许嘲冷:“谁给你的胆子,在这种情况下也敢叫嚣?”

他就知道自己是谁?

方宁书愣了几秒,随后迅速冷静下来。

不管这是何方神圣,他现在身体的疲软感在逐渐消退,再过不来多会儿便会恢复,只要与他再拖延几分钟……

而就在此时,忽然闻到几些熟悉的香气,方宁书没有多想便低头轻嗅了一下。

这个动作一出现,他明显感觉身后之人僵硬片刻,而下一秒,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只手突然就变了道,抬起来捂住了他的口鼻。

方宁书:“……”

第25章

任谁都想不到突然偷袭自己的人会有这样的反应,方宁书瞬间反应过来这人是想让自己窒息,脑袋立马往后仰去。

脑后勺却‘咚’了一声,身后响起一声闷哼。

捂着他口鼻的手松开半指,方宁书趁机一转宛若游龙一般要逃出去,却被身后之人迅速反应过来,压着腰一转方向,脑袋直接磕在一旁的石桌上。

咬牙切齿又森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的头是石头做的?”

方宁书为自己近身搏斗小小默哀几秒,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和他谈判:“阁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我之前得罪过你?若是有误会,阁下想要什么补……”

说着,方宁书又看到那只手往自己衣服探去,顿时浑身汗毛乍起,也顾不得什么冷静,失声呵斥:“——你敢?!”

那人一只手摁在他衣兜中腰牌上。

方宁书:“……”

他脑袋中飞速运转,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人一系列举动的真正目的,心中小尴尬出现几秒,但待意识到这人拿走的是什么,他当即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我拿了腰牌?”

“许玉倒是养了个好儿子,监守自盗,她知道你干了什么吗?”身后的声音道。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方宁书沉着脸:“乘人之危,拿人东西,阁下未免太过无耻了吧?”

冰冷的触觉蔓延到方宁书的颈后,那人冷笑一声:“你一个被踩着别人血肉的刽子手供养的存在,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无耻?”

方宁书:“……”

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察觉到什么。

安静几秒,方宁书转了话锋,开口道:“阁下若是想要这腰牌,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但是现在我用它有要事,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厉焕低头看他。

方宁书此时的形象不能说好,墨发散乱,脸只露出一边看不到神色,因为极力挣扎而耳廓发红,两只手被牢牢的牵制在背后,原本在小孩模样时看到修长匀称的腰背,却现在模样的俯视之下显得纤细脆弱,不堪一击。

厉焕面露轻蔑,一直装模作样忍耐下的暴戾感此刻突然找到了宣泄口,靠近,在方宁书颈后的手指力道越来越重:“哦?你能有什么要事?”

方宁书皱着眉艰难开口:“我母亲暗中虐待一无辜少年,我原先……不知,现在……”

疼感蹿向四肢,方宁书吃疼没忍住从口中泄去一声轻嘶。

厉焕听觉,手指一松。方宁书察觉自己被松开一些,这才缓过劲,轻微动了动脖子,感觉到发麻和皮肉上的撕扯疼感,忍下道:“我原先不知她竟然做如此丧心病狂之事,需要这腰牌将人救出来……阁下要拿这个东西,目的与我应当一样?”

目的是腰牌,又清楚许玉所作所为,还对他行踪如此清楚。

除去方白安他们,那身后这人的身份便只有一个可能

主角。

没有人回复。

被控制的手告诉他人还在,方宁书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继续道:“现在我母亲又召集邪族,我不清楚她的目的,但那些被她抓走无故消失之人却不能在等,阁下若有救人之意,可与我同行……”

“一群草包,你想救他们?”厉焕目光从自己莫名松开的手指移开,冷冷道:“方少族长倒是宅心仁厚。”

厉焕能从许玉手中逃出去是剧情发展的必然,若想在一直在暗处伺机想从方氏逃出也是正常的,在这个时候,除了他以外,方宁书确实想不出谁会半路出来劫持抢走许玉的腰牌。

方宁书极力冷静,心中估量主角现如今的思想情况。

若说恶,从头至尾他那本书中厉焕在所谓正道的立场上,做事绝对“正直”,为了面向市场,书里的一切爽点和爆点,厉焕之恶,他都写在他报复得罪自己、且作恶非常的人身上,行事风格上,厉焕从始至终都贯彻两个信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抄他满门。

好人,无疑在他面前是最安全的。

“阁下取笑了,”方宁书‘牵强’又‘自责’的一笑,声音微颤,带着痛心道:“事到如今我已经错过许多,只能用这种手段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事关人命,这腰牌,现在就算拼死我都不能交给阁下,还望阁下……”

“谁在哪儿?!”一道呵声突然响起。

方宁书一顿,身后之人察觉到什么,立马松开手,身影很快隐匿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终于是被松了开,方宁书动了动微僵的身体,这才起身,目光随着方才那人站着的方向看去。只可惜夜晚光线太暗,树林茂盛,直到巡视的守卫带着人跑过来,他也没看到人一丝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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